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人都認識曲禾跟謝鬆，倒是不認識曲苗，再加上曲苗看起來軟萌萌，就是瘦了一點，也依舊吸引了不少人注意。
“這是謝哥新招小助理嗎？看起來還是個孩子。”跟謝鬆還算熟悉人就拉著他問了起來。
其他人也都伸著耳朵聽。
謝鬆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這還是個孩子呢，小山可不會招童工，她是小禾妹妹，跟著一起過來玩。”
“這樣啊……”問話人視線在曲禾跟曲苗身上晃過，神情複雜，“曲禾家基因都很好啊，她長得好看，她妹妹也好看，我說……洪姐真不考慮把曲禾也捧起來？”
“嗐……”
那邊謝鬆在跟劇組人說話，曲禾跟曲苗將點心都分了出去之後，就又去了謝嶼那邊。
才剛剛進去就聽說女主過來了。
她想起謝鬆說話，心裡也有點好奇，就想看看一個人能夠好看到什麼地步，於是也轉身往那邊看了過去。
最先看見就是烏泱泱一片人，曲禾目光一掃，倒是看見兩個女生，但那兩個女生差不多好看，她想著按照謝鬆說法，至少羅夢穎肯定是人群裡能讓人一眼就看見。
“站在門口看什麼？”正在做妝造謝嶼瞥見她在門口站著，出聲問道。
曲禾回頭朝他那邊看了一眼，看見他已經戴上了發套，臉上神情懶懶散散，和平常有點不太一樣。
她怔了一下，又很快回過神來，回答道：“女主來了。”
謝嶼一聽就知道她是想看什麼，笑了笑，“看見了嗎？好看嗎？”
“沒看見。”曲禾老實回答，“人太多了，我也不知道哪個才是她。”
“女主化妝間就在隔壁，或者等一下拍定妝照時候就知道了。”化妝師笑著道。
曲禾恍然，“也對。”
然而，她也沒有真等到那個時候。
因為羅夢穎主動過來了。
“謝老師，你好。”清潤女聲就在門口響起來，帶著一些忐忑，“我是羅夢穎，接下來這段時間還請謝老師多指教。”
曲禾聽見聲音就抬頭看了過去，隻一眼她就明白過來了謝鬆說那種感覺是什麼意思。
明明一眼看過去時候，羅夢穎那張臉並沒有好看到讓人驚豔地步，但就是讓人移不開目光，很快心裡就隻剩下了一個念頭：真好看啊……
“指教談不上，互相學習吧。”謝嶼道。
在聽見謝嶼聲音時，曲禾就回過神來了，她嗅著謝嶼身上那股溫和氣息，原本有些不穩心緒漸漸變得平和了下來，再去看羅夢穎時候，那種感覺就淡了很多。
察覺到這一點時候，曲禾眉頭就微微皺了起來，但她並沒有出聲說什麼，隻是朝謝嶼看去，發現謝嶼臉上神情幾乎沒有變化過。
或許在謝嶼眼裡，羅夢穎還是以前那個羅夢穎。
曲禾在心裡猜測著。
羅夢穎在門口站了一會兒，和謝嶼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她一走，房間裡其他人就忍不住感歎道：“真好美，世界上竟然真有這樣美人，光是看著她我都覺得心都醉了。”
“對對對，不知道為什麼，我現在心裡有一股淡淡惆悵，要不是還要工作，我就跟上去了，這樣美人，真希望能夠一直看見啊。”
“……”
房間裡其他人議論紛紛，曲禾想要問問謝嶼也不好開口，隻能將心裡疑惑暫時壓了下去。
倒是喵喵坐在她旁邊打起瞌睡來了，剛剛羅夢穎過來時候都沒有驚醒她。
羅夢穎來得遲，謝嶼這邊弄好之後她那邊都還沒有好，但看起來脾氣不大好導演都沒有說什麼，反倒來跟謝嶼商量著先把個人定妝照拍了，等羅夢穎那邊好了再拍合照。
“我沒問題。”謝嶼好脾氣應著。
曲禾守在一邊看著，之前到處溜達謝鬆這時候也跟著回來了，張望了一會兒，朝曲禾問道：“羅夢穎呢？不是說已經過來了嗎？”
“來了。”曲禾道，“還沒好。”
“啊……我聽說她去找過小山了，你見到了嗎？怎麼樣？”謝鬆一臉好奇。
曲禾想了想，還是決定如實說，“一開始覺得確實很美，忍不住想多看幾眼，但總有一種奇怪感覺，好像很不真實，後來謝嶼說話，我就發現那種感覺變淡了。”
頓了一下，她又加了一句：“這是我感覺，其他人還是覺得她很美。”
“你意思是……她很奇怪？”謝鬆問道。
曲禾點頭，“你小心點吧。”
她總覺得這種感覺並不是一件好事。
謝鬆好像更加好奇羅夢穎了。
好在謝嶼在拍完個人照之後，羅夢穎那邊就已經好了，她從化妝間走出來那一刻，曲禾就察覺到在場所有人都不約而同朝那邊看了過去。
因為心裡已經有了警惕，曲禾下意識往謝嶼那邊走了兩步，聞到謝嶼身上那股氣息她心裡就舒服很多，再看向羅夢穎時候，她有一瞬間恍惚，但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這一次曲禾發現不一樣東西。
是氣味……一股甜膩氣味，就來自於羅夢穎身上。
“她真好美……”耳邊謝鬆喃喃出聲。
曲禾眉心一跳，扭頭朝他看了過去，就看見他正癡癡看著羅夢穎那邊，還嘿嘿笑了笑。
“真有那麼好看嗎？”曲禾伸手在他肩頭拍了一下，“你有沒有聞到一股味道？”
“味道？什麼味道？”謝鬆眨了眨眼睛，比剛剛稍微好了一點，但在和曲禾說著話時候目光仍舊忍不住時不時往羅夢穎那邊看。
“一股很甜膩味道。”
“有嗎？”謝鬆搖頭，“沒有吧，我沒聞到，不過羅夢穎真好看誒，這麼好看人為什麼網上還有人質疑她整容呢？他們怎麼忍心？”
曲禾：“……”
在場人都有些恍神，而羅夢穎徑直走了出來，走到鏡頭前時候她也並沒有為自己遲到抱歉，直接道：“開始吧。”
和一開始特意去謝嶼化妝間門口道歉時模樣判若兩人。
然而，大家似乎都沒覺得有什麼不對，還是曲苗小聲道：“她好沒有禮貌。”
“她長得這麼好看，可以原諒啊。”謝鬆立刻道，“美人就是有這樣資本，還好吧，我覺得關係不大。”
曲禾掃了一眼其他人，發現很多人估計跟謝鬆是一樣想法。
羅夢穎直接說了開始，攝像老師回過神來，倒是沒有真直接開始，而是看向了謝嶼。
謝嶼微微頷首，道：“可以開始了。”
男女主動作和站位一開始就已經設計了好幾種方案，具體要怎麼樣還得看兩人拍了之後再選定，因為是大男主劇，方案裡謝嶼站位都是在最前麵。
而女主要麼是站在他一側，兩人手交握著，側臉對視，要麼女主就是站在他側後方看著他。
除了那張握手對視照，幾乎沒有更親密了。
原本拍完這幾張也就夠了，除非這幾張裡都找不到滿意，或者導演有了新靈感，才會再加拍。
然而這幾張一拍完，導演正想說可以了時候，羅夢穎伸手撫了撫發髻，笑著道：“謝老師，我們再拍兩張吧，既然我們是男女主，或許應該拍兩張稍微親密一點……”
她聲音越來越輕，臉頰微紅。
導演輕咳了一聲，朝謝嶼揶揄看了一眼，點頭道：“對，小夢說得對，謝嶼，你覺得呢？要不你攬著小夢腰再拍一張？”
沒有人覺得羅夢穎對謝嶼這個拿過影帝，影視歌三棲頂流提出這樣要求有什麼不對。
要是放在平時，哪怕對方不用這麼直接語氣，而是用一種請求語氣說出這樣話恐怕都已經被嘲諷了，畢竟想跟謝嶼炒緋聞女星也不少，但目前來看還從來沒有誰成功過。
倒不是謝嶼粉絲都麼瘋狂，畢竟謝嶼走得也不是偶像路線，完全是因為謝嶼自己就杜絕這種事情，通常那些緋聞才剛冒頭，網友還來不及激烈討論，謝嶼工作室澄清公告就已經出來了。
導演也開口之後，所有人都在看著謝嶼，攝影和道具都已經在搬東西布置場景了，似乎覺得謝嶼不會拒絕，隻要他一點頭就能立刻開拍。
曲禾也在看著謝嶼，她跟其他人想不一樣，她覺得謝嶼會拒絕。
“我覺得那幾張已經夠了。”在眾多目光之下，謝嶼淡淡笑了笑，“整部劇裡男女主之間本來就沒有平常夫妻間那種感情，我記得當初我跟導演你聊這部劇時候你也說過，如果把女主和江山放在男主麵前，男主隻會有一個選擇。”
“你說得對。”導演眼裡渾濁突然散了，他伸手拍了一下額頭，道：“剛剛有點恍神，還好你提醒了我，當初定下這幾張照片方案時候我就是考慮過這點，怎麼一下就給忘了……”
說到後麵他也是一臉奇怪，像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忘了。
羅夢穎有些不可置信看著謝嶼，似乎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拒絕。
但謝嶼在跟導演說完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那邊，看也沒看她那邊一眼。
曲禾朝謝嶼迎了上去，問道：“回酒店休息嗎？”
“嗯。”謝嶼點頭，“等我換了衣服把妝卸了，對了，這附近有一家生煎和小吃不錯，你點個外賣吧，等我們回酒店應該正好送過來，我要一份牙簽牛肉，還要一份辣子雞，一份醬肉生煎和豆漿，其他你看著點……”
他說完這些就坐在那裡閉著眼睛不動彈了，其他人圍在他身邊幫他卸妝。
曲禾記下他剛剛報那些，用手機找到他說那兩家店點了外賣，本來想問問謝鬆要吃什麼，可瞥見他還眼巴巴守在那裡看羅夢穎，她收回視線，心想著說不定謝鬆還覺得秀色可餐，這會兒已經飽了。
那就彆吃了吧。
外麵布景裡，謝嶼拒絕之後，氣氛突然就變得有一些尷尬，尤其是羅夢穎那一臉不可置信模樣，落在清醒過來人眼中就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她朝導演看去，“導演，我……”
“行了，趕緊把你個人照拍了，其他還有幾個角色還沒拍，抓緊時間彆耽擱了。”導演卻一改一開始好脾氣模樣，甚至皺著眉頭有點不耐煩起來。
羅夢穎神情一慌，不敢再說什麼。
曲禾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她知道導演之所以突然改變態度應該也是因為謝嶼。
等謝嶼卸了妝，換好衣服，他們就回了酒店。
沒有外人在時候，曲禾終於能把自己心裡疑問問出來了。
“你比謝鬆那傻蛋強。”謝嶼懶聲道，“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曲禾問道：“所以，那個羅夢穎確實很不對勁是不是？”
她想到今天自從羅夢穎來了之後，劇組所有人那奇怪反應，忍不住擔憂道：“一直這樣下去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不會有事。”謝嶼倒是一點也不擔心，“沒有人能影響我工作。”
聽他這麼說，曲禾就知道必要時候謝嶼是要出手乾預了。
謝鬆很晚才回來了，回來時候還在那裡感歎羅夢穎有多好看，曲禾不想聽他嘮叨，喊著曲苗坐到了一邊去，靠坐在一邊看劇本謝嶼有點煩，輕嘖了一聲，將手裡劇本卷成一卷，舉起來就朝謝鬆腦袋上敲了上去。
“小山，你為什麼打我啊？”謝鬆捂著頭有點委屈，還有點莫名其妙。
謝嶼將劇本重新展開，嫌棄道：“你太吵了。”
“還不是因為……”謝鬆到了嘴邊話一頓，他漸漸瞪圓了眼睛，一臉奇怪，“怎麼會這樣？我怎麼跟著了魔一樣啊？難道我……”
他聲音戛然而止。
曲禾以為他終於意識到不對了，忍不住往他那邊看了一眼，結果卻看見他捂著通紅臉跑了出去。
“？”這什麼毛病？曲禾一臉不明所以。
總覺得謝鬆反應跟她想有點不一樣。
很快，曲禾就沒有心思去關心謝鬆怎麼樣了，從吃完晚飯開始，她就一直在撓自己額角，就連曲苗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忍不住抬頭看了她好幾次。
“好癢……”曲禾撓得有點疼了，皺著眉頭嘀咕出聲。
她跟曲苗是盤腿坐在地上，身後就是沙發，謝嶼就坐在那裡，聽見她嘀咕，俯身湊了過來，“怎麼了？”
“額頭好像長包了，不知道是不是被蟲子給咬了。”曲禾轉頭給他看自己額頭。
在她額角一左一右赫然就有兩個小鼓包，像是被蚊子叮咬了，又被她撓出來，又紅又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