201. 世界八(二十四) 種田文裡心懷不軌的……(2 / 2)

“莫怕,男女歡好,本就是天道自然。”

寶扇麵色發白,情急之下竟然喚出了沈雲山的名字:“雲山表哥!”

徐郎君嗤笑一聲:“你不願給我,難道是想將乾淨的身子,留給沈雲山。寶扇啊寶扇,你可真是心思簡單。沈雲山看著性情溫和,但卻是有個大籌謀的,現如今還未定親,約莫是想要旁人榜下捉婿,迎娶高門貴女,又怎麼會看上你——這個一無所有的孤女呢?還不如跟了我,日後我高中,便將你納為妾室,錦衣玉食地養著。”

那手掌,幾乎快要落到寶扇肩膀,便被一書卷狠狠打中。徐郎君的手臂,頓時紅腫一片,他呲牙咧嘴地捂著發紅的手臂,哪裡還有君子姿態。

沈雲山麵色如常地撿起地麵的書卷,走到寶扇麵前:“他可傷了你?”

寶扇輕撲進沈雲山的懷裡,嚶嚶哭泣,宛如受了百般委屈。

身後的徐郎君,還在疾言厲色地叫囂著:“沈雲山,你毆打同窗,我要告訴儒長夫子去,讓他將你驅逐出湘江書院!”

緊隨其後的馮文荊,一靠近竹林,便聽到了徐郎君的威脅,聲音冷冷:“若是驅逐,也先是驅逐你這般道貌昂然的偽君子!”

徐郎君沒有想到,還有旁人在此處,指著幾人:“你,你們!哼!”

徐郎君幾乎是落荒而逃,心中想著,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必在此時和沈雲山他們鬨翻。

但沈雲山可不會徐徐圖之,他隻要一想到,那隻肮臟的手掌,險些碰到寶扇,心中便浮現出洶湧的怒意。他搜集了徐郎君的種種惡行,呈給儒長夫子。儒長夫子這才知道,徐郎君不僅平日裡欺負同窗,還以湘江書院學子的名義,哄騙諸多女子,然後再拋棄她們。此舉無疑是給湘江書院抹黑。儒長夫子當機立斷,將徐郎君驅逐出湘江書院。一夕之間門,徐郎君淪為喪家之犬,連平日裡跟隨在他身後的學子們,在見到他後,也繞道而行,匆匆離開。但當徐郎君準備,不以湘江書院的名義,而是孤身一人赴京趕考時,卻被官衙傳召,說是眾多被他欺辱的女子,將他告上衙門。

徐郎君看到捕快們的棍棒時,當即便暈厥過去。

……

寶扇麵容慘白,尚且沒有從徐郎君那恐怖的麵孔中走出來。她沒有想到,平日裡笑臉迎人的徐郎君,居然會那般想要強行奪她身子,若非沈雲山和馮文荊趕來及時,她怕是……要被那徐郎君欺淩了。

寶扇雙眸愣愣,柔荑微動,便打翻了一個黑漆漆的匣子,裡麵露出十幾封書信,都是徐郎君所寫,本以為是字字真情,沒想到……

一隻手掌拿起其中的一封書信,緩緩念出:“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晶瑩的淚珠,瞬間門便從寶扇臉頰滑過。沈雲山握著書信的手掌微僵,心中不確定道:難道,寶扇還在念著那徐郎君,即使得知徐郎君是如此心思醃臢的人,還念念不忘?

寶扇揚起臉蛋,脂粉未施的臉頰上,滿是我見猶憐的脆弱不堪。

“雲山表哥,我是不是很蠢。我以為他給我寫了書信,送了點心,便是真心實意,可他卻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

沈雲山凝神看著寶扇,心中微動。

這些日子的憔悴,並沒有使得寶扇變得形容不堪,而是越發惹人憐惜。

嫋嫋青絲,隻被一塊青布包裹著。她眼圈泛著緋紅顏色,挺翹的鼻尖掛著淚珠。寶扇語氣可憐:“徐郎君所說,並非全無道理。我這般的女子,又有哪個會真心實意待我。我既不聰慧,又無家室,理應……被人欺淩罷。”

屋內寂靜一片,隻聽得見寶扇輕柔的哭泣聲,宛如一根極細極軟的銀針,沒入沈雲山的胸口,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喜看女子哭泣,更不喜看寶扇為了旁的男子,而垂淚不止。

即使徐郎君不是個衣冠楚楚的偽君子,他當真良善,性情溫和,也不值得寶扇為他紅了眼圈,落下一滴淚珠。

沈雲山聲音清冷,否定著寶扇的話:“不是。”

寶扇輕聲抽泣著,聞言淚眼朦朧地看著沈雲山,唇瓣一張一合:“雲山表哥……”

下一瞬,沈雲山便用那修長的手指,抬起了寶扇的下頜,俯身吻了下去。唇齒交纏之事,沈雲山從未做過,因此初時極其青澀。但沈雲山擅長學習,不一會兒,便幾乎要將寶扇融化在他的輕吻中。

他唇瓣張合,詢問道:“我與他,哪個更好?”

寶扇仿佛被風吹打的花株,哪裡還能回答得上來,連聲音都纏繞在一起,分外模糊:“無人能比上雲山表哥的……”

沈雲山輕笑一聲,將寶扇擁得越發緊了。

“徐郎君如此言辭,是他配不上你,便狗急跳牆罷了。隻是在表妹心中,我可曾能配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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