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陸之韻微微笑著, 聲音娓娓動聽:“香君, 你這便錯了。”

趙香君愕然, 簡直氣不打一處來“我何錯之有?”

卻聽陸之韻說:“我確然中意他。”

趙香君皺眉,難道這其中有什麼隱情?

下一瞬, 又聽陸之韻說:“我中意他是真, 即將和吳吒結婚也是真。”

“……”

趙香君“啪”的一聲掛上了電話, 深呼吸好幾次,方略略平定心中翻湧的怒氣。連她都被氣得不行,何況是當事人莊南生?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絕不去陸之韻的婚禮。

終於, 時間很快便到了七月二十三。

當天上午,香城早報上已登了陸茵夢同吳吒的喜訊,全城上下, 氣氛似乎是有些異樣的, 但又不是。

至少, 大眾做生意的照常做生意, 上班的照常上班, 富貴的依然富貴, 貧苦的依然貧苦, 上上下下, 各家各戶,各有各的煩惱。

隻是街道上多了喜車,還有儀仗隊, 令行人駐足看熱鬨。

吳吒昨日便拿到了他和他母親的禮服,一早就換上了,又有陸家請的化妝師、造型師來給他們打扮,聽說是專為如今香城最紅的明星夏璿服務的。

在得知此事後,吳母同鄰居說起來時,尚覺光輝,言必稱其兒有出息,得嶽家看重,如斯厚待他們,婚禮不要他們出一個錢、操一點心。

鄰居們背後雖有些酸言酸語,當著他們的麵卻做足了麵子功夫,紛紛道賀,說他們家要富貴起來了。

吳母心中卻冷笑,暗道:“她們當我和她們一樣是天生貧苦的麼?想當年,雖是旁支,我到底也是名門出生,嫁的也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人家,如今不過是夫家落魄、暫時居於人下罷了。正所謂出嫁靠夫,夫死靠子,眼下不過是暫時的低穀,我絕不會貧賤一輩子。”

麵上卻笑嘻嘻地說:“哪裡哪裡,富貴麼,是女方娘家的事,如今結了婚,還是要靠他們兩個年輕人自己奮鬥。”

如此,吳母雖覺陸家上下都用福貴眼看人,心中頗是委屈,外麵風言風語也多不好駁斥的,但也算得上是春風得意。

畢竟,名門之婿,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做的。

然而。

早上,他們一開門,陸家請的造型團隊進來,吳母剛想笑著說兩句話,在“下人”麵前擺擺譜兒,好叫他們母子彆被人低看了,嘴一張,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見來人皆麵無表情,將她摁在一麵梳妝鏡前,便開始給她收拾起來。

好幾個人擠在這不到八十平的公寓中,使原本還算寬敞的房間立馬變得逼仄起來。

他們一句話都沒同她說,隻和吳吒打了聲招呼,說明來意,做事很是雷厲風行,一句廢話都沒有,隻言簡意賅地說明要的東西,便有人遞上。

如此,吳母竟一句話也插不上。

不到一小時的功夫,她便從一個穿補丁粗布衣服的平常老婦人變成了體麵的老夫人,吳吒看上去也甚是英俊。

許是因他們曾經富貴過,如今再做打扮,看上去倒也不違和,吳母竟覺得久違了。

她怔怔地盯著鏡子看了片刻,不欲被人察覺她在想什麼,被人輕視了,便笑了笑,頭也不回的說:“你們不愧是陸家請來的人,倒是好手藝,隻略比我從前在海城時用的化妝師略遜一籌。”

吳吒眼眶有些潤。

他低喊了一聲:“媽。”

吳母回頭,唇角勾著一抹從前養尊處優時的笑:“嗯?”

卻見房間裡早已空空蕩蕩。

她臉上那抹笑一僵,像是遲暮的花驀然的凋零,失了色彩。

吳吒心口很難受,彆過了頭,說:“他們早走了。”

吳母應了一聲,吳吒上前,攬住了她的肩,輕聲說:“您放心,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讓您過回從前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人輕賤我們母子。”

吳母應聲。

之後,她便要和吳吒分彆上禮車。

吳母是直接由陸家的禮車接去新房,吳吒則上了迎親的禮車,去接陸之韻。考慮到宴客的便利,他們並不在教堂結婚,而是請了牧師來做中午這場西式婚禮的證婚人。

禮車在這個繁華的城市中穿梭,對今日的參與者而言,彆有一番喜慶的氣氛,對普通人而言,則是多了一場熱鬨可看。

陸之韻穿著一襲一字肩露背婚紗,頭上披著白色的頭紗,畫著精致的妝容,坐在梳妝鏡前。

三奶奶四奶奶五奶奶雖同陸之韻不是一路人,曾對她的清高頗有微詞,今日有陸太太陸老爺坐鎮,她們倒也不敢再說些什麼,隻道:“七妹今日就要出閣了,倘要做一個評選,七妹一定是全香城最美的新娘。”

說完,四奶奶又和五奶奶湊到一處低聲耳語道:“倘要做一個評選,七妹也一定是全香城最慘的新娘。”

五奶奶道:“我為她感到悲哀。”

四奶奶勾唇,滿不在意地笑:“這日子麼,是人自己過出來的。這是她自己選的,將來再苦,也是她的命。”

陸太太看著鏡子裡的陸之韻,眼眶潤了,用手帕抹了抹眼淚,陸之韻抱住她的腰說:“媽,你這是乾什麼。我是去嫁人,又不是上刑場。您要舍不得,趕明兒我就搬回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