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複仇的白富美(1 / 2)

自從決定拚一把之後, 吳吒和卜時任每天都在忙著買地的事。

他們暫時擱置了一些業務,將一些固定資產、股票都處理了, 湊出了一筆相當可觀的可流動資金。

一旦將地皮買下, 就可以同香城的幾大家族合作,共同開發出好幾條商業街。

可以開設酒店、百樂門、商場,可以修建住宅, 可以發展航運公司、空運公司……

陸之韻見吳吒每天都行事匆匆, 極為忙碌的樣子, 心知計策奏效,麵上卻要做出個擔憂的樣子。

這天早上, 吃早飯時,陸之韻飲了一口熱牛奶, 用餐巾擦了擦嘴,問:“你這幾天忙什麼呢?”

吳吒簡要地將東區那塊兒地的事情講了講。

陸之韻當即皺了眉頭:“能作準麼?彆是有人看你發展得好,在下套兒吧?”

吳吒道:“一開始我也懷疑。但是,你還記得那個老道士麼?這一年來,我能發展得好,全賴他幫忙。”

“這是封建迷信。”

“我倒是覺得, 這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知道你信不信人有前世,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總做夢,夢到咱們在前生的事。”

陸之韻當即批了一句:“荒謬!”

吳吒吃儘盤中的三明治,擦了擦嘴,抽出一根煙來, 問:“我能抽麼?”

陸之韻頷首,他便滑動著打火機的滾輪,“哢擦”兩聲,便有火焰躥起,他“吧嗒吧嗒”地吸了兩口,煙霧從他口鼻中逸出,飯廳裡頓時彌漫著一股尼古丁的味道。

她心裡微微有些詫異,沒想到,重生的不僅僅是陸茵夢,吳吒也重生了。這反倒陸之韻有些興奮起來,如果報複的是這一世的吳吒,那麼,他和上一世的吳吒是兩個人,她未免有些師出無名。

因為這一世的吳吒頂多是對待愛情不夠專一,上一世的吳吒對陸茵夢所做下的一切,和這一世的吳吒沒關係。

陸之韻的內心近期頗有些矛盾。

原主上一世的遭遇令她同情,在共情的效果下則格外痛憤,對吳吒此人深惡痛絕。但如今,她逐漸擺脫了共情效果的影響後,又有一種念頭——她不能因為吳吒沒做過的事去報複他。

因此,她考慮過,也許,有一些計劃不必執行到底,隻針對吳吒的不忠進行報複,沒必要趕儘殺絕。可要是不趕儘殺絕,她又覺得對不住原主。她既用了人家的身體,倒不好不忠人之事。

既然吳吒是重生的,那一切都好辦了。

陸之韻不動聲色,似是好奇地問:“那你夢到什麼了?”

吳吒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也許你不信,在上一世,我是香城首富。”

“哦?這難道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陸之韻質疑了一句。

“我,我很確定是真的。一直輔佐我的法師也說是真的。”

“既然這樣,”陸之韻用那雙美麗的眸子看向吳吒,笑問,“既然是這樣,那在你的前世,我們也結婚了麼?”

“那是當然。”吳吒年輕,精力充沛,連日來的忙碌沒有令他有半分疲憊之色,他笑著說,“我們是三世的姻緣。”

陸之韻呸了聲,嗔道:“我聽你胡扯。”

吳吒又笑,表示自己說的都是隻能的。”

陸之韻眼珠子轉了轉,猝不及防地問:“前世的你愛我麼?”

吳吒當即嗆了一口煙,眼眸一閃,旋即真摯地看著陸茵夢:“這個問題何須問?不管在哪一世,我都注定會愛你。”

吳母連日來臉色都十分灰敗。

此刻,她下死眼瞧了陸之韻一瞬,再聽不下去,心中有無限的悲涼和絕望,走開了。

吳吒見狀,連忙過去安慰吳母。

吳母佝僂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吳吒就坐在她旁邊,攬住她的肩,安慰她兩句,又在她耳邊低聲說:“上一世,是我們對不住茵夢。你對她態度好一點。”

吳吒睜大一雙受驚的眼看吳吒,吳吒忙又安撫她:“沒事了沒事了。我找法師算過,我們都是重生的,所以才記得前生的事,但這不是壞事,是好事。這一世,隻需要三年,我就能成為香城首富。至於茵夢,你對她好著些兒,是有人要害我們,想奪走我的運勢,但絕不是茵夢。”

吳母悲哀地看了吳吒一眼,吳吒連忙又安撫她,她此時一句話也不敢說,怕被陸茵夢聽到,一切都完了。

她點點頭:“好,你自己在外麵也要小心。”

吳吒笑笑:“您放心,我心裡有數。”

他將煙掐滅在煙灰缸裡,又走到陸之韻跟前,從她背後去抱她。

陸之韻當即皺了鼻子:“你走開,一股煙味兒。”

吳吒便放開,他個自己倒了一杯酒,準備喝了就去上班。

陸之韻又叫住他:“你既然知道前生的事,那我們在前生,是什麼結局?”

吳吒回頭笑笑,說:“當然是夫妻恩愛,白頭到老。”

陸之韻在他背心拍了一下,說:“就會甜言蜜語。”

吳吒的心情相當不錯。

這時候,陸之韻又說:“你那塊兒的事,等我得了空幫你問問。”

“那敢情好。”這等於是要上雙重保險。

吳吒連忙道謝。

陸之韻笑著說:“你我夫妻之間,倒不必說這些。”

旋即,她話風一轉,語氣也變得危險。

“我支持歸支持,但你要是敢在外麵同彆的女人胡來,對不起我,”陸之韻眼眸微眯,那削蔥根一般的手指做出個剪刀的姿勢,“可彆怪我費了你。”

這模樣,令吳吒心口一寒,旋即便血脈僨張起來,恨不能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如同被下了蠱一般,他咽了咽口水,握緊手裡的酒杯:“自然不會。”

隨後,他又道:“還有十天,這時間怎麼過得這樣慢?”

他剛說完,就被陸之韻扔過去的餐巾打在臉上。

這一天早上,陸之韻是將吳吒送到門口的,吳吒的腳猶如踩在雲端一般走了。陸之韻回頭,看到吳母很是痛苦的樣子,唇角一勾:“你覺得很痛苦嗎?”

吳母瑟縮著身子。

陸之韻一步一步地走近吳母,笑容漸漸擴大,看在吳母的眼裡,猶如魔鬼在笑。她的瞳孔越睜越大,最後,陸之韻到她麵前,俯身,她肝膽俱裂,隻聽見陸之韻說:“前世我的,比你現在痛苦千萬倍。你看著,這還不夠。”

陸之韻一字一句地說:“我要一點一點地毀了你們。”

吳母張口,“啊”地低聲驚叫了一聲,大喊:“你是魔鬼!魔鬼!”

陸之韻已退開,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吳母:“你說得對,我就是啊。”

吳母哆嗦著唇,再說不出話。

陸之韻回了房間。

近日一來,到了收網最關鍵的時刻,為保證萬無一失,彆叫吳吒發現端倪,莊南生並不住在這邊,他住回了莊公館。

五分鐘後,陸之韻從臥房出來,出了門。

吳吒一到公司,卜時任就向他彙報道:“目前我能隻能湊出四百九十多萬。那塊兒地,雖然比市價低,可也占地九百畝,起拍價是三百五十萬。我估計,最後成交,沒有一千萬也要九百多萬。”

吳吒眉頭一皺。

“這不是一個小數目。”就算莊家如今在香城是龍頭,是首富,總資產高達數億,可那也是包括固定資產、虛擬資產的估值,流動資金要維持其他產業的運轉,要拿出一千多萬去買一塊兒地,也要開個會商量有沒有盈利空間、值不值得。

卜時任說:“大公司大家族麼,有沒有地都行,可以和有地的人談合作開發。但咱們不一樣,沒有地,我們就沒有敲門磚。所以,我以為,保險起見,我們可以申請貸款。目前我們能貸款的數額是五百萬。保險起見,我認為你可以和嫂子談一談,讓她家裡的人給銀行打個招呼。我們拍下地之後還要開發,至少要貸一千萬。”

晚上。

吳吒回來得比較早。

他進門時,陸之韻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她一邊翻動書頁,一邊同吳吒說:“我都幫你問好了。”

“你問的誰?怎麼說?”

陸之韻頭也不抬,目光仍然停留在書上:“我直接問的我爸,還有幾個從政的外國朋友。當然,他們說這件事是機密,不能同我講,但也給了我暗示,說是還沒定下來。如今他們在商討的,有好幾個方案,東區的發展計劃也是其中之一。很多人都聽說了這個計劃,都認為風險太大。這塊兒地低於市價,可東區素有“貧民窟”之城,一旦買下來,上麵要是不發展東區,就砸手裡了。目前東區發展計劃支持的人不多。”

吳吒想了想,同陸之韻分析利弊:“對很多大公司大家族而言,買下東區那塊兒地,風險太大,他們沒必要賭。就算最後計劃定下來,他們還能找有地的人談合作開發。但我們是小公司,沒有地,就沒有敲門磚,大公司絕不肯和我們合作。我認為,這是一個機會,值得賭。”

另外,在他的前世,東區的發展雖然並不是在今年,但後來,也確實有開發計劃,他更是抓住機遇,買下了那塊兒地,從此事業一日千裡。

後來,東區成為全香城最繁華的地帶。

甚至很多來香城的遊客都要去東區打卡拍照。打卡是後來的年輕人出現的一種說法。

因此,在吳吒看來,東區的發展就必然的。在這一世,如同他的發展一樣,比之於上一世提前了,僅此而已。

隻是,他現在不如上一世東區發展計劃來臨時富有,根基不深,現金流太少,這才會猶豫。

而道士算的那一卦、得知有人要奪去自己的運勢,則成了讓他堅定決心買地的催化劑。

他說完,陸之韻便讚許地看了看他,說:“表哥,你當初我是怎麼看上你的麼?”

“嗯?”

“因為你敢賭,還很自信。在這件事情上,我和你的意見是一樣的。大企業已經沒必要去搏,但在你,不搏,就永遠沒有出頭天。”

吳吒應下。

他去拎出一瓶紅酒來,拿了兩個高腳杯,倒了兩杯,酒液隻有酒杯容積的三分之一。

他端給陸之韻一杯,同她碰杯。

“就是有一樣難處。”吳吒飲下一杯酒之後,有些為難地說。

“什麼難處?”

“缺錢。”吳吒將公司的財務狀況一一講給陸之韻聽。

陸之韻揚唇一笑:“這有什麼難的?貸款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富有的人做生意從不花自己的錢,他們要麼找人投資,要麼貸款。”

吳吒微笑著說:“我們已經和銀行交涉過,他們隻應承貸五百萬。我在想,你有沒有什麼門路,能讓我們公司多貸一些?”

陸之韻並不推辭:“我打個電話試試。”

她放下書,撥通了電話。

五分鐘後。

她掛斷電話,又拿起了書,對吳吒說:“成了。你明天去香城發展銀行,有人幫你辦。”

吳吒當即喜笑顏開,再三通陸之韻道過謝,被陸之韻催著上樓去洗澡。

泡在浴缸裡,他回想起上一世,再比對著這一世,越發覺得對不住陸茵夢。她那樣好,那樣令他疼愛,上一世他怎麼忍心那樣對她?

在浴缸裡泡著泡著,他忽然想親親陸茵夢。

這時候,他倒不想著黃鶯兒了。也許,他應當同黃鶯兒斷得一乾二淨,從此隻守著陸茵夢一個人……

不,那太無趣了些,讓他在外麵也沒麵子,或許,陸茵夢這樣愛他,或許,隻要他對她好,她能接受他在外麵逢場作戲。

當然,吳吒的所思所想,不過是在為一個人渣的自大和花心找借口。哪怕上一世陸茵夢並不接受他有其他女人,他也一廂情願地認為,隻要她愛他,她一定會接受,也許能生氣,他一定能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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