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陽,你怎麼這麼好呢?”
丁羽墨吸了一下鼻子,抬手去抓他的胳膊,用霧蒙蒙的眼睛看著他,“你這樣,我都想一直不讓你走了。”
許悠陽笑了笑,對她這句近乎撒嬌一樣的話不置可否。
……
丁羽墨的燒並沒有完全的退了,半夜的時候又燒了起來,護士給她做物理降溫。
一直折騰到第二天早上,燒才徹底的退下去。
許悠陽守著她,幾乎一夜都沒有睡。
第二天一早,丁羽墨還沒有醒過來,許悠陽怕她睡醒了口渴,拎著熱水瓶去走廊儘頭的開水房打熱水。
打完熱水回來的時候,病房裡多了一個人。
許悠陽看著那個穿著黑色套裝,盤著頭發的中年女人站在丁羽墨的病床前時,愣了愣。
那張臉和丁羽墨有幾分的相象。
許悠陽幾乎是一下子就猜出來了這個看起來高貴優雅的女人是誰。
那應該是丁羽墨的母親。
許悠陽提著開水瓶站在門口,一時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猶豫間,丁太太已經看見他了,那張保養得宜的臉上閃過一抹不滿,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你,就是許悠陽?”
丁太太的聲音很平板,沒有那種讓人覺得不適的高高在上,也沒有咄咄逼人。
“是,我是許悠陽。”
許悠陽把開水瓶放在桌子上,對上丁太太的目光時,不避不閃,落落大方。
這算是他們的第一次見麵。
沒有相處過和了解過,丁太太對眼前的這個人不好做出什麼評價。
她淡淡開口,“許先生,方便單獨聊聊嗎?”
許悠陽點點頭,身體往旁邊讓了一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兩個人便出了病房。
……
丁羽墨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快八點半了。
雖然說燒已經退了,但昨晚半夜好像出了不少的汗,這會兒醒過來她就覺得自己渾身都黏膩膩的不舒服,想洗澡。
“許悠陽。”
丁羽墨聲音有點沙啞,躺在床上叫了幾聲都沒有聽到回應,不由的蹙了一下秀眉。
昨晚後半夜她迷迷糊糊的時候明明記得許悠陽還在的,難道是一大清早的人已經回北京去了?
丁羽墨掀開被子爬起來。
門口的地方傳來響動。
她還以為是許悠陽回來了,一個‘許’字剛剛開口,後麵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裡。
進來的人不是許悠陽,而是丁太太,在丁太太身後再進來的,是林響。
“……”
丁羽墨一下子就抿緊了唇瓣,莫名的,就有些心虛起來。
她並不知道許悠陽已經和自己的母親見過麵並且聊過了,現在隻是想著要完蛋了。
丁羽墨還在想著待會兒萬一要是丁太太和許悠陽發生衝突的話她該怎麼辦。
丁太太看著自己的女兒,光看她的臉色,她就知道女兒在想什麼了。
“羽墨,”丁太太抬步過去,“怎麼生病了也不說一聲?”
“我沒什麼事,媽,你不要聽二哥說的那麼緊張了,就是發燒而已,已經沒事了。”
“發燒還不嚴重?”
這話是林響說的,他也跟著過來,語氣關切道,“女孩子家一個人住,事事都更得小心一些才是,發燒感冒都不是小事,一不留神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