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室很安靜,雖然有光,卻很微弱,靈氣自然也是被完全隔絕了的,而關禁閉的人一般也會被禁了靈力的,所以修煉是不可能修煉的,整個禁閉室大概就十平方米左右,隻放了兩張薄蒲。
江行雲大致掃了一眼,隱約還看見了牆壁上竟然還寫了幾個字,“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看著這幾個字,江行雲突然產生了自己在蹲局子的錯覺,默默看了幾分鐘之後,江行雲在心裡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一想到接下來的十天還要和脾氣很差的小魔王共處一室,她就覺得有有點為難。
難道執法堂已經窮到騰不出一間單房了嗎?
或者是執法堂關押的人太多所以沒有其他空位了?
江行雲想了一下,就接受了現實,算了,無論怎麼樣都好,她還是靜靜地蹲在角落好了。
於是她走過去拿了一個薄蒲,走到了牆角邊,把薄蒲放下,她伸出一條腿,一隻手搭在豎起的膝蓋上,另一隻手自然垂下,低垂著眉眼,顯得異常安靜。
一會兒之後,她聽到了隔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雖然明麵上她被禁了靈力,但是高階修士的靈力怎麼會被輕易禁錮住呢,所以事實上她的靈力還在,當然在執法堂這種地方如非必要她也不會輕易使用靈力,因為被察覺到了後果應該會很麻煩。
江行雲這樣想著,聽到了外麵的過道傳來了一陣腳步聲,用神識“看到”了原來腳步聲的主人是樓星河和一名壓著他來禁閉室的執法堂中人。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江行雲所在的禁閉室外麵。
“哢嚓”一聲,玄鐵上的鎖鏈被打開了,看守者把樓星河放了進來,他進來的那一刻,江行雲聞到了隱約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抬起頭,恰好對上了一雙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到了江行雲的那一刻,桃花眼微微瞪大了一點,皺著眉,有些不爽地對著看守人說,“這個怎麼回事?”
“因最近滋事的人多,執法堂的普通禁閉室就剩下這間了,所以你們兩個一間,記住禁閉室內不許喧嘩,不許打架鬥毆,如有違反,無限延長禁閉期。”
那看守的人說完之後,輕輕地推了一下,就把已經禁錮了靈力的樓星河推進了禁閉室中,迅速鎖上門之後就走了,並沒有多看樓星河一眼。
樓星河輕“哼”一聲,挑眉看了江行雲一眼,而後慢吞吞地走到了禁閉室的另一邊,竟然也不嫌棄禁閉室的簡陋,連薄蒲都不拿,直接就坐下來了,靠著牆壁,他曲起一條腿,額頭上的幾縷劉海自然垂了下來,安靜不說話的時候,美麗得過分的眉眼竟然帶了一絲絲柔和。
兩人並沒有說話,外界的聲音也傳不進來,所以禁閉室裡顯得異常安靜,是以江行雲自然也就注意到了對方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聯係到樓星河還要另外受五下鞭刑,江行雲想他應該是受了些皮肉之苦的,江行雲雖不知道這鞭刑是怎麼樣的,但是空氣中那淡淡的血腥味或許可以證明這個鞭刑並不那麼好受。
江行雲靜靜地想著,背靠著牆壁,始終沒有抬頭看樓星河一眼。
因為無論怎麼樣都不關她的事吧。
她隻是塊莫得感情的冰。
她閉上了眼睛,兀裝假寐。
禁閉室內的光線很暗,壓根感受不到時光的流逝,加上江行雲手上也沒那些測量時間的儀器,她也沒花心思在記時間上麵,是以她不知道樓星河和她說話時,到底過去了多久。
或許是半天也或許是一天。
癱了大半天的樓星河恢複了點精神,他半眯著眼看著對麵假寐的女修,問她:“你和我打架的時候是不是放水了?”
江行雲的長長的睫毛輕輕扇動了下,而後緩慢抬起了頭,眼神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淡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