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2 / 2)

後來,才有一點真。

陸之韻抿唇:“你就知道敷衍我。”

“我絕沒有一句假話。倘或我騙了你,讓我立時死了也甘願。”

“什麼死呀活的,不吉利得很。”

“那我不說了。”

吳吒心情大好,空氣中帶著一點微微的酒氣。

他突然又想起:“不對啊,當初老道士說那話時,你不是讚同的麼?”

怎麼又生起氣來?

“我總不好擋著你的前程。可恨的是,我同意了,你便順水推舟,這是不可饒恕的。”

“憑你怎麼處置我。”吳吒心猿意馬,“倘能讓你小氣,咱們便是不照老道士說的話做也行,隻要你肯信我的真心。”

這時候,吳吒更願意認為,他的成功是他的能力體現,而不是遵從老道士的話所產生的玄學現象。

陸之韻低了頭,想了想,說:“這倒也不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如今半年都快過去了,還有半年時間,倒也不急。”

吳吒希臘雕塑般俊美的麵容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喜色:“我倒是挺急的。”

陸之韻抿唇,笑著推了他一般,不說話了。

窗外仍舊下著雨。

天氣依然是冷的。

在到家前,吳吒終於有空想起了吳母,他道:“我要回去看看我媽,你要一起去麼?”

陸之韻當即揉了揉額角,道:“你去吧,多帶些錢,給她置辦兩身禦寒的衣物。我中午喝了酒,這會子乏得很 。”

“好。”

車子在彆墅外停下,陸之韻撐著傘,吳吒關上車門,見她仍站在原地,揚聲道:“你先回去吧。”

陸之韻微微笑著,像是即便在雨中,冷風撲麵,令她麵色有些烏青,頰側的碎發胡亂飄著,卻仍有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隨著車子疾馳出去,吳吒帶著滿腔的柔情蜜意,心欠欠地在雨幕中遠去了。

車子剛在陸之韻的視野中消失,她便走了幾分中,到隔壁摁響了門鈴。

“陸七小姐,下午好。”

看門人上前打開門,笑容滿麵地將她迎了進去。

“你也好。你們六少爺在忙麼?”

“今兒下雨,他在家。一直在書房處理公務。”

陸之韻收了傘,將傘瀝在門外,進門換上一雙柔軟暖和的拖鞋,衝要向她打招呼的仆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噓。”

大家心裡了然,登時便不怎麼說話了。

陸之韻走到書房門口,剛把門推開,就見到他正單手叉腰,站在書桌前給人打電話處理一些公事。

許是事情有些急,他麵無表情,聲音冷淡而嚴厲。

感覺到有人沒敲門就進來了,他頭也不回地斥道:“出去!”

陸之韻靠著門框,沒動。

這時候,莊南生聞到一點點香氣,感覺有些不對勁,轉頭一看,卻見陸之韻似笑非笑地望著他。

他麵上突然泛起一層桃花色,講電話的聲音都柔和了些:“暫時先這麼辦,但凡有什麼意外,你自行裁奪,做不了決定的再找我。”

掛斷電話,他看向陸之韻:“你怎麼來了?”

陸之韻轉身就走。

莊南生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握住她的手臂:“你去哪兒?”

陸之韻頭也不回地冷笑道:“我既然是不受歡迎的,何必在這裡自討沒趣?”

莊南生有些懊惱地皺了皺眉,手上一用力,把人拉回來圈在懷裡:“誰說你不受歡迎?”

陸之韻冷哼了一聲,不說話。

莊南生道:“我不知道是你,原以為是下人。”

陸之韻掙紮著,猶自冷著臉要走。

莊南生沒辦法,她越掙紮,他就越抱緊她,見實在說不通,索性俯身低頭親了下去。但很快,就被推開了。

她仍然在掙紮。

莊南生安撫著:“是我不好,彆氣了,嗯?”

忽覺懷中人身子一簇一簇地抖動著,他把她扳過身來,卻見她笑得花枝亂顫,眼淚都快笑出來了:“阿生,你真是好逗。”

莊南生抿唇,冷著臉說:“你又消遣我。”

陸之韻雙手環住他的腰,仰頭笑吟吟地看他:“你不喜歡麼?”

當然喜歡。

他該死的喜歡,簡直喜歡極了。

見莊南生懊惱,陸之韻的手指擠入他的指縫,同他十指相扣,輕聲問:“你有沒有想我?”

這是一句廢話。

莊南生自暴自棄地低頭,吻住了他。

吳吒回到他原來住的公寓時,原本的鄰居見他衣冠楚楚,都親熱地和他打招呼,撐他難得有時間回來看看,又說:“你媽天天盼著你回來呢。你現在發達了,總歸還是要多顧念著老人一些兒。”

吳吒不明所以,用鑰匙開了們,才發現,在這寒冷的冬日,吳母在家燒著劣質炭火,屋子裡煙熏火燎的,吳母卻因為冷,坐在爐子旁邊,正在低著頭做針線活兒,時不時還被嗆得咳嗽兩聲。

她還不到四十五歲,臉上卻細紋叢生,頭上開始有白頭發了。

將近半年時間沒見,她竟像是老了好幾歲。

吳吒心頭一酸,頓時悲從中來,叫了一聲:“媽!”

吳母抬頭看了他一眼,又低了頭道:“娶了媳婦忘了娘的東西,你回來做什麼!”

吳吒眼眶有些濕潤,關了門進去:“彆這麼說。我是一時忘了,太忙了。”

為了讓吳母消氣,他便將結婚後的事一一講來,說他在社交場上怎麼受歧視、他又怎麼憑借自己的手腕扭轉彆人對他的看法、願意給他行個方便,說他的新公司。

“最忙的時候,我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這些錢,你先拿著。雖說我現在也略略有些勢力了,但在上流社會中不算什麼。香城大人物多,我還排不上號兒,連咱們家出事前的境況都不上。但是,總有一天,我會重振家聲光耀門楣。等我做成了大事,再接您去過好日子。”

吳母不接受:“你現在住著彆墅,穿著綾羅綢緞,還要讓我在這兒住著?你是嫌棄我不夠丟人麼?”

不等吳吒說話,吳母已捶腿大哭:“我命苦啊!好不容易養大一個兒子,誰想到兒子不孝啊!二十幾年前……”

她開始數她曾經為了生吳吒多了多少苦多少罪,又扯他的父親意外死亡後,她怎麼艱難地養活他,越說吳吒的眼眶就越濕潤。

這時候,吳吒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他從小受到的教育是要做一個孝順的人,他也想孝順,想接吳母一起住,讓吳母過上好日子。

可是,他住的陸茵夢的房子,說話不硬氣,並不能答應吳母帶她回去住。如果要帶吳母回去,他就必須和陸之韻開這個口,剛結婚時他提過一次,陸之韻是怎麼說?

“你靠我們家養著也就罷了,你媽也要讓我們家養著?”

他和陸之韻之間的感情剛有了進展,如果此時讓他提這件事,等待著他的,無非是陸之韻的怒氣和他的難堪。

可是,他確實過著挺體麵的生活,把吳母扔在這兒受苦的事,他也確實做不出來。

最後,他百般艱難地決定:“媽,彆說了。我回去同茵夢商量,倘或她同意,我就接你過去。”

吳母淚眼婆娑:“她要是不同意呢?”

“我會儘力勸她。”

吳母恨恨道:“要我說,就是這個媳婦娶得不好。她仗著她們家有幾個錢,就作威作福起來,拿住你了。以你的人才,娶誰不好?怎麼偏偏娶了這個攪家精!”

吳吒當即生氣地喊了一聲:“媽!”

吳母絮絮叨叨,又說了些挑撥二人感情的話:“她要是心裡真的有你,早就該把我揭過去,和你一起孝順我了!每次我過去,她的那些下人,像是趕乞丐一樣趕我!你覺得她對你是真心麼?你可彆蒙了心!”

吳吒擰了擰眉心:“倘或她不是真心對我,又何必頂著家裡的壓力,嫁給我一個窮小子?”

吳母瞪著眼,“嗬嗬”兩聲,竟說不出話。

“總之,這個媳婦不賢惠,一定要不得。”

她覺得,陸茵夢要同她夢中那個一樣,才算是賢惠的,才夠得上標準。

如果陸之韻知道她的想法,一定要問她:陸茵夢既然那樣賢惠,你既喜歡那樣兒的,怎麼和你兒子一起,把她往絕路上逼呢?難道彆人都要被你們踩在腳下?你也不想想,你們白得了人家的財產,害了人家的親人,最後讓人在病床上躺了一輩子,你是個什麼東西?有臉麼?你配麼?

吳吒當天為吳母置辦了冬天穿的大衣棉襖,買了些取暖的好炭,最後承諾一定同陸茵夢商量接她過去,才走了。

吳吒前腳剛走,吳母當即就穿了洗衣服去串門子,笑吟吟地說:“阿吒之前是太忙了。他那公司如今做得可好呢,我就說他不是個不孝順的,他還說要同我那兒媳婦商量接我過去住。就是這媳婦,忒不賢良,離間我們母子的關係。”

其他人麵麵相覷,旋即並不怎麼相信地笑道:“看來吳太太是要過好日子了,將來富貴了,可彆忘了我們。”

吳太太春風滿麵,笑著應承,眼角眉梢卻都是得意和不屑。

她終於要脫離這個階層,回到她原本應該在的上流社會了。

吳吒回到家時,陸之韻正伏案寫作。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之韻就先發製人:“你先彆同我說話。”

作者有話要說:  十章內,我應該能寫完。。。

明晚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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