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你要走便走,你走了, 自然有彆人願意來。”

莊南生最厭被人威脅, 全香城敢威脅他的人沒幾個,但凡威脅過他的人, 後來都沒有善終。

而此刻, 陸之韻那平靜的威脅, 話中的意思, 卻輕而易舉地燃燒了他的理智。而她隔著薄薄的一層襯衣搭在他肩上的手, 帶來的柔而纖巧的觸感,仿佛化作了電流,在她體/內滋滋作響,令他的血液都被燒沸。

他平靜地轉身, 直勾勾地看著陸之韻的眼眸中是壓抑的沉怒。不過轉瞬,他握住她的後腦勺, 迅捷而剛猛地吻了下來。

熱烈。

纏/綿。

彼此的氣息都交融在一處,清風浮動時,搭在花架上的枝條那樣柔,那樣軟。

花架中的影影影綽綽, 小蝶突然急匆匆地往這邊跑, 撩起花架上垂下的藤蔓, 看到裡麵的情形, 一張雪白的臉登時漲得通紅,又一溜煙似地跑了,隻餘下清風中一點餘音:“繼續。”

黃鶯兒在喜宴後, 便同她今日同樣在婚宴上的幾位女學生在一處說話消磨時光。

在黃鶯兒的腦海中,陸茵夢嬌羞地將頭撇開說“我願意”的畫麵,竟一秒比一秒深刻,一秒比一秒憤怒——

香城第一名媛也不過如此,被一個男人套牢了,從此,就要與柴米油鹽醬醋茶為伴,要操心男人的事業,要為他做一些對他事業有裨益的社交,要防著他變心,要同彆的女人爭這一個男人……

從此,美麗瑩潔的珍珠變成了魚眼珠子,在外同人炫珠寶、衣服、房子、車子、男人的寵愛,在內因男人的不專一而通他鬨……

她不再是香城第一名媛,不再是陸茵夢,她這個人,都因為這一場婚禮而被抹殺,取而代之的,是吳吒的妻子,是將來可能歇斯底裡、可能悲慘的婦人。

也許,幸運一點,假使男人有良心,她也許什麼都會有,唯獨沒有自己。

不得不說,今日舉行的,不是婚禮,而是自/殺儀式,是一場美的毀滅,是一出悲劇的序幕。

這使黃鶯兒感到悲愴。

與其看到她自毀,她更願意加快這個毀滅的過程。

一位女學生見黃鶯兒在發呆,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搡了一下她的肩,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問她:“想什麼呢?”

黃鶯兒回過神來,淡而嬌/媚地一笑:“沒什麼。就是想到這樣一個美人結了婚,挺可惜的。”

女學生笑嘻嘻地說:“隻看今日這排場、新郎的長相,倒也不算是可惜了。總比那些成日鬥雞走狗、眠花宿柳、抽/鴉/片捧戲子的紈絝子弟強。”

黃鶯兒的目光逡巡四周,竟沒看到陸之韻,隻看到了已有醉意的吳吒正左右顧盼。於是,她起身,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靈動而輕捷地在他肩上輕輕拍了下,笑問道:“你在看什麼呢?”

吳吒一回身,便見眼前容貌尚且稚嫩且美麗的少女笑容純淨,像一朵百合花,少了幾分距離美與神秘,卻彆有一番動人的風景。

他嘴角噙笑,希臘雕像般俊美的麵龐令他看上去極富魅力和風度:“沒什麼。”

黃鶯兒背著手,笑著看他:“今兒一直沒尋到機會同你說話,恭喜你。”

吳吒說:“謝謝。”

黃鶯兒問:“你高興麼?”

吳吒一愣,失笑:“自然是高興的。”

黃鶯兒臉上的笑漸漸定住了,定定地盯著他看,眼神兒中卻有了彆的內容:“你高興了,我卻不太高興。上次的宴會過後,我一直等你來找我,你卻沒來。”

吳吒聞言,垂眸笑了會兒,說她:“人小鬼大。”

他是有這樣的資本的,當他這樣笑著說她時,頗有一種寵溺的感覺,仿佛他們的關係親近極了,而不是她曾被他搭過訕的關係。

隨後,他們說起新娘子,吳吒便問:“你看見茵夢沒?”

黃鶯兒笑著搖頭:“沒。我是慕名而來的,就為了看香城第一名媛穿婚紗是何等風采,可惜適才你們宣誓的時候我位置不好,沒看清。等吃過飯,不過一錯眼的功夫,就沒看到她了。”

吳吒點了點頭,又同她說了兩句話,正巧看到了穿著女仆裝、素著臉的小蝶,便叫住她問:“茵夢在哪裡?”

小蝶問:“你找七小姐有事麼?”

吳吒便道:“倒也沒什麼事。”

小蝶便垂頭回道:“七小姐說正廳鬨騰得慌,大家又都很願意灌她酒,腦子暈暈漲漲的,有些不舒服,說要找個沒人的地方歇會兒。”

吳吒皺眉,有些擔憂地問:“她很不舒服麼?”

小蝶沒回話,吳吒便說:“你帶我去找她。”

小蝶應下,吳吒回頭,剛要請黃鶯兒自便,便聽黃鶯兒說:“我也去吧。我就看看她,保證不打攪你們。”

黃鶯兒家在香城也有些勢力,家裡亦有人從/政,家世在香城也稱得上顯赫了。因此,當初她和黃雁兒便會成為吳吒廣撒網的目標。

如今,便是不必再同黃鶯兒敷衍,也是要維護好關係的。

吳吒點了點頭,應下,二人便跟在小蝶身後,往後院走去。

隻是,當他們到後院時,並沒有看到陸茵夢,目之所及,是一派花團錦簇,環境倒是清幽的,因花木多,有太陽直射的地方,也有大部分地方都是陰涼處,甚至還有一架秋千。

花房,與其說花房,不如說是搭成同字型的花架,三麵都用木條搭著架子,隻有正麵是空的一扇門。

吳吒並沒有注意到花房。

隻聽前麵帶路的小蝶揚聲喊:“七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