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影後(1 / 2)

自從知道陸之韻想演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兒之後,紀修文仿佛就有了動力。和助理講話的風格就是醬嬸兒的——

“陸之韻現在都開始靠年齡差博眼球了,她窮途末路了。我早說過,這些人,曾經看不起我,覺得我配不上陸之韻,陸之韻也看不起我,說我演戲隻是個熟練的工匠,缺乏靈魂,遲早他們會知道誰才能笑到最後誰才是最流弊的。”

“說實話,等陸之韻糊了,我也不是不能再接納她。其實,你說,但凡她對我的態度好一點兒,我們也不至於走到今天。”

助理心說“出軌是你人品問題,你想出人對你再好你也是想出的”,表麵上卻陪笑道:“文哥說得對,那誰能跟您比啊。陸之韻有現在,都是因為被眾星捧月慣了,太以自我為中心,等沒人捧著她了,她就知道您的好了。”

紀修文誌得意滿,躊躇滿誌地撥出一個又一個電話。

“給我查一查,《高考》這部戲哪家公司開的。”

“你去告訴片方,就說我想投資,方言這個角色我有推薦人選。”

……

“喂?老賈,聽說你最近在籌備一部叫《高考》的片子?是這樣的,方言這個角色,我有個人選可以推薦。對,就是白靈素,她的演技你是知道的,年齡又小,演這個角色是綽綽有餘的。對對對,你看看什麼時候有空,我讓她過去試一下戲。”

……

“什麼?這部戲是盛藝開的?那這就簡單了,甭怪陸之韻撞我手裡了。”

……

“靈素?這裡有個不錯的角色給你,《高考》的方言,你準備準備。”

“彆任性,聽我安排,我還會害你?”

“是,這部戲的導演名氣不大,也不是老手,製作體量也不大,這確實不是你的最優選,但是,陸之韻看上這個角色了,從陸之韻嘴裡搶食兒,彆告訴我你沒興趣。”

“嗬,那你準備怎麼謝我?”

……

當天晚上六點。

紀修文和盛藝影視的CEO王佳慶在高檔餐廳的雅間裡推杯換盞。

酒到酣處,紀修文才微笑道:“佳慶,有個事兒,想請你幫個忙。”

王佳慶一張圓嘟嘟的臉看上去十分隨和,但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就是一典型的笑麵虎。

他笑著和紀修文碰了個杯:“你說來聽聽。”

紀修文傾身上前,給他點燃一支煙,才坐回去說:“聽說你旗下的電影分公司最近要開一部叫《高考》的戲?”

王佳慶點頭:“有這麼回事兒。”

紀修文說:“戲裡有個叫‘方言’的角色,挺適合白靈素的。如果她試戲通過了,希望你能打聲招呼,彆有人走其他的門路把她角色頂了。”

《高考》這部戲是小製作,算是公司試水作品,商業部門的評估是沒什麼爆相。本來是打算去影視學校找幾個新人搭老戲骨演的,目前正當紅的電影小花旦肯屈尊,無異於是天上掉餡兒餅的事,哪有不同意的道理?

王佳慶和紀修文碰了個杯,說:“你都和我開口了,還試什麼戲?我回去直接讓劇組出合約。”

紀修文笑眯眯地說:“兄弟,謝了。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儘管說。”

半小時後。

“咱趕下一個場子?”

“走著。”

紀修文的動作,同樣沒能瞞過陸之韻這邊。

第二天,燕京市下了紛紛揚揚的大雪,室外是凜冽的寒冬。陸之韻家,室內因為暖氣足,卻溫暖如春,隻穿T恤走動都不會冷。

蕭逆風進門,抖落一身寒氣,王姐接過他脫下的大衣掛好,就問:“喝茶還是咖啡?”

“茶。”

紀子晉從衛生間出來,看到蕭逆風,便彬彬有禮地和他打了個招呼。王姐在陸之韻和蕭逆風麵前分彆擺了一杯茶,陸之韻端起來,輕輕吹了吹,叫住已經走到書房門口的紀子晉:“靜靜——”

她尾音拖得略長,看他頓住腳步,唇角略略勾了勾,又語聲乾淨利落地吩咐:“你去把哈密瓜切一盤出來。”

“嗯。”

紀子晉手腳麻利地切好一盤哈密瓜端出去,放在茶幾上,陸之韻靠在沙發上,手肘撐在沙發背單手支頤,懶懶地說:“給我按按肩頸。”

紀子晉眼瞼低垂,沉默地站在她身後,雙手放在她後頸給她揉按著。

蕭逆風呷了一口茶,打量了紀子晉一眼,對陸之韻說:“你合適點。”

陸之韻舒服得眯了眼:“我心裡有數。”

蕭逆風點到為止,不再多說,臉上掛著商業的笑,道出自己的來意。

“你想出演方言這個角色的事兒,紀修文知道了。目前他正在運作,試圖全力阻止你接到這個角色,讓白靈素上。”

紀子晉知道這個角色對陸之韻意味著什麼。他的手一頓,陸之韻沒睜眼,沒什麼情緒地說:“繼續按。”

隨後,她不屑地輕笑一聲,紀子晉心頭傳來熟悉的悸動——她又要搞事情了。

隻聽她說:“你彆做什麼事。任他蹦躂一段時間,我讓他知道什麼叫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蕭逆風點燃一根煙:“我還不知道你?放心,這次節奏你自己來帶。”

“好,等他們要簽約的時候,你再告訴我。”

“OK。”

“不過,我想要方言這個角色的事,他們怎麼知道的?”

蕭逆風要笑不笑地說:“現在大家都是work。我讓妍雨‘不小心’在助理群泄露了一點消息。我看你閒得慌,給你找點事做。”

“嗯,這件事我是很樂意做的,還是你懂我。”

陸之韻這話一出,便覺肩頸略疼:“嘶……”

她似笑非笑地說:“這麼用力,你要死啊!控製下力道,用這麼大勁兒,你想謀殺我?還是你心疼紀修文?你要心疼,你就打電話告訴他啊。”

紀子晉麵無表情的臉冷了幾分,最後捏了兩下,抿著唇放開她,轉身走進書房。

門“砰——”的一聲被他甩上,末了,猶不解氣,還用手機發了條微信到陸之韻的手機上……

《高考》的導演是一個二十八歲的歸國青年,在英國念的導演係,B類C類電影節的獎得過不少,但拍院線片還是第一次。

饒是如此,文人該有的高傲他都有。

昨天得知方言被內定,他一接電話脾氣就爆了。

“方言這個角色雖然不是女一號,但是也挺重要的,你們就這麼給我給出去了?能不能專業點?這戲是你們拍還是我拍?”

“什麼?白靈素?如果是她演方言的話,也不是不行。”

“那行吧,先就這樣,看看試戲效果再說。”

“這他媽都定了,還讓我看什麼試戲?我是導演,不是陪著演戲給人提鞋的演員!你們愛拍什麼拍什麼,愛找誰拍找誰拍去。”

下午,試戲結束,白靈素和蘇業交流了一下關於“方言”這個角色的想法,又和老賈寒暄了兩句,等經紀人和片方談妥了條件才離開。

在白靈素走後,蘇業和老賈商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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