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於室的世子妃(2 / 2)

她道:“她不過自找沒趣罷了,我樂得成全她。這些都是小事,近日來我心裡總不踏實,總覺著現下的形勢風雲詭譎,總要去看看,聽聽其他夫人們都在說什麼,比關上門兩耳不聞窗外事來得強。”

安定侯夫人又開始操心蕭瓔的婚事,雖說姨母對她和蕭瓔尚有疑慮,但她今日的話裡透露出了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提到了“打仗”與“留後”二字。

即便疑心她和蕭瓔,也不當著急擔憂至此,顯然是從她的姨夫處聽到了些風聲。

蕭瓔閒暇時,每日都要來見她的,她不見他還不依還要生氣,如今連著幾日沒見,能讓他這麼忙,顯見得近些日子,或是說,就這一兩年,要有事情發生了。

陸之韻在紅梅傲雪的服侍下,穿上襦裙和夾衫,又在外罩了一件暖融融的、長及腳踝的雪白的狐裘,才帶著紅梅傲雪幽蘭映月出門。

另外,她還身兼幫著安定侯夫人再仔細相看相看衛傳芳的重任。

他們總以為,她性子溫和,便是曾有一時的瘋狂,如今也都變回來了,定然會通情達理,幫蕭瓔找一個好媳婦。

陸之韻不得不承認,他們想得對,但也想得有點多。

蕭瓔要成親,就和天要下雨一樣自然,她無法阻止,亦不願阻止他過得更好。但同時內心又是矛盾的——她絕不願意蕭瓔去同彆人情投意合,也不可能心平氣和地接受娶妻生子。

她能接受的,是蕭瓔娶妻,然後他們的關係照舊,他和他的妻子絕不能有任何乾係。這樣一來,對成為蕭瓔妻子的女郎很殘忍,但她卻忍不住想這麼做。

哪怕此事殘忍,她依然想獨占她的二郎。

李三娘存心要在這場宴會上炫耀自己的風光,顯出她比陸之韻過得好,是以,她非但請了陸之韻,還請了和她不甚熟悉、但在陸之韻嫁人後頂替陸之韻成為長安第一閨秀的衛傳芳。

安定侯夫人屬意衛傳芳、想定下她給蕭瓔做媳婦的事,早有人傳了出來。眾人對這場婚事也十分樂見——以蕭瓔如今的權柄、容貌、財勢,除開長安第一閨秀,還有何人能配得上他?

曾經蕭瓔和陸之韻極為要好,還約定了婚姻之事,眾人皆知。

李三娘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轉頭對薛五郎道:“新人與舊人相見,必然分外眼紅,這場戲好看了。”

薛五郎笑道:“夫人說的是。夫人運籌帷幄,為夫刮目相看。”

這天的日子,正好是休沐日。

朝堂事薛五郎雖有聽說,但他有父母叔伯頂著,大事輪不到他操心,得知今日的筵席請了陸之韻,他更是有了情致配合李三娘做戲。

原本。

當初的牡丹宴後,衛傳芳的落水計未能施行,蕭瓔又對她過於冷淡,再加上風華極盛的陸之韻竟然將其與蕭瓔有染的事告訴她,她便以為此路不通,心裡尤其失落。

此時,她雖是少女,對蕭瓔也有情,卻因在家中處境艱難,極想通過一門好親事揚眉吐氣,而不在意嫁過去是琴瑟和諧還是守望門寡。她要的,隻是嫁給這個風光無匹的郎君,要的是在外麵臉麵有光,便是蕭瓔和陸之韻當著她的麵卿卿我我,她再難過再嫉妒,也能為了外在的榮光咬咬牙忍了。

然而,她連忍的機會都沒有。

被家中姊妹們奚落嘲笑了數月,終於,在十月時,安定侯夫人嘗在赴宴時,和她的嫡母閒聊,隱晦地提起看中了她的意思,意圖為蕭瓔定下她。

和蕭家聯姻,嫡母便不能乾涉她的婚事,隻因這於家族有利。

雖則蕭瓔的父親與她的父親都有太尉的封號,但蕭家是一等世家,李家卻要矮上一等。若蕭家真要定她,他的父親不會讓人破壞這門親事。

得知此事時,她欣喜若狂,隻覺美夢成真,不僅可揚眉吐氣,還能嫁給心上人。在前些日子,安定侯夫人終於和她的嫡母把話說破了,還令人去合了她和蕭瓔的八字。

如若沒有意外,這場親事,是板上釘釘了。

事情一定,欣喜之餘,衛傳芳所想的,便從如何嫁給蕭瓔變成了如何壓倒陸之韻——儘管陸之韻放了狠話,也確然風華無匹,但畢竟嫁過人,和蕭瓔有染便是德行有虧,她雖比不上陸之韻,但容貌也是絕美的,憑借她的智慧和沒嫁過人的優勢,不怕不能讓蕭瓔移情與自己。

她精心打扮了一番,到場後,便笑著和李三娘道喜,又敘了敘寒溫,才去與其他閨秀說話。

她和蕭瓔正在議親的事,非是秘密,安定侯夫人與她的嫡母商議時也並未避著人,下人們又是最會嚼舌根子的。因此,不論是從哪裡聽來,眾閨秀都知道了這事。

陸之韻剛到,便聽眾閨秀正在奉承衛傳芳。

“聽聞你正與蕭二郎議親,不日就是將軍夫人了!剛聽說蕭二郎正在議親,我們都氣得了不得!哪個閨秀能配得上蕭二郎?但聽說是芳娘,我們這才覺著理所當然。當世能配蕭二郎,便也隻有一個芳娘了。”

作者有話要說:  之韻:聽說你要結婚了?

蕭嚶嚶:我不是,我沒有,不……腦婆,你聽我說……

之韻:喵喵喵?

蕭嚶嚶:隻娶腦婆一個人!

追文的小寶貝兒們,還沒收藏的點一下收藏鴨(ω)

麼麼噠(*  ̄3)(ε ̄ *)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