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抄家夥(1 / 2)

() “這是向晚吧, 你好你好,你閨女唱的可真好聽……”這個常麗萍段數很高啊,因為比賽已經結束了嘛,她看蘇向晚從後麵走過來,站起來,伸著手就準備和蘇向晚握手。

她這樣一說, 家長們, 老師們全都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還用說嗎, 走後門的人居然還好意思來?

吱吱以為媽媽也會隨常麗萍的意思, 跟她握手,然後默認這個結果了。

誰知道蘇向晚並沒有握常麗萍的手, 相反,連笑都沒笑。

“怎麼, 我們家宋團不過十年前給小常同誌當了一回教官, 到現在都沒讓您忘了他, 非得讓評委們把9.8分改成十分嗎?”

蘇向晚可不是個會給人麵子的人, 舉起一個分牌來,高聲說:“9.8就9.8,還有這位,是9.9分,為什麼要改成十分呢,我覺得比賽還是需要一定的公平性吧?”

要知道,或者九點幾的分數好改,要把九點幾改成十分, 那肯定是得把上麵劃掉的。

蘇向晚也不管在場的評委們臉色有多難看,自顧自的走過去,一個個的就把分牌舉起來,亮給後麵的人看:“比賽講究一種公正性,小常同誌對於宋團不論是厚愛還是後怕,我們都心領了,但我希望咱們能有一個公正,公平的比賽環境,好嗎?”

“你是誰啊你,就跑來乾擾我們的比賽,你以為在場就你家一個孩子嗎?”有個女評委丟了麵子,不高興了,站起來拍著桌子說。

蘇向晚說:“秦州市,清水縣婦聯的婦聯主任,但這個不重要,我現在隻是一個家長,我代表所有的家長,隻想尋求一個,公平的比賽環境。”

要知道,不論家長還是老師,肯定都不喜歡這種赤/裸裸的走後門方式,對不對?

而且現在的社會環境,就是一個講公平,講公正的社會環境,所以後麵好多人也在議論紛紛,總之,大家也是覺得這個評分方式不公平。

“這位女同誌說的對,評分可不能這麼評,咱們還是要以公正為主。”

“人孩子的家長都不滿意,你們怎麼搞的比賽。”

家長們全是議論紛紛啊。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就問評委尷尬不尷尬!

常麗萍顯然也很吃驚:“原來我影響到大家的判斷了嗎?那這樣吧,我維持原分數不變,你們重新評分吧!”

說完,評分牌一丟,她走了。

剩下的幾個評委沒辦法,重新用原來打的分數評分,不用說,吱吱還是第一,但是,所有的孩子都得到了公正,好幾個家長主動走過來,和蘇向晚握手致謝了。

還用說嗎?

至少此刻,吱吱的難堪就解了呀。

“我是真覺得宋南溪小朋友唱的不錯,但是小蘇同誌你想過沒,你這回可把評委們於得罪光了呀,決賽上宋南溪估計拿不到好名次了。”等人幾乎全散完了,館長特遺憾的說。

這個館長老太太,倒是個挺負責任的老太太:“剛才也是常麗萍同誌說起,我才覺得宋南溪長的像《英雄虎膽》裡頭的阿蘭,但我真沒有說她長的像間諜的意思。”

蘇向晚笑著說:“那都不重要,我相信我閨女的實力。”

哪怕蘇向晚並不支持吱吱唱歌,但是,既然已經比賽了,蘇向晚哪怕隻憑一己之力,也一定會保證決賽的公平性。

她覺得這個自己還是能做到的。

“對了,那個李大光,是你們館的電工?”蘇向晚又問起自己最關注的事情來。

“李大光?是啊,我們館的電工,年青人做事情特彆踏實,除了管電,平時館裡的灑掃、整理桌椅板凳,拉放幕布全是他的活兒,那就是個悶人,怎麼啦?”館長問說。

蘇向晚搖了搖頭:“沒事,我不過就問問而已。”

“對了,有一個叫王文花的小姑娘,就是這回複賽的第二名,是不是那個?”蘇向晚指著一個看起來有十四五歲,長的挺漂亮,兩辮子甩呀甩,邊往外走,還邊在唱歌的小姑娘說。

館長說:“是啊,叫王文花,她也很有可能能拿第一的,唱的是真不錯。”

蘇向晚看著小姑娘挺漂亮,那小姑娘也挺活潑,遠遠的在給蘇向晚招手呢,好吧,也可能不是給蘇向晚招手,是在給李承澤招手,因為李承澤的臉蛋嗖的一下就紅了,把臉轉過去了。

那個王文花,在原書中,就是比賽上拿第一的姑娘,上台領獎的時候,給掉下來的燈砸死的。

因為她的死,原本夜裡棲居在文化宮的小狗蛋給懷疑成凶手,差點打了個半死。

從文化宮出來,吱吱還沒有從受打擊中恢複過來呢,偏偏驢蛋和狗蛋倆隻會給她補刀:“既然媽媽把評委得罪了,咱不拿第一,咱拿第二也行啊。”

吱吱現在在乎的是第一第二的問題嗎,她在乎的是,宋青山是她爸爸,怎麼就影響到她的分數了,而且,因為這個,孩子都不覺得唱歌是一件讓她快樂的事情了,好嗎?

晚上還能住賓館,但是,沒有羊肉吃了,而且,還得在外麵吃一頓飯。

秦州的票據管的可比清水嚴多了,蘇向晚沒有飯票,怎麼辦呢?

“我上次來考試的時候,三中旁邊的道子裡有個做土豆餅的,隻是悄悄賣,但味道不錯,而且還有灰豆子賣呢。”李承澤說。

他現在上高中,考試的話是在秦州考,對於秦州的飯食,比彆的幾個可了解的多。

“那就走吧,今天晚上咱就吃土豆餅。”蘇向晚拍板說。

幾乎所有的孩子都喜歡吃土豆餅,尤其是這種把土豆擦成絲兒,和麵加在一起,然後拿鼇子鼇出的餅,這種餅吧,外頭烤的焦焦的,裡頭可嫩可嫩了,那屬於街頭小吃,在家裡做不出來的風味兒。

當然,在有投機倒把罪的年代,這屬於悄悄賣的,得由李承澤上前接頭,然後打暗號,才能吃得到。

“老鄉,買複習資料呐。”李承澤說。

窗子啪一聲打開,裡麵探出個頭,一個甩著兩條大辮子的大姑娘:“給你留著呐,趕緊進來。”

卻原來,這大姑娘正是剛才也在歌唱比賽中得了第二名的那個王文花。

吱吱本來一直不太高興的,畢竟姑娘嘛,比男孩子們眼尖,一看就明白了:“媽媽,這怕將來不得成我嫂子?”

李承澤的臉嗖的一下就又紅了:“再瞎說打爛你的屁股。“

這家子人臨街是個小門臉,進去有個院子呢,裡頭稀稀拉拉的還真坐著幾桌子人,看來,都是來吃土豆餅的。

本來,聽說一張土豆餅要兩毛錢的時候,蘇向晚隻想一人買一張的,但是,看看小穀東餓癟了的小嘴巴,她忍著痛就痛了兩塊錢出來,但是就在這時,狗蛋刷的一下就掏了十塊錢出來:“小姐姐,能給十張餅嗎?”

人家手裡還有好幾張大團結呢,給他挑餅子的王文花都不由的抬起頭,得多看狗蛋兩眼,畢竟現在手裡能捏大團結的孩子可真沒多久見。

沒發現啊,宋西嶺現在真成土豪了。

李承澤端餅子的時候,忍無可忍的提醒:“宋西嶺,把錢收起來,不許顯擺。”

“不嘛,萬一這個小姐姐要看上咱們家呢?”狗蛋揚著手中的錢說:“我跟你說哥哥,我得給你撐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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