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靳相思，慕斯宸臉色就變了一下，隨手把攤開的文件合上，“你來做什麼？”
雲鄭然又嘖了一聲，“你之前不是托我找人查了一個叫張明禮的人嗎？那邊有消息過來了。”
張明禮，就是慕氏集團之前下落不明的那百分之五的股份持有人。
慕斯宸正了臉色，“查到了？”
雲鄭然掏出手機，點開了某個文件夾然後遞給他，“喏，就是這個人，張明禮，五十三歲，香港戶籍，右腿先天殘疾，現在是一名快餐店的老板。”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洗的發白的舊式西裝的中年男人，眉梢眼角之間透著幾分清冷的熟悉。
慕斯宸眼眸眯了一下，隨即眉心蹙起。
這個人和他已故的父親有三分的相似，特彆是眼睛。
“你確定是這個人？”
雲鄭然翻了個白眼，“當然確定了，我朋友找的是香港那邊的偵探社，蹲了十多天才逮著這大叔出現的。這家夥平時深居簡出的，沒老婆又沒孩子，一個人獨來獨往的，快餐店也是旁人在打理，十天半個月都不出一次門。”
張明禮。
慕斯宸腦海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在迅速地聚攏起來，而後又砰的一聲炸開了。
這個人手裡握著慕氏集團百分之五的股份，所以他和慕家，應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而且，這張臉……
慕斯宸把這張照片發送到自己的手機上，抬手摁了摁眉心，“多謝了。”
雲鄭然懶懶地靠著椅子，手裡把玩著慕斯宸簽字用的限量版鋼筆，瀲灩的桃花眼挑起來，“真要謝的話，晚上我去你們家蹭飯？上次都和小嫂子說好了的。”
“……”
……
路上堵了一會兒，好在沒有遲到。
靳相思到的時候秦律師的車子也剛剛停下。
打了招呼，秦律師開口，“待會兒若是靳總開口問您問題您儘管將問題拋給我，今天主要的任務是拿回彆墅的產權，其他的事情慕總會處理好。”
“我知道。”靳相思點頭，“那今天就麻煩秦律師了。”
兩個人往大樓裡走。
因為預約過了，還是上次的那個前台小姐，再次看見靳相思時，她的臉上是恭恭敬敬的表情。
親自把人送到了頂層的會客室。
靳啟明已經在等著了。
大病了一場，又被慕斯宸氣了一頓，靳啟明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精神不濟的樣子，鬢角邊上添了幾根惹眼的白發。
這一看，靳相思就覺他好像蒼老了五六歲。
“來了？坐吧。”靳啟明的聲音淡淡的，而後吩咐秘書泡茶進來。
靳相思和秦律師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
靳啟明抬手揉著額角，從一旁的公文包裡拿了彆墅的房產證出來放在桌上。
“需要什麼手續就儘快簽字吧。”
“……”
他這樣爽快，靳相思反而愣了一下。
原本還想著靳啟明會諸多刁難的，但現在看來，他好像已經放棄掙紮了。
慕斯宸在電話裡，到底和他說了什麼？抑或是，威脅了他什麼？
靳相思擱在膝蓋上的手輕輕握起來，轉眸去看秦律師，用眼神詢問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