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夢見自己去了國外,夢見她和許悠陽分手了,夢見他身邊又有了彆的女孩子……
醒過來的時候,丁羽墨覺得自己的喉嚨乾的要燒起來一樣。
渾身都很難受。
她動了一下脖子,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不是在公寓裡,而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嘶——”
手背上有些涼,丁羽墨轉頭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左手的手背上紮著針頭,點滴還有一半。
誰送她來的醫院?
而且也不知道時間到底過去多久了,病房裡都已經亮著燈了。
丁羽墨想喝水,她緩了一會兒,一隻手撐著,慢慢的坐了起來。
腳還沒下地,病房的門就被推開了,她條件反射的轉頭去看,然後便看見了不久之前才出現在她夢裡的那張臉。
“許、許悠陽?”
有那麼一瞬間,丁羽墨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用力眨了兩下眼睛,發現門口的人已經大步進來了,她才反應過來,自己不是在做夢。
“你、你怎麼……”
“你二哥說你高燒昏迷,怎麼樣,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許悠陽一臉緊張的看著她,看見她手背上的針頭時,眼底閃過心疼。
“怎麼一下子就燒的這麼嚴重了?是不是最近學習太累了?”
“……”
丁羽墨搖搖頭,原本覺得沒什麼的,可是一看見他,心裡那股矯情的勁兒一下子就犯了。
“就是夜裡睡覺的時候空調開的太大了,沒有我二哥說的那麼誇張啦。”
發燒昏迷?
也虧二哥說的出口。
“誇張?”
丁成輝從外麵進來,眉梢都是擰著的,“醫生說要是再燒下去可就燒成傻子了。”
“……”
“高燒三十九點八度,要不是你同學電話打到家裡去,你就是燒成傻子了都沒人知道。”
丁成輝的語氣是難得的嚴厲,看著病床上的妹妹,真恨不得揍她一頓算了。
三十九點八度?
丁羽墨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燒的這麼嚴重。
當時丁思琪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隻是覺得自己暈乎乎的隻想睡覺。
誰知道這一睡就睡到現在了。
連自己是怎麼被二哥送來醫院的都不知道。
……
點滴打完已經是晚上八點過後了。
丁家的傭人送了晚餐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丁成輝的吩咐,晚餐是兩人份的。
除了丁羽墨的粥,還有米飯和幾個炒菜,那是給許悠陽的。
許悠陽下午的時候接到丁成輝的電話,知道丁羽墨高燒不醒,丟下工作,連東西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就急匆匆的買了機票過來了。
“要不你明天回去吧,我真的已經沒事了。”
今天並不是周末,他就這樣過來,丁羽墨心裡雖然很感動,但是也擔心他。
“等你病好了再說。”
許悠陽把瓷碗裡最後一口粥喂給她,“墨子,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回去?”
“……”
丁羽墨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情緒,因為他這句話,一下子又鼻子發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