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又等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才等來時錦和周知府,他們剛從外邊回來,臉色頗為凝重。
眾人見到時錦,便紛紛停下了說話聲。
時錦讓大家湊近一些,才沉聲說道:“今兒上午,本王和周知府去百姓們的農田裡看了一遭,情況頗為嚴峻,大家務必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一出,在場眾人的表情都變得嚴肅起來。
很快,時錦又道:“本王劃分了七個區域出來,還需大家各自組隊,分頭行動,務必在各自的區域內做好自己的差事。”
隨後時錦又叮囑了一些話,大概內容便是如今晉州不□□生,百姓們過得窮困潦倒,還有歹徒肆意搶奪,大家多注意安全。
時錦發表完言論,又輪到周知府出來發表言論,其內容和時錦剛才所說□□不離十,最後的安全問題也是再三強調。
等到這兩個中心人物說完話後,便到了自由組隊時間。
溫池自知他要跟著林將軍,於是安安靜靜地坐在林將軍身邊。
哪知道林將軍一手拉著溫池、一手拉著花子藏,想也不想的就邁開步子走向被擁簇在人群中的時錦。
“瑄王,我奉皇上之命護你周全,你去哪兒我便去哪兒。”說罷,林將軍看了看左邊的溫池,又看了看右邊的花子藏,笑嗬嗬地補充道,“不對,是你去哪兒我們便去哪兒。”
時錦:“……”
儘管時錦沒有說話,可是溫池竟然從他臉上看出了幾分絕望。
之前圍著時錦求組隊的人瞧見林將軍走來,立馬一哄而散,隻有幾個不死心的人還死皮賴臉地留在原地,試圖創造奇跡。
說來也巧,那幾個不死心的人便是那幾個看不慣溫池的青年才俊。
其中一人似乎有些不服,大著膽子站出來,氣勢不足地對林將軍說道:“林將軍,凡事都有個先來後到,是我們先向瑄王……”
可憐那人還沒把話說完,就被林將軍凶神惡煞地打斷了:“我奉皇上之命護瑄王周全,你們還想違抗皇上的命令不成?”
那人結結巴巴:“可、可是……”
林將軍揚手便是一頂帽子扣了下去:“大膽,你們竟敢違抗皇上的命令,看來你們真是活膩了,那我就成全你們——”
說罷,林將軍手上一抖,竟然直接抽出了腰間的長刀。
鋒利的刀麵在明亮的光線下閃出陣陣寒光,像是要閃瞎那人的眼睛。
那人嚇得大驚失色,連連退後了幾步,撞在後麵的同夥身上,隨後他眼皮一翻,竟然就這麼昏厥了過去。
時錦見狀,強忍著心頭的不適感,喝道:“林將軍,你太過了!”
林將軍也發現自己玩過頭了,趕忙把長刀放回刀鞘裡,他仔細看了眼暈過去的那人,吐了吐舌頭:“嗐,我這不是瞎玩兒嘛。”
那人的同夥們也不敢找林將軍理論,趕緊喊來邊上的仆人把昏厥的那人抬走了。
然後其餘人也準備開溜。
就在他們從林將軍身旁路過時,林將軍忽然轉頭看向他,重重地嘿了一聲。
那些人頓時嚇得魂兒都要從身體裡飛出來了,連滾帶爬地跑出了大廳。
溫池:“……”
他之前怎麼沒發現林將軍還是個這麼會搞怪的人。
時錦又氣惱又無奈,最後還是沒說什麼,隻讓身邊的侍衛先去備好馬車。
林將軍走向時錦:“瑄王,放寬心,我們帶了這麼多人來,凡事都會得到解決。”
時錦發覺林將軍逼近,一時間猶如見著了洪水猛獸一般,一邊抬起手一邊往後退:“彆彆彆,你彆過來了。”
林將軍一臉莫名,但還是停住了步子:“瑄王,你貌似很排斥我?”
時錦頭疼地扶額:“這話說來話長,若是以後有機會了,本王再好生向你解釋一番,這些日子還麻煩林將軍與本王保持距離。”
林將軍皺起濃眉,難得露出了受傷的表情:“瑄王可以給我一個理由嗎?”
時錦一直在揉著太陽穴,似乎很難受的樣子,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被林將軍拉著的溫池開了口:“林將軍,敢問你最近可有撿到什麼東西?”
林將軍轉頭看向溫池。
溫池等待著他的回答。
林將軍想了半天,忽然一拍腦袋:“哦對,我撿到了一個彩色的小石頭。”
說著,他放開了拉著溫池的手,抬手在頸項間摸了摸,摸到了一條紅色的細線,他直接把細線扯了下來,上麵墜著一顆五彩斑斕的小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