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的世家女(1 / 2)

“眾人皆知, 在蜀郡, 崔家乃是平民中的大族, 世代經商, 如今正逢盛世,到崔萬千手裡, 便成巨富,有良田千頃、華堂綺院、高車駟馬,其庫房中,所藏奇珍古玩、文人字畫、金銀珠寶、綾羅綢緞更是數不勝數。這崔萬千有一女,名徽, 姿色嬌美,精通音律, 善彈琴, 通詩詞歌賦, 有文名。

七年前, 年方二八的崔徽出嫁。現今,崔徽已新寡, 返回娘家住……”

蘇白、陸之韻、韓樂遊、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在茶館中聽說書人說的和崔徽相關的消息,差不多就是這些。

慕容翎隻覺一籌莫展:“還從沒進過這樣的秘境,又無需鬥妖獸,又沒有天材地寶, 也不知道這第二關要如何通過。”

慕容羽蹙眉:“之韻,你怎麼看?”

蘇白神情不變,仿佛什麼都不能令他動容分毫。

韓樂遊亦溫和地看著陸之韻, 仿佛要聽陸之韻有什麼高見。

見大家都看了過來,陸之韻壓力山大,很想縮縮脖子說她啥也不知道,但她頂住了壓力,搖了搖折扇,微微一笑,本該是個從容淡定的笑容,卻因她妖嬈豔麗的長相而顯得風情萬種:“順其自然罷,車到山前必有路。既然崔徽令我們看故事,說明要通關還是和崔徽有關,崔徽的故事,一定要了解,任何細節都不要放過。另外,我個人覺得第二關的凶險,應當不在秘境,在人心。”

慕容翎下意識地看看四周,回頭看向陸之韻,說:“應當不至於罷?剩下的,都是正道同門,怎麼會撕破臉?”

韓樂遊倒是讚賞道:“陸道友說得是。”

陸之韻便衝韓樂遊一笑,回頭,便對上了蘇白幽沉的視線,她又報以一笑,傳音入密道:“蘇爸爸這麼看著人家,是不是覺著女兒分外美麗分外聰慧?”

蘇白亦傳音入密:“水性楊花。”

陸之韻:“???”

她傳音入密,委屈巴巴地對蘇白說:“蘇爸爸,你這個思想要不得。我什麼也沒做,你便給我扣這麼大一頂帽子,不是我言行不當,是你心臟。”

蘇白聞言,竟也自省,隨後,他發現,陸之韻說得對。他之所以會如此,無非是不喜她對人笑。因她曾多次表達對韓樂遊的好感,故她每次和韓樂遊相處時,他便格外在意……

如此這般,倒正應了她那句話——他道心不堅。

蘇白神情不改,內心卻頗有些慚愧。

好似自他給茅店店主夫婦講完故事後,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像自己。那個茅店的三生鏡,頗有些講究。

茅店店主夫婦說講故事的人,講的是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應該就是因為有那麵三生鏡的緣故。

而酒和飯食,則是人照鏡子的引子。

真正讓他們看清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和最想要的,應該是門口那麵三生鏡。倘或他看到的是真,他若果真對陸之韻有些情思,又有何不能承認的?

他是一個劍修,隻應當進,不應當退。

慕容羽溫柔地笑了笑,回應慕容翎的話:“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當利益足夠大時,便是連至親都不可信,何況隻是區區正道同門?拿到秘笈的人,出了秘境,隻說死掉的修士是未能通關,為秘境中的妖獸所殺,死無對證,由不得人不信。”

韓樂遊剛經曆過一場來自同門的算計,亦頗有感觸:“很多時候,彆說是所謂的正道同門,便是同門師兄弟,也不一定信得。”

韓樂與韓樂平對他的怨恨他都知道,但他畢竟是大師兄,總歸是要儘心儘力引導他們走回正道的,卻沒想到,這二人因對他的怨恨枉送了性命。

陸之韻蹙眉,道:“說起來,這事兒,韓道友和小羽、翎兒竟是被我和蘇白連累了。”

她把玩著手中的扇子,一邊傳音入密問蘇白:“你怎麼不說話了?是我不好,對不起嘛。我就隨便說說,你不要生氣嘛。”

一邊滿意地聽蘇白傳音入密對她“嗯”了一聲,分析現在的局勢。

“目前,和我們一起進入第二關的,一共有十一人。西淩家的西陵玉西陵弈,隻要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絕不會對我們出手。棘手的就在於這九個人。第二宗的餘陽冰、尤子石,第三宗的謝安至謝安文,第六宗的楊鬆,第七宗的白夜行,第八宗的的孟紅樓、孟青陽,第九總的葉知行。其中,餘陽冰、尤子石、孟青陽、孟紅樓和我有過節,餘陽冰、孟青陽、孟紅樓、楊鬆、白夜行和蘇白有過節。”

慕容翎很好奇:“和這麼多人有過節,蘇哥哥,陸姐姐,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韓樂遊微笑著回答:“因為他們脾氣不好。”

慕容翎雙手撐著下巴,一雙眼亮晶晶地看著韓樂遊:“願聞其詳。”

韓樂遊解釋道:“一般脾氣好的人,被挑釁了,能忍則忍,不能忍時,便講道理,以德服人。遇到講不通的,頂多不理他們便是。但脾氣不好的人,倘或被挑釁了,便會拔劍。”

陸之韻很認真:“我覺得我脾氣還挺好的。”

慕容羽很捧場:“我信。”

陸之韻:“……”我怎麼感覺你不行呢?

慕容翎又注意到:“為什麼陸姐姐和蘇哥哥都和那個孟青陽孟紅樓有過節?”

陸之韻乾咳兩聲:“咳咳咳!”

韓樂遊笑了笑,說:“這個,我亦有耳聞。聽說孟青陽孟紅樓二位女修荒/淫/無/忌,男女通吃,最愛強搶修為低的美少年和年輕美貌的女子,曾被陸道友撞見,壞了好事,後來竟看上了陸道友,要和陸道友做些不太恰當的事,陸道友怒發衝冠,拔劍相向,據說打了七天七夜,差點被陸道友廢了修為,關鍵時刻,為她們的師門同道所救。這二位養好傷後,並未收斂,後來又見了當時比他們低一個境界的蘇白,意欲強搶,又險些成為蘇白的劍下亡魂,連靈根都傷了,修煉速度大不如前。聽聞,她們的師尊曾請醫延治,稱,她們二人到出竅時必死。除非得到《三生秘笈》。”

陸之韻見慕容翎慕容羽挺感興趣的樣子,自己又不是很想背原身的鍋,連忙為每個人都斟了一杯茶,轉移話題道:“怎麼有過節的不是重點。重點是,因為我們和他們有過節,我和蘇白又結伴同行,目標太大。我估計,他們會先結盟,弄死我們,再分開鬥。另外,除了這幾人外,謝安文和葉知行二位,亦不得不防。”

慕容翎聽得雲裡霧裡的。

慕容羽亦不是很明白。

韓樂遊科普道:“謝安文和葉知行的實力深不可測。因他們輕易不動手,行事低調,所以天梯榜並不能檢測到他們的戰力更新排名。但要我看來,他們的實力不弱於蘇白和陸道友。”

慕容羽又想起曾經聽過的風言風語:“我記得,當初我好像是聽我爹娘說過,謝安文五日練氣,三年築基,五十三年結丹。隻是,他師門的人竟將此事捂了下來,因此才未令他揚名修真界。還有葉知行,竟無人知道他幾時練氣幾時築基幾時結丹,隻是偶然間一看天梯榜,他們就在榜上了。因戰力排名不高,也沒多少人注意。”

在修真界,大家都知道的是——

陸之韻行事乖僻狠戾,蘇白性情冷漠心中隻有劍,孟青陽孟紅樓修為高深行事荒/淫,韓樂遊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頗有俠名、餘陽冰為人小氣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尤子石愛著女裝……

知道他們修的什麼道、用什麼武器、有什麼成名技。

但對謝安文和葉知行,饒是第一宗情報消息豐富,竟也對他們一無所知。最危險的,永遠不是看起來最可怕的人,而是看不清的人。

陸之韻說:“我猜,他們每個人,都想殺掉所有修士,自己取得《三生秘笈》。”

慕容羽皺眉:“那他們回去怎麼和師門交待?”

“能拿到《三生秘笈》,人命又值幾何?我現在是覺得,《三生秘笈》出現得過於蹊蹺,三生秘境才第一是現世,怎麼會有人知道隻有築基期和金丹期的修士能進,又怎麼會有人知道《三生秘笈》的效用?”陸之韻難得正經。

慕容羽倒是聽過:“據說,是從古籍殘譜上獲知。”

根據陸之韻從前玩各種遊戲的經驗,“總之,我不是很信。我猜,到最後一關,極有可能會這樣,僅且隻有一個修士活著,《三生秘笈》才會現世,因為它要找的,是最強的修士。”

這就有點可怕了,相當於是要進入秘境的修士自相殘殺。

蘇白容顏勝雪:“倘真如此,我必毀此秘境。”

“若毀不掉呢?”

“毀不掉也要毀。”他絕不會令算計他的人得逞,哪怕他並不知道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得逞。

雖九死而不毀。

蘇家子弟,隻進不退。

當然,陸之韻是相信男主的光環的,畢竟他是天命之子。意思到話題有些沉重,她又對慕容羽眨了眨眼,說:“當然啦,這都是我的推測。我是有私心的,大家都知道,我陸之韻平生最愛美人,如今四美皆在身側,晚上住店歇息時,想讓大家都和我同房。最想要的,是小羽抱著我,哄我睡覺。”

慕容羽抿唇,笑著推了陸之韻一下:“你呀,又沒正形兒。”

陸之韻嘿然一笑。

晚間,他們住店時,果真隻要了一間房。他們布置了防禦法器和結界,便在床上排排做,一起盤腿運轉能力修煉,以期明天能有最好的狀態開始應對各種意外,並成功get到闖關方式。

與此同時。

在蜀郡的另一家客棧中。

餘陽冰、尤子石、孟青陽、孟紅樓、楊鬆、白夜行正齊聚在一起。

起頭人是楊鬆。

楊鬆麵相善,為人看起來穩重而和平,嗓音溫厚卻擲地有聲:“我知道大家麵和心不和,彼此都有過節。但,你們也知道,如今蘇白、陸之韻、韓樂遊同行,論單打獨鬥,我們誰都不是他們的對手。因此,唯有聯手,先除陸之韻、蘇白、韓樂遊。他們一除,慕容家的那兩個女修便不足為慮。除掉他們後,大家再各憑本事,如何?”

用大白話來說,就是:敵人的敵人是朋友。咱們幾個先彆忙著打架弄死對方,先一起把威脅最大的弄死,再來弄死對方。

餘陽冰早就想找蘇白和陸之韻二人尋仇,隻是一直沒機會。對這個提議,他是一千個一萬個讚成。

於是,他陰柔且戾氣極重的臉上擠出個滲人的笑:“可。”

尤子石撩了撩臉側的長發,嬌媚一笑,道:“奴家聽師兄的。”

孟紅樓和孟青陽二人眼波流轉,此時沒了平時的浪蕩樣,眼中閃過憤恨之情,對視一眼,齊聲道:“可。”

隨後,孟青陽又道:“陸之韻和蘇白帶給我的恥辱,永生難忘。我不要他們立刻死,若能留活口,費了他們的修為,我要他們被我們姐妹玩弄至死。”

孟紅樓孟青陽二人是第八宗的弟子,而第八宗,隻有女弟子,又名合/歡/宗。

其他人聞言,幾乎可以想到陸之韻和蘇白會有多慘,當即痛快地答應了。

白夜行為人謹慎,他頷首道:“我信不過你們。行動前,須先起心魔誓。蘇白陸之韻韓樂遊不死,我們六人,決不許自相殘殺。”

心魔誓立下,六人方又商議對策。

尤子石用尖細的男聲道:“當他們三個人在一起時,便是我們六人對上他們,亦會有些吃力。不若行調虎離山之計,引開蘇白、陸之韻、韓樂遊中的一個,纏住他。其他五人,一人迅速擊殺慕容家的兩個女修,四人合圍留下的兩個人,將他們擊殺後,再合圍被引開的那個。”

餘陽冰陰惻惻道:“剩下的,肯定有蘇白、陸之韻中的一個,我去殺留下的。”

孟青陽孟紅樓還惦記著玩弄羞辱陸之韻和蘇白:“我們對付留下的。”

最後,定下的是孟青陽孟紅樓餘陽冰安子石楊鬆對付剩下的四個人,由身法最快最能逃命身手亦以狠辣而出名的白夜行,去搞事情做引開一個金丹修士的那個人。

同樣是在這個夜晚。

西陵玉和西陵弈在一處荒宅之中。他們沒有用照明符,而是點燃了宅中廢棄的燭火,罩上燈罩,燭火透過燈罩照出來,形成了暖黃色的光暈。

西陵玉在燈下,身上的法衣變成了大紅色,一半的頭發都歸攏在頭上挽成一個髻,上麵套一個有些像凡人界的男子冠的鳳冠,用一隻金色的鳳凰銜珠的步搖固定住,白皙的麵容上,不施脂粉,卻是眉目如畫,眼睫若鴉羽,紅唇似塗朱。

她坐在一麵清晰的琉璃鏡前,西陵弈從她身後擁著她,火紅的嫁衣迤邐委地,白與白、白與黑的分合間,是柔情,是蜜意。

鏡中人,是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設的一對,是情迷,是意亂。

西淩家擁有上古神獸鳳凰的血脈,為了血脈的純淨,西淩家不許與外族通婚。原本,西陵玉和西陵弈都不太能接受這種規矩,一個人的情感,怎能為了血脈與繁衍而妥協?

但。

他們同一天出生,從小一起長大,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要在一起。曾經,他們怎麼反感西陵家的祖訓,在對彼此生情後,就有多慶幸——幸好他們生在西陵家。在西陵家,他們相戀,是天作之合,是闔族上下都樂見其成的。

與此同時。

在另一家客棧。

謝安至對謝安文道:“你怎麼看?”

謝安文站在月華下,仿佛在賞月,其淡靜若定之處,讓謝安至急得抓耳撓腮。

他認為,對他們而言,他們隻有兩個人,形勢是大大的不利。

蘇白、陸之韻、韓樂遊、慕容羽、慕容翎一行人,顯然是十六人當中最有實力的一組,他們不能碰,卻勢必有一戰。

西陵家號稱有上古鳳凰的血脈,西陵玉西陵弈是他們這一輩的佼佼者,雖不比陸之韻蘇白名聲大,亦十分棘手,不好對付。

曾經,謝安至和西陵玉交過手,很棘手,他差點翻船,幸好謝安文及時趕來出手救他,否則,今日的他便不知道在哪裡了。

謝安文一言不發,謝安至又問:“我們到底怎麼辦?”

謝安文負手而立,頭也沒回:“靜觀其變。”

謝安至急死了:“我最厭你們這些文化造詣高的人斯文酸腐的調調,半天都放不出一個屁來!”

謝安文:“不急。”

謝安至抓狂:“我急死了。”

“急也沒用。”

“那你倒是給我說個有用的啊!”

謝安文回身,抬手捏住他的下巴,湊過去:“這個有用嗎?”

謝安至麵紅耳赤:“有用個屁!”

謝安文歎息一聲,說:“這個秘境,一直在誤導我們。”

謝安至抓耳撓腮:“你能不能彆一句話分三段說?跟那癩□□一樣,戳一下蹦一下。”

謝安文斜眼睨他:“誰戳誰?”

謝安至蹲在榻上,雙肘撐著下巴,像一條大狗:“你,我。”

謝安文見他炸毛,不再逗他,直說道:“修士在入秘境之初,想要秘笈的人,看了規則,便以為,第一關凶險,在秘境本身。第二關,則是修士間的爭鬥。誰先闖關成功,便率先進入下一關。這個規則給了修士一個誤區,讓他們覺得,要拿秘笈,必先進第三關。而要保證自己先進第三關,在不知道第二關的通關方式前,就是殺掉其他修士,再慢慢通關。”

謝安至皺眉:“有什麼不對嗎?”

謝安文歎息道:“你怎麼知道,第三關是一兩個人能通過的呢?為什麼規則這麼誤導我們?因為規則不想讓太多人進入第三關,也印證了我說的,製定規則的人,希望更多的人死在第二關,希望少數人進入第三關。進第三關的人越少,生還的希望越低。”

謝安至睜大眼,一拍大腿道:“好陰險!”

謝安文繼續說:“我猜,楊鬆、尤子石、餘陽冰、孟紅樓、孟青陽、白夜行一定會結盟,先殺蘇白陸之韻韓樂遊慕容羽慕容翎五人,再自相殘殺。我們不若找葉知行、西陵玉、西陵弈結盟,我們五個人避開爭鬥,率先通過第二關,進入第三關拿秘笈。”

謝安至聞言:“啊,你果然是最陰險的人。”

謝安文回頭看他,皮笑肉不笑地說:“我給你個機會,重說。”

謝安至縮了縮脖子:“你果然是最聰明個的人。”

謝安文頷首:“這就對了。”

同樣是在這個夜晚。

葉知行一個人,在這個蜀郡最高的山峰之巔,正在吸收天地間的靈氣和日月精華,潛心修煉。

他整個人都顯得尤為肅殺。

第二天一早。

慕容羽、慕容翎、韓樂遊就發現,陸之韻又不在了。

而蘇白的劍穗上又多了一根線。

這是陸之韻昨晚苦思冥想後作出的決定。

她對蘇白說:“要被六個金丹修士集火,我有點慌啊。昨晚我一夜都沒睡著,就是在想,假如我是那個六個人,會怎麼弄死我們。首先,我肯定會行調虎離山之計,先弄走一個,也不打架,就纏著他不讓他走,再讓五個人來集火剩下的。這時候,我們應該將計就計,做好布置,在他們來弄死我們的時候,先把他們弄死,還要保證不會被人坐收漁利。”

她厚了厚臉皮,說:“我覺得,我們要以二敵五,還要保護倆人,不是很現實。你不是說,蘇家子弟隻進不退嗎?所以,蘇爸爸,我就覺得,到時候呢,刀光劍影的,我們幾個弱女子肯定不安全,你呢,就去以一敵五,我負責給你們套防護盾。”

用她的遊戲術語來說,就是,蘇白做ADC,她做輔助。

當然了,現實比遊戲凶險。

這種情況,仗義一點的她,本來應該挺身而出,為心上人遮風擋雨。但是,陸之韻曾經看過很多言情,在中,男主總是掉渣天,一個人吊打所有,女主負責躺贏。她也好想躺……

當然,更多的還是因為要一次性麵對好幾個戰力高強的金丹修士,她覺得,如果是原身還好,但她隻是一個現代人,即使已經擁有原身的記憶,她也不是很懂得怎麼以命博命……再換言之,對精怪還好,她可以儘全力乾,因為不乾自己會死。

但那些修士都是人,她受的是現代教育,珍愛生命的那種現代教育,不敢殺人,也不想殺人。

又怕自己不小心殺了人,或者是在刀劍中起舞沒舞好,還沒和男主蘇白發生點什麼故事就嗝屁了,她會不甘心。

當然,更怕的,還是自己因為心理素質不過關,就拖了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