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不著急,因此戚柒與嚴真兩人趕路的速度並不快。兩人沿路欣賞風景,品嘗各地的美食,總得來說小日子很是逍遙。
戚柒把那些煩惱拋開,每天跟著嚴真跑,瞅著美景,吃著美食,頓感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世界這麼大,出來看看多好,人生不要太美好!
她現在非常慶幸自己坐下這個決定,否則,這一生不知要錯過多少。嚴真性子爽直,愛行俠仗義,是個特彆有目標和原則的奇女子,而戚柒也不是一般的弱女子,雖說武力值沒有嚴真高,但是對付一般的宵小也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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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戚柒還會做各種各樣好吃的,把嚴真喜的恨不得時時把她揣在兜裡!兩人性格投契,尤其聊得來。
就這樣走走停停,兩人終於趕在年節之前到了邊關最大的城——遠山府。
因臨近過年,遠山府中人來人往熱鬨得很。
兩人到時,正是正午。
戚柒還沒進城,隻站在外麵看到那巍峨的城池便有忍不住有些震撼。雖然在現代她已經見過了無數的高樓大廈,但麵前的這座邊關古城依舊給了戚柒極大的衝擊。
城牆目測有十來米高,需要人仰著脖子才能看到城樓。
這座城已經有兩百多年的曆史了,曆經三朝,斑駁的城牆上遍布歲月的痕跡,但卻無損它的威嚴,甚至更多了一絲莊嚴和神秘。
戚柒仰著頭望著麵前的這座城,長長的呼出一口氣。
“震撼吧?”嚴真一把攬住她的肩膀,笑道,“我小時候第一次看到時,也震撼了很久。”
戚柒點頭道:“的確震撼。”若不是親眼目睹切身體會,隻憑借書中與彆人口中的隻言片語,她是如何也想像不出遠山府的模樣。如今她終於看到了,戚柒便更不後悔了。
嚴真笑了笑道:“走吧,我們進城,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雖然我們遠山的吃食沒有京城的精致多樣,但是實在大氣。保管你吃到飽,吃得爽!”
因為特殊的地理位置,遠山府對進出城池的人把控很嚴。
戚柒這種細皮嫩肉的一看便不是本地人,守城的兵士眯著眼睛打量了戚柒好一會兒,詢問的非常詳細。
他目光嚴肅,仿佛麵前站得不是一個嫵媚動人的大美人,絲毫不受影響,滿臉認真。這反而讓戚柒更加自在,她是不喜歡那些男人看她時那垂涎的眼神的。
之前在外麵行走,她都是換上了男裝,以免麻煩。
但作為女孩子,誰不想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尤其這具身體還長得這麼好看,戚柒內心深處是非常想每天都美美的。
趕路時,戚柒還特意問過嚴真要不要扮作男子,杜絕麻煩。嚴真卻無所謂的搖了搖頭,對她道:“我們生做女兒家,為什麼要以男裝示人?上天既然把人分成了男人和女人,自然有它的道理。女子與男子除了身體不一樣,其他並無不同。在我們遠山,我們以身為女子為傲!男人能做的事情,我們女人能;男人做不了的事,我們女人也能。”
“所以小七不用擔心。”說話時,她捧著戚柒一張小巧的臉,陶醉的說,“況且你這臉、這身材,可不能被暴殄天物了!”
因此,戚柒與嚴真都沒有換男裝。
起初也有遇到見色起意的痞子壞蛋,但嚴真功夫好,戚柒力氣大,兩人把人揍了便跑。非但沒有被人占了便宜,還教訓了不少登徒子。
而之後,越靠近邊關,這種情況越少。
路上隨處可見拋頭露麵的女子,不用坐在轎子裡或者帶著麵紗示人,想笑就笑,想做就做,活得比京城的女子自由多了。
那守城士兵還想再問,這時嚴真從戚柒身後冒出頭來,不耐煩地道:“趙狗蛋,你有完沒完啊?磨磨唧唧的,可彆耽誤姑奶奶我吃午飯啊!都快餓死了!”
“真姐?!”那被喚作趙狗蛋的守城士兵一見嚴真,眼睛頓時一亮,“哎呀,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謝叔知道你逃婚後有多生氣,你小心挨揍!”
想到自家義父,嚴真頓時縮了縮脖子。不過很快又恢複了精神氣,振振有詞的道:“這不是人家瞧不上我嘛,我自然不能做倒貼這麼沒品的事是吧?”
見趙狗蛋還要說,嚴真忙道:“哎呀行了行了,你查完沒有?我餓了。”
“這位姑娘是與真姐一起的啊,早說嘛。”趙狗蛋道,“最近遠山府不怎麼太平,這位姑娘長得太漂亮,一點兒都不像我們遠山府的人,所以我才查的久了點。”
戚柒理解的點頭道:“小心為上。”
“好了,你們進去吧。”趙狗蛋翹了翹戚柒,臉色紅了紅道,“真姐,我換班後再去你家找你。”
嚴真牽著馬拉著戚柒進了城。
她臉色糾結,眉心起了個小疙瘩,愁眉苦臉的,哪還有之前的張揚和灑脫,一臉苦惱。
“阿真是擔心被你義父責罵嗎?”戚柒問道。
嚴真歎氣:“我義父整天擔心我嫁不出去,之前知道我與秦業有婚約,那簡直恨不得立刻把我打包送去秦家。現在我逃了婚,他肯定氣死了,唉,那老頭子可固執了!我倒是不怕他打我,我就是怕他自己氣出個好歹來。”
戚柒沒見過嚴真的義父,也不好說什麼,隻能安慰她道:“他是關心你,才會生氣。你乖乖向他認錯,多哄哄他嘛。”
“唉,隻能這樣了。”
“那我們先去你家?”戚柒想了想道,“伯父有什麼愛好嗎?我們買點他喜歡的東西,好讓他消消氣。”
“那老頭沒啥愛好,就喜歡吃。”嚴真笑嘻嘻的看她一眼,“小七,到時候你幫我給他做一桌好吃的,堵住那老頭的嘴!”
戚柒忍不住笑:“好。”
嚴真在被認回嚴家之前,是跟著謝大姓的。謝大將近五十歲了,他三十歲的時候從戰場上退了下來,後來收養了嚴真,也沒有娶媳婦,就帶著嚴真一塊兒過。
謝大入伍之前家裡是釀酒的,他是因傷退伍,領了不少補償金。因此便用這筆錢買了房子,又開了一間酒鋪,日子過得蠻殷實。
雖說斷了一條胳膊,但是他人不算老,又仗義實在,也有媒婆上門為他說親,但都被謝大拒了。
用他的話說,他不想耽誤彆人。
如此一晃將近二十年,阿真大了,謝大也慢慢老了。
嚴真語氣有些低落道:“其實我一點兒也不想姓嚴,謝真挺好聽的。我也不想喚他義父。”
嚴真其實知道謝大不娶妻,多半還是為了她。那時她還那麼小,誰也無法保證娶回來的妻子能好好待小阿真。
如此一蹉跎,謝大便老了。
那時嚴真想,沒事,等自己長大了便好好孝敬老頭子,給他養老。她這輩子就是謝家的孩子,是老頭子的閨女。
可天意弄人,她竟是嚴家的孩子。
謝大曾也是嚴毅手下的兵,對嚴將軍非常仰慕,知道自己養得孩子竟然是嚴家唯一的血脈後,便逼著她改了姓,並且不再讓她喚他爹爹,而隻願做她的義父。
“你是嚴將軍唯一的血脈,我不能讓嚴家絕後。”那時,麵對嚴真的強烈拒絕,他是如此說的。
可她也是謝家唯一的孩子啊,是老頭子捧在手心的小閨女。她早便做好了做一輩子的謝真。
戚柒輕輕揉了揉嚴真的頭,溫聲道:“不管姓什麼,不管是喚爹爹還是義父,你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是不會變的。走吧,阿真帶我去你家見見伯父吧。”
謝家不大,是一個兩進的院子。
兩人到時,謝大剛從鋪子回來,正準備吃午飯。聽到敲門聲,他忙放下筷子,高聲道:“誰啊?來了來了!”
“爹……義父,我回來了。”一打開門,看到門外的人,謝大愣了一下。隨即,立刻拉下了臉,隨手就從旁邊拿了個掃帚對著嚴真便抽了過去。
“臭丫頭,你還知道回來?你還敢逃婚?誰教你的!看我不打斷你的腿,看你還敢不敢跑!”
“哇哇哇……爹,疼!”嚴真邊跑邊叫,“我還有朋友在呢,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啊!”
“噗,沒事,不用在意我。”旁邊,戚柒沒忍住笑出了聲。她看出來謝大是雷聲大雨點小,看著凶,其實並沒有真正用力。
“這位姑娘是?”謝大這才注意到旁邊的戚柒,收回了掃帚,輕咳一聲道,“讓你見笑了,這臭丫頭太任性,不教訓不行。”
“爹……”嚴真湊過來,剛說了一個字便被謝大瞪了一眼,她癟了癟嘴改口道,“義父,這是我在京城認識的朋友,她叫戚柒,以後她就是我罩了!”
“伯父您好。”戚柒忙向謝大見禮。
她長得好,又有禮貌,目光清正,謝大對她印象不錯。嚴真忙拉著戚柒進了屋子,看到桌子上的紅燒豬蹄,目光頓時一亮。
“小七,快嘗嘗。”嚴真拉著戚柒一起坐下,給她夾了個豬蹄,“看來我們運氣還挺好,我給你說,老頭子做得豬蹄那可是遠山府一絕。保管你吃了一次,還想吃第二次。”
邊說著,她已經邊啃了起來。
謝大一眼瞧見,斥道:“你看看你有沒有一點兒女兒家的樣子,吃沒吃相坐沒坐相。可彆忘了你的身份,你現在可是陛下親封的鄉君,給我坐好了好好吃飯。”
嚴毅也曾是武帝的左膀右臂,他死後,武帝追封他為國公。
知道嚴毅唯一的孩子找到了,武帝龍心大悅,直接便封了嚴真做鄉君。
嚴真翻了個白眼道:“這又沒其他人,有什麼關係?而且這不就是跟著您學得嘛,嘖,現在就開始嫌棄我了?”
父女兩個又吵起嘴來,雖然嘴上嫌棄對方,但看得出來感情極好。
戚柒微微晃了晃神,不知怎的,便想到了在裴家的日子。
裴裕調皮,但嘴甜又可愛;裴錦安靜,但貼心又懂事。因為有他們,日子總是快活熱鬨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