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慫的宋西嶺,現在擁有最多的錢,而且還有女朋友,簡直人生贏家。
李承澤深吸了一口氣,摸了這小家夥一把,先給穀東和吱吱一人給了個土豆餅,跑著去端灰豆子湯了。
甜甜的灰豆子湯,那是硬生生的把豆子熬成汁兒的,王文花給幾個孩子白糖放的又多,把吱吱和穀東給甜的呀,要不是李承澤殺雞般的眼神,隻差要喊王文花做嫂子了。
不過就在這時,穀東突然轉身,一拳頭就搗到後麵去了,虛蓬蓬的嗓音在吼:“你瞅啥?”
院子裡總共就坐了七八桌子人,蘇向晚帶的孩子多,一直在顧著孩子們的吃飯,沒關心後麵,這時候一轉身,就看見李承澤的三叔李大光,不知道啥時候也在他們身後坐著呢。
李大光這個人,陰森森的,臉又醜,真的就跟月球表麵似的,穀東一拳頭搗過去,他一把就抓住了穀東的手,直接把這孩子給撕出去了:“這孩子有沒有教養,怎麼隨便亂打人?”
“你亂瞅我姐。”穀東給他拽到了半空中,手腳齊發:“打死你,打死你。”
小家夥手裡一個土豆餅,揉成團的往李大光的臉上揉著呢。
李大光把這孩子砰的一所就甩到了地上,隻聽哐啷一聲,他甩著手說:“沒家教的東西,你媽不管你我管你。”
孩子打了人,表麵上,確實是穀東不占理兒。
但是蘇向晚還是拍桌子了:“我兒子乾了啥有我管呢,哪怕打了你,你可以來打我,說我家教不好,咱倆掰扯,你打我兒子,大人打小孩,就是你的不對了。”
父母是什麼,就是教育孩子的,我要沒教育好孩子,你可以打我,但你打我孩子,不論孩子有錯沒錯,我都得跟你拚命,這就是蘇向晚的邏輯。
“不要臉的婆娘,你是不是以為有李逸帆和穀北罩著,你就能橫行霸道了,我告訴你,我們秦州人不吃你這套。”李大光罵罵咧咧的,手都指到蘇向晚的鼻子上了。
蘇向晚一把捏上這家夥的手,一個反甩,但是,她力氣不夠,沒把對方甩倒。
“承澤,趕緊報警,這人挑事兒。”她說。
“我不跟你糾纏。”李大光推開蘇向晚說。
但就在這時,李承澤突然一把,就把他三叔的衣服給撕住了:“拿來!”
“什麼東西拿來?”李大光反手抓上李承澤的手:“承澤你個敗家的東西,隻舔有權有勢的人,巴結宋青山的東西,我看你今天不放手。”
“我妹的頭花不見了,就你偷的,給我拿來。”李承澤紅著臉,撕著李大光的衣領,堅決不肯鬆手。
是的,吱吱為了登台,頭上戴了一朵時下最流行的,用四方的紅紗巾編成的花兒,還是李承澤親自給編的呢,可圓,可繁複了,賊漂亮,現在,她頭頂的那朵花沒了。
李大光深吸了口氣,那不是圍觀的人多嘛,他突然一笑,一巴掌就搧李承澤臉上了:“你們可瞧瞧,這是我大侄子,自己有奶奶不孝敬,自己有家不回,拿著自家的房子,他爸給的珠寶,巴著人宋青山呢,為啥,就因為宋青山個團長,宋青山的婆娘,是個走後門得來的婦聯主任……”
不過他才甩過去,承澤已經一頭抵過去了。
“我讓你再說我媽……”驢蛋也是一聲暴喝,直接提起板凳,就衝上去了。
隻是一瞬間的事情,穀東回過神來,直接就吼了一聲:“抄家夥!”
……
部隊上還在開會。
依舊是北京來的齊力講話,於會的,秦州大軍區的乾部們幾乎都是一言不發,當然,大家也在想,這種動員會什麼時候才能開完啊。
畢竟大家都有自己的本職工作,作戰部的要訓練,工程部的要出工,各個裝甲部隊的,也有滿滿的日常訓練需要做完呢。
好容易一天熬完,到了晚上,他還想和穀平倆商量一下,關於核電站工作的進展情況呢,現在核電站馬上要開始運轉,這個項目在國際上都是能引起轟動的。
當然,真正的核心成就,屬於核電站的內部工程師們。
宋團他們的工作,說通俗點,就隻是搬磚而已。
但是,哪怕搬磚,他們也是最專業的搬磚人,心裡隻操心自己的工作啊。
“今天晚上,你們該有時間跟我們聊聊了吧?”常麗萍在門口就把宋團給堵住了:“宋教官,我沒有彆的意思,但是,我帶著最高指示呢,這個你非聽不可。”
宋團隻得停下來:“常麗萍,開會的時候你又跑哪兒去了?”
“我去少年歌唱大賽上做評委了呀,還給你閨女評了個第一名,怎麼樣,我做的不錯吧?”常麗萍頗為得意的說。
宋團說:“你要給她評個倒數第一,徹底斷了她的歌唱夢,我會覺得不錯,也許還聽聽你今天晚上究竟想講點啥,但現在不行,好好的姑娘,我都說了我不想讓她唱歌,你乾嘛給她搞個第一?”
常麗萍給氣的呀:“宋教官,你要真這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等我回去可得如實反應,後果你自已負責。”
“要讓我退伍嗎,還是轉業?”宋團摘了帽子端在手上:“核電站正在封頂的時候,你們要能找到一個能代替我的總指揮,那我就退伍,沒有二話。”
常麗萍給氣的喲,轉身問穀北:“宋教官這人,是不是一直脾氣都這麼大?”
穀平隻得從中調停:“宋團最近幾天心情不好,你多擔待一點。”
宋團並沒有心情不好,相反,他心情應該來說很美麗,那不昨天晚上在穀平家擠了一夜,穀平家隻有兩張床,還都是硬板床,穀平打了一夜的呼嚕,搞的宋團一晚上沒睡著。
他今天又跟人換了一張票,終於,夫妻倆可以一起睡回軟床,開心還來不及呢,有啥心情不好的。
但是,迎麵碰上穀北,他的心情就不那麼美麗了。
“嫂子率著你家四個兒子,把承澤他三叔李大光給打了。”穀北往宋團胸膛上拍了一朵小姑娘們常戴的小紅花,見宋團變了臉色,連忙又說:“放心吧,你兒子多,打李大光一個是占著便宜的。”
而所謂打群架的原因呢,就是因為吱吱頭上的一朵小紅花不見了,幾個孩子懷疑是給李大光偷了。
那麼,打完人之後,花到底在哪兒呢?
事實上,花就在桌子底下,很有可能是孩子不小心丟的。
穀北在接到報警以後到達現場,把雙方都批評了一番之後評估了一下,李大光給凳子砸過,給餅子砸過,頭發上還有粥,更神奇的是,腿上還有幾個牙印子,也不知道是誰咬的。
總之,蘇向晚沒動手,動手的全是幾個孩子。
但就是幾個孩子,把李大光那個練家子給打了個毫無還手之力。
有穀北在,蘇向晚當然不可能在公安局,她帶著孩子已經回賓館了。
宋團推開門,就看到一家子六個腦袋,個個兒的臉上,全是一副打完人之後死不認錯的犟慫樣子。
先看蘇向晚,再看幾個孩子,挨個看了一圈,就在蘇向晚以為宋團冷著一張臉,要發火的時候,就看他居然笑了。
他居然笑著問:“沒受傷就好,說說吧,那個李大光又是怎麼回事?”
作者有話要說: 李大光:當事人現在非常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