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2 / 2)

“假設你得到了三百萬,並即將得到下一個五百萬,你以為你前程似錦,卻在即將得到那五百萬時失敗,非但沒得到那五百萬,連已得的三百萬都失去了,你會怎麼做?”

趙香君皺眉:“我會努力,拚儘一切去得到這八百萬。”

“然後你發現,不管你怎麼努力,你都得不到,最終,你隻能同那些你看不起的人為伍,過你不想要的生活,再發生,你以為的得到,其實都是虛的,是一場騙局……你的麵子裡子全都沒了,不僅僅是這樣,你會比以前更慘……”

趙香君複雜地說:“我會崩潰。”

“對,要的就是這種喪失信仰和衝勁的崩潰。”陸之韻微微笑著,仿佛她適才說的,如同“今日天氣很好”一般的簡單。

趙香君盯著陸之韻看了片刻,幽幽地說:“我倒是沒發現,你竟這麼狠。”

陸之韻微笑道:“不過一個故事而已,它足夠吸引你動筆麼?”

“自然。我現在很期待後麵的情節,讓我忍不住想打你,目前隻肯給這麼些情節,偏又吊足我的胃口,又不肯立時拿出後續的情節……簡直過分!”

“那你也得等我寫出來呀。來,以茶代酒,我向你賠罪,好不好?”

“那行吧。”

趙香君勉為其難地順著台階下了。

他們一起吃了個午飯,又一起看戲。

到下午兩點,趙香君便離開清園,去上班了。她不僅僅是趙家的小姐,同時自身也有事業的,目前是香城公報的主編。

與此同時。

吳母灰溜溜地回到了那間小公寓。

她在門口剛拿出鑰匙開門,對過的門便開了,卻是好幾房的鄰居太太都在對過聊天,聽到鑰匙的聲音開門出來。

對上好幾張嘲諷的笑臉,吳母麵上頓時便有些訕訕地,其中有一個便道:“這是哪一位富家太太,怎麼也和咱們一樣,住這窮酸房子呢?”

“聽說她兒子媳婦要接她去享福的——”

說話人故意拉長了聲音。

又有人學著從前吳母的語氣,說她說的那些話,吳母臊得麵紅耳赤,道:“你們積些德罷!”

說完,她竟是覺得無比委屈,苦從心來,喃喃重複道:“你們積些德,少說兩句罷!少說兩句罷……”

她開了門,進去。

“砰——”

門關上了,她背靠著門,門外猶有平時聊天的太太們嘲笑她的聲音。

竟是淚如雨下。

莊南生剛應邀,去赴了一場宴。

他是打定主意,再不同陸之韻有瓜葛的。車子從飯店出來,他坐在後座上,總是心神不寧,總忍不住想,倘或他沒去,她應當如何想。

也許會生氣,會覺得沒麵子。

但他總算是離了她的魔爪,她的魅力並不總對他管用的,她並不能吃定他,總有那麼一兩回,他會贏。

璧如這一次,隻要他能贏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

車子行駛在人潮中,天氣有些悶悶的熱,令他的額頭都沁出了汗珠。而隔著車窗傳來的,外麵的喧鬨和嘈雜,還有一股子莫名的燥意,正如他此刻雜亂的心緒。

到路口時,司機問:“六少爺,去哪裡?”

莊南生揉揉額角,肅著臉道:“回莊公館。”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一如這個夏日的熱一般難捱。

陸之韻在雅間,倚著窗,看下麵的角兒們唱戲,聽滿堂喝彩,手裡要搖著一把折扇,心緒卻是無比寧靜。

仿佛此刻的喧囂,都與她沒有乾係。

她在等人。

距離下午三點,還有半個小時。

……

二十分鐘。

十九分。

十八分。

十七分。

十六分,她看到雲老板迎了出去,身後跟著一個身材頎長的、氣質卓絕、美貌亦卓絕的男人。

十三分。

雅間的房門的被扣響。

陸之韻親自上前,將門拉開,便看到了笑容溫和儒雅的雲老板,和冷著臉、周身有種生人勿近的氣場的莊南生。

他顯然是有些氣急敗壞。

絕不是對她。

是對他自己。

恨他自己管不住這雙腿,她卻得意於這一點。

雲老板同陸之韻寒暄兩句,便出去了,隻留下陸之韻同莊南生。

莊南生本來是氣急敗壞的,可他看陸之韻慵懶地靠在牆邊,偏了頭,對著他,嫣然一笑,那仿佛氤氳著霧氣的眸子有種彆樣的美麗和欣悅,他心底的那股氣,便有些散了,隻問她:“你請我來,所為何事?”

陸之韻仍舊將一雙眼瞅著他,眼中有笑意,嘴角亦上揚,卻不說話,隻把他的手從褲兜裡扯出來,將自己的五指擠入他手指的縫隙,同他十指相扣。

他微微掙了掙,卻不是走心的拒絕,更像是徒勞的、自欺欺人的掙紮。

而陸之韻更用力地握緊,唇畔一揚,神采奕奕地笑:“我同你,談情說愛,誰說一定要有個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