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影後(1 / 2)

“好玩你麻痹!”紀修文氣得七竅生煙,手機當即被摔得四分五裂。

白靈素到紀修文家看到這場景時,心裡也不太舒服——很明顯,這個角色是涼了。她看不看得上這個角色不要緊,要緊的是,她在簽約前,被臨門一腳給踹了。

這是一種失敗。

而紀修文為了保證她穩妥地拿到角色,幾乎動用了所有他能用的關係,依然沒能成功,這是另一種層次的失敗。

曾經,白靈素是紀修文的女友粉時,一葉障目,濾鏡太厚,總覺得紀修文是無所不能的,現在卻開始有些清醒了。

她是不是粉錯人了?

尤其是,每次他受挫都要她以最屈辱的方式,做一些不太和諧的事……

但,紀修文這個大腿還是要抱的。

她走過去,抱著紀修文拍拍他的肩,微微一笑,還是那朵柔弱清純無辜的小白花:“其實我是不太喜歡這部戲的,沒什麼感情戲,沒有現在流行的熱元素,還是拍老了的青春片,你彆太生氣。以後我們再找機會。”

她在他的胸膛蹭了蹭:“我的文哥,永遠都是最棒的。”

紀修文一言不發,數秒鐘之後,才冷酷地說:“你去換衣服。”

白靈素一頓,突然想問他——你喜歡的,到底是我,還是陸之韻的影子?但紀修文正在氣頭上,她不敢,於是隻剩下服從。

陸之韻聽到手機裡傳來“啪”的一聲,非但沒生氣,心情反而頗是美麗,又打給蕭逆風:“你幫我約一下蘇業和老賈。另外,把校園霸淩相關的資料都給我一份,還有分析青少年心理的書,……哦,這個不用,我這邊有。找找研究單親家庭、留守兒童心理的資料。”

下午。

陸之韻帶著助理妍雨走進一家中餐廳的雅間,迎上了頗有幾分緊張、但依然自持、不卑不亢的蘇業,以及見慣了大場麵的老賈。

老賈是熟慣了的,上前就張開雙手:“之韻,好久不見。”

陸之韻和他輕抱一下,老賈笑眯眯地說:“沒想到咱又合作了。這位是《高考》的導演,蘇業。”

陸之韻伸出手:“你好。”

蘇業握了上去,非常符合禮節,隻握了手掌的前半截,停留的時間恰到好處。四人坐下後,蘇業直接把最初版本的劇本遞給陸之韻,談這個劇本的架構、大致走向以及方言這個角色。

在他滔滔不絕的演說結束後,一言不發聽他陳述的陸之韻才開口:“這個人物,是不是有原型?”

“有。”

“你安排安排,方便的話,讓我和她談談。另外,你們如果有會談紀錄,也給我一份。”

“好。”

“我需要4-5個月時間準備,能安排嗎。”

麵對電影,蘇業是理智的,並沒有被陸之韻的光環衝昏頭腦:“4-5個月太長,兩個月,您看行嗎?”

“不行,至少三個月。”

蘇業問老賈:“三個月,你能協調下來不?之前租賃好的場地都要改期,這增加的經費預算……”

老賈:“哦,這甭擔心,韻姐願意屈尊,王總追加投資了。”

蘇業一頓,說:“那沒問題。”

隨後,陸之韻又和他們聊了一會兒,無非是陸之韻拍戲時的那些事兒,還有蘇業在國外的學習經曆和拍攝經曆。

大家相談甚歡,氣氛一片和樂,蘇業甚至都要覺得大家說陸之韻脾氣難搞是謠傳了。

到陸之韻結束會談起身告辭離開時,蘇業十分克製地提出請求:“我有這個榮幸和您合照一張嗎?”

陸之韻頷首。

合照結束,陸之韻前腳剛走,蘇業就忍不住發了非死不可,嘚瑟地用英文表示:剛歸國,就是人森巔峰

配圖是他和陸之韻的合影。

評論中立馬引來一群狐朋狗友羨慕的聲音。

蘇業對老賈說:“我覺得韻姐脾氣還挺好的,這不挺隨和麼?”

老賈點燃一根煙,微眯著眼抽著,不說話。

隨和?脾氣好?這倆詞兒和陸之韻搭邊兒?開什麼國際玩笑呢。半晌,他才意味深長地念了句:“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蘇業:“說人話。”

老賈:“對你現在的認知,你以後會後悔的。”

蘇業:“……”

陸之韻和妍雨去商場逛了逛,滿載而歸,心情頗是不錯,點開了微信上的小紅點,看到昨天紀子晉給她發了條信息。

大約是她和蕭逆風談事情的那段時間。

茁壯成長的小雞:嫌我力氣大,你讓懂你的人給你按啊。

她靠在懶人沙發上揚聲喊:“靜靜——”

“靜靜——”

……

約莫兩分鐘後。

她身邊的沙發一陷,莫得感情的少年音:“又怎麼了?”

陸之韻就盯著他,不說話。

紀子晉心跳逐漸加快,幾近於窒息,耳後漫上了紅暈:“有事兒直說。”他還能不給辦咋地?

陸之韻唇角略勾,要笑不笑地點開手機,重複他發給她的短信:“嫌我力氣大,你讓懂你的人給你按啊。”

紀子晉心跳如擂鼓,彆過臉,低著頭,沒說話。

看他這樣兒,陸之韻就忍不住欺負他,腳丫子在他勁瘦的窄腰上輕輕一踢:“你這是在和我發脾氣?”

紀子晉整個人都木了,還沒來得及反應,她的腳又在他腰窩上點了一下,咄咄逼人地問:“好啊,現在你還學會對我發脾氣了,等你長大了是不是還要上天?啊?”

小紀懊惱地說:“……我沒有。”

陸之韻的笑容加深:“那你是要消極怠工?”

小紀:“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