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吳吒皺眉, 不明所以:“你說什麼?”

陸之韻微笑著說:“你不是一直都想自己辦一個公司麼?如今我有錢, 便也等於你有錢。資金有了,自然就需要其他的手續。這上麵,是你要去見的人。你的行程, 我給你安排下了,到時候我不方便出麵的, 我的幾位哥哥都會幫你引薦。”

像是天上掉了個餡兒餅。

即便在掉下來之前,他已被打得鼻青臉腫,他也會歡天喜地地接下。

吳吒一愣, 旋即喜上眉梢:“多謝,這讓我怎麼謝你?”

陸之韻嗔他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倒不要你謝我,隻不要氣我就阿彌陀佛了。”

“那不能。”吳吒眉開眼笑。

下午三點多時,吳吒便在陸之韻的安排下, 坐上司機開的車, 去尋陸家的五少爺, 同他一起去應酬。

此時。

吳母正在吳吒婚前同她住的小公寓裡。

原本,這間小公寓也是在她帶著吳吒投奔陸家時、得了陸家的幫助才租下, 對比其他同等經濟水平的人家,他們已經算是住得好的了。

這公寓上上下下,住的大多也都是白領,有的是記者,有的是老師,有的是在公司裡做文員的……

每一套公寓裡幾乎都裝了電話。

在全香城, 也算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了。

隻是,昨日看過陸茵夢的彆墅後,她便覺這小公寓處處簡陋起來。

吳母從沒想過和吳吒分開。

她想的是,等吳吒結了婚,她便是媳婦熬成婆,總算是苦儘甘來,隻等著媳婦來伺候她了。

昨夜,她做了一個夢。

那夢境像是真實的一般,卻和如今發生的有些兩樣。

在夢境中,陸家不同意陸茵夢和吳吒的婚事,因此,陸茵夢便同陸家人決裂,同吳吒草草辦了婚禮,住進了這間小公寓。

他們沒錢請傭人。

於是,一切家務事全都交到了陸茵夢手上。

在外,吳母言必稱其兒有出息,惹得香城第一名媛名節和廉恥都不要了,也要同吳吒結婚,又稱自己會教育,才教育出她兒子這樣的人才。

在內,她則作威作福,什麼也不做了,端著婆婆的身份,支使陸茵夢乾著乾那地伺候她。礙於陸家的家世背景,她倒也不敢太過分,隻是笑著,做那麵甜心苦的笑麵虎,並不給陸茵夢臉色看,但陸茵夢要是不從,她就會歎氣,說:“誒,我從沒指望過阿吒能娶個富貴媳婦,隻要能打理好家裡,讓阿吒後顧無憂也就是了。可憐我阿吒一向孝順,他要是知道他娶了個媳婦,連給我倒杯茶還要三請四請,不知道怎麼傷心呢。”

於是,陸茵夢雖覺難堪,但她本身就是溫良賢淑、息事寧人的性格,也就從了。如此,處處被吳母轄製,令吳母好不得意。

夢中的這種得意、這種暢快,甚至於延續到了吳母夢醒之後。

她是想著,既然陸茵夢相準了吳吒,又嫁給了吳吒,便應當如夢中那般,處處受她轄製。夢中那般,她仍舊覺得不夠,礙於陸家的家世背景,她調/教陸茵夢也隻好把話拐彎抹角來說,而不能直接來一句:“你既然做了我家的媳婦,這些事就該你做,你就該伺候我和阿吒。”

她早起時,便將她的體己收拾了,日常用品都不打算要,隻等著陸茵夢和吳吒請人來接她,像是日常生活用品啦、衣服啦,都等著陸茵夢出錢給她買新的。

她在家枯坐,等了一上午,都沒有陸家的車來接,實在有些打熬不住,又和鄰居閒磕牙聊天。

“你們是不知道哦,我們家阿吒同陸家結親,也不算是高攀了。畢竟,當初我也是陸家的小姐,嫁的也是海城數一數二的人物。隻是……都怪這該死的戰亂,令海城局勢不穩,令我們家那個橫死了,他們家全都是會吸血的,我們孤兒寡母又爭不過他們,才流落到這裡。”

……

“是的,如今阿吒結婚了,我也算了卻了一樁心事。我們阿吒孝順,我就等著他來接我去享福了。”

……

“陸家小姐不同意也得同意。如今她是阿吒的媳婦,是我們陸家的兒媳,合該孝順我的。你們就看著罷,左不過是今天下午的事兒,他們就該遣人來了。”

……

“總算是能離了這個破敗的地方。以阿吒的能力,往後,我們必不會再流落到這裡。今日我還肯同你們好好說幾句話,等來日,我也同你們說不上話了,大家般配不上,生活水準也不一樣了,沒見哪個富家太太是同窮人有共同語言的。誰讓我們阿吒有出息呢?”

……

眼下,吳母正在家望眼欲穿,中午被吳母秀了一臉的幾位鄰居便結伴來找她聊天,笑嘻嘻地問她:“吳太太怎麼還在這裡?”

“我們是想著,吳太太往後不住這裡了,往後再難見一麵的,便來同你說說話。”

“阿吒要接吳太太去享清福,這麼這會子還不來?”

“可好是沒來呢。倘要來了,我們也般配不上同吳太太說話了。”

……

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著,話裡有話、明刀暗箭的,令吳母臉上臊得通紅。她猶自辯解著,說:“他要來的,不過是剛成婚,事多耽擱了。”

吳母剛說完,便聽到了來自幾位太太的刺耳的笑聲:“哦,事多,耽擱了。”

明顯的不信。

吳母隻覺顏麵儘失,心裡有些怨——她家阿吒必不會忘記來接他,肯定是陸茵夢把她絆住了,如此,這個媳婦也不算賢惠,等阿吒把她接過去了,她一定要好好調/教這個媳婦。

“事情再多,也不能耽擱接親媽去享清福呀。”

“就是就是。”

“我看,分明是心不誠,給忘了。”

……

吳母當即橫眉怒目,斥道:“你們渾說什麼?阿吒是一個有孝心的孩子,肯定不會忘記!”

那幾位太太又取笑了幾句,才走了。

而吳吒這邊,也不好過。

他同五少爺去應酬,雖說有五少爺鎮場子,可彆人的尊重,向來都是自己去掙。如今他又有求於人,被灌了好多酒,聽了好些風涼話,無非是諷刺他“麻雀飛上枝頭變了鳳凰”、“本是一文不名的人,如今竟也認真做起事業來了”、“真要我給你開許可證麼?你先把這一瓶吹了”、“也不知貴府上七小姐看上了他什麼?是貧賤下/賤麼”、“也許是看上了他的好樣貌呢哈哈哈哈”……

雖有五少爺就中周旋為他說話,可五少爺同他們也是平起平坐的,他們並不聽,仿佛要把從前追求陸茵夢所遭受的挫折都算在吳吒的頭上。

這時候,吳吒竟然又想起了那長長的夢境中一個細小的片段——在前世,他剛開始創業時,公司辦相關證明,並不是他出麵。當時是陸茵夢直接去找陸父,又或者,是由陸茵夢出麵去談的。那時候,他以為陸茵夢看不起他、防備著他,又或者是嫌他丟臉,不肯讓他去應酬,不肯給他介紹人脈,等後來他的公司開始慢慢壯大、他在社會上有一定地位了,陸茵夢才肯讓他去同那些人接觸、應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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