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彆, 妝要花了。外麵這麼多人,不好看相。”

吳吒低聲道:“管他呢。”沙啞的聲兒中,全是他對她的渴望。

陸之韻笑著打了下他的肩, 到底躲開了。

吳吒也好麵子, 心裡到底還有一個富貴夢, 不願讓人輕看了去,便放開陸之韻。而她雙手隔著白襯衣貼在他胸膛的感覺,卻久久不散, 像是螞蟻在啃咬著他的心, 癢癢地, 欲罷不能。

一顆心,全被他牽了去。

在這一瞬,他甚至覺得, 也許,他確然是幸福的。他不僅僅娶到了這個正好自己也喜歡的美人, 還能通過她東山再起,複興吳家,實現自己的富貴夢。

吳吒被丫頭從新娘的休息室帶了出去, 每一步,似乎都令他喜悅。

很快, 吉時就到了。

陸之韻被帶出去, 手挽在陸父的臂彎。賓客都被帶到了擺宴席的禮堂坐下,看她一步一步地走近新郎,柔胰挽在了吳吒的臂彎。

很礙眼。

莊南生越看, 臉色越沉,卻仍舊維持著風度,和旁人談笑風生。

他想,他再也不會見陸之韻,再也不會聽有關她的任何事。

從今天開始,到此為止。

當牧師開始致辭時,四下安靜了,都看向舞台中間。陸之韻對上莊南生冰冷的視線,竟微微牽唇,對他笑了笑。

很快,在牧師的一席話結束後,便開始說婚禮誓詞。

“新郎吳吒,你願意娶你麵前的這個女人嗎?不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一生一世忠於她、愛護她、守護她。”

吳吒唇角噙著笑,仿佛得到了來自現場所有與男士羨慕的注目禮,他心中亦是是高興的,沒有任何猶豫:“我願意。”

陸之韻那雙美麗的眼中蘊著笑,和他對視,聽牧師問:“新娘陸茵夢,你願意嫁給你麵前的這個男人嗎?不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一生一世忠於他、尊敬他、陪伴他。”

此時,她似乎又有了東方女人的嬌羞,低了頭,露出那極容易令人心動的粉頸,隔著薄紗,越發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婉約美。

她麵頰略略有些粉,不知是胭脂還是害羞的紅暈。

而此時,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嬌羞的新娘身上,她卻又抬起頭,隻不看吳吒,仿佛是害羞極了,一雙眼似隔山隔海、隔煙隔霧地望著莊南生,輕聲說:“我願意。”

三個字一出。

莊南生的神情瞬間冰冷了,卻隻是一瞬,便撇開了眼,又恢複了常態,依舊在人和他搭話時做到禮貌而不親近。

所幸的是,現在大家都時興西方的儀式,卻又未完全摒棄東方的,女子平時行事大膽的有,在公眾場合上卻總要矜持些的。

而陸茵夢尤其矜持。

因此,為體貼她的這種矜持,交換戒指之後,“新郎吻新娘”的環節,便成了吳吒拉起陸之韻戴著白手套的手,隔著緞麵蕾絲花的手套在她手背上輕輕印下一吻。

接下來,便是長輩致辭。

致辭結束,陸之韻同吳吒一桌一桌地敬酒,待陸之韻能休息時,吳吒又被陸家這邊的一群人拉去喝酒,稱要祝賀他。

這時候,陸之韻得了閒兒,衝小蝶使了個眼色,便提著裙子朝走廊去了。

趙香君心裡頗不是滋味,望了莊南生一眼,總覺得他不僅僅是生氣、憤怒,還暗藏著些許傷心,便拍了拍他的肩:“南生——”

莊南生瞥了眼她的手,她立馬便放開,訕笑道:“忘了你不喜同人有接觸。”

隨後,她又試圖想說點什麼安慰他,卻見他陰沉著臉道:“你最好一個字都彆說。”

神情冰冷。

趙香君此刻再一次確定,陸之韻是把莊南生得罪了,眼下也不敢再說什麼居中調和。

吳吒先是被陸家大少爺、二少爺三少爺以及其他世家子弟灌酒,喝了酒,便聽他們說一些風流韻事,話很葷。

“嘖,那滋味兒,簡直妙不可言。”

“她丈夫竟這般窩囊,也不管管她麼?”

“怎麼管?兩家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又不好撕破臉。聽說兩人鬨了幾次,還打起來了,後來他們家防得嚴了,她還是一樣的,得了機會便在外麵勾搭。”

“這都說娶妻娶賢,納妾納色,如今要實行一夫一妻製了,結婚可得擦大眼睛。但凡漂亮女人,總有男人想她們的賬。”

“阿吒倒是幸運,陸七小姐可是眾所周知難啃的硬骨頭,又漂亮,又受過新式教育,卻又守著舊式的禮節,簡直是再完美不過的妻子了。”

……

吳吒自己心裡也得意。

和這邊喝了,少不得要去同他的那些朋友們再喝一席,聽他們聊天,講的無非是房子、車子、股票、錢。

他們都捧著他,恭賀他,場麵話說完,也都聊起了女人,稱他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