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好疼(2 / 2)

“你認真的?”戚柒睜大了眼睛。

裴靖笑了笑道:“難道還是與你開玩笑?說吧,想要誰,我現在就讓人去把他帶來。”

他緊緊地看著她,似是來真的。

不知怎的,戚柒心中竟突然生了些澀意,她也不知是為什麼,就覺得心裡漲漲的,有些難受。

裴靖下了床,慢條斯理的開始穿衣服。

戚柒現在才看到他胸口的傷疤,那傷疤不大,但卻猙獰又醜陋,許是因為用了力氣,上麵溢出了一些血絲。

“你的傷?”她這才想起,裴靖為了救駕受了重傷。

可不是說了他生命垂危嗎?為什麼裴靖卻會在邊關?一個答案突地冒了出來,戚柒忙壓了下去,不敢再繼續想。

裴靖低頭看了一眼,道:“無礙。”

戚柒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沒有憋出來。她這個外行人都看得明白,那傷絕不輕。可裴靖都說了無礙,她該怎麼問?

“你還是想想要什麼樣的男人吧,我這便派人去尋。”他邊穿衣服邊淡淡的說著。

什麼男人?她哪裡有想要的男人!

戚柒坐在床上,瞧著裴靖,心中莫名有些不得勁兒。這混蛋明明昨晚可不是這樣說的,當時她讓他給她找彆人,他可是生氣得很。

怎得一晚上,態度便變了?

莫非是吃到了嘴裡,便不稀罕了?一想到這個原因,戚柒心中竟有些生氣,也不知是在氣什麼。

裴靖放棄她,不是正合了她意嗎?

“你慢慢想,我去給你端些吃食過來。”裴靖穿好了衣服,意味深長的看著戚柒,“嫂嫂,還是省著點力氣。”

說罷,他轉身便出了屋子。

待到他走了,戚柒才猛然回過神來,明白了裴靖的意思。什麼叫省著點力氣啊?裴靖這是在嘲笑她嗎?!

“裴靖,你混蛋!”她紅著臉罵了一句。

她剛才差點便被那混蛋給騙了。給她找彆的男人?戚柒智商重新上線,才想起昨晚裴靖告訴她,想要解了藥性,隻能與同一個男人交合。

她都和他睡過了,怎麼去找彆的男人啊?

他才誆她!

若是她真說了其他男人,怕是……

昨夜的旖旎記憶再次湧上來。

起初確實是她主動的,但後來藥性除了,她累了,便想完事兒。是他硬壓著她,把她當煎餅似的,翻過來翻過去。

戚柒嘶了一聲,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腰,感覺身子都不像是自個兒的了。除了腰,還有那裡又酸又漲,該是腫了吧……裴靖那個混蛋也太狠了,她那可是肉做的啊。

草,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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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裴靖一出了門,緊繃著的唇角便翹了起來,鳳眼裡滿是笑意。想要彆的男人?嗬,這一輩子也不可能!

“少爺,您覺得怎麼樣?”應硯一直一大早便守著了,見裴靖出來,立刻狗腿的迎上去,上下瞧他。

昨晚那動靜可是直到黎明才停息,應硯雖還未娶妻,但是卻聽過了不少這種事。都說了,一滴精十滴血,少爺昨晚那麼賣力,今天定然要好好補補。

不對,是接下來的一個月都要好好補補。

裴靖瞧了他一眼,挑眉問道:“你年紀不小,懂得還挺多。”

應硯嘿嘿笑。

“待回了京城,你少爺我便為你討一房媳婦,你喜歡誰,到時候告訴我。”

應硯一聽,立刻激動地笑道:“多謝少爺!”

“廚房有粥嗎?你端些過來,再讓人準備些熱水。”裴靖淡聲道,“多準備些,懂了嗎?”

“懂懂懂!”應硯忙不迭地點頭。

他瞅了瞅周圍,壓低聲音道:“少爺,那解藥……”

“扔掉。”沒等應硯說完,裴靖便打斷他的話,“你家夫人已經有了解藥了,其他的便不需要了,明白了嗎?”

應硯當然明白,忍不住在心裡想著,他家少爺可真是聰明,不虧是能做狀元的人,也不知夫人遇上少爺是幸還是不幸。

那藥其實是從北狄傳來的,乃是多年前外族一個邪醫為北狄皇族所製。當知道夫人中了那種藥時,他家少爺當時便找那位欽虹小王爺要了解藥。

應硯當時還想著,他家少爺還是個正人君子。如此大好機會,竟然都願意放過。

如今看來,嘖,是他太天真了。

他就說嘛,他家少爺為了夫人帶著傷,千裡迢迢從京城趕過來。又是爬牆又是偷窺,每日茶飯不思的,怎麼可能不利用如此好機會?

“對了,顧家那邊怎麼樣了?”

應硯回道:“按照少爺您說的,已經把事情報給知府大人了。如今顧家父子都下了大牢。”

說到這事兒,就不得不感慨一句,他家少爺真是心狠手辣。

借著這藥,便直接告了顧蘊通敵賣國。這可是大事,若是真的被定了罪,那可是會誅九族的。

那顧蘊也是,喜歡誰不好,偏喜歡他家夫人?

行吧,他家夫人國色天香,又溫柔大方,聰慧過人,確實人見人愛。顧蘊會喜歡她也是人之常情,可他不該動歪腦筋!

若不是少爺及時發現,說不得那顧蘊還真成了。

應硯偷偷瞧了瞧裴靖,倏地站直了身子,表情越發狗腿了。

“你好好伺候夫人,本官去衙門看看。”裴靖冷冷笑了笑。

應硯忙應聲:“是,少爺您放心,小的定會把夫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裴靖敲了敲他的頭,“好好伺候,晚上你少爺我回來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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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蘊直到去了衙門,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通敵賣國,光聽到這四個字,他整個人便軟了。

與他一同被抓起來的,還有林飛。

而他們之所以會被懷疑通敵賣國,全是因為那神藥。顧蘊這才知道那神藥乃是北狄皇室特供藥,輕易是不會流到民間的。

而他們能拿到這藥,也不怪被人懷疑了。

“這藥不是我的,是林飛給我的!”顧蘊急忙撇清關係,喊冤,“知府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這藥是北狄皇室的,是林飛,是他給我的,和我無關啊!”

林飛也早已下癱在地,忙解釋道:“大人,請您明察,這事兒我也不知道啊。這藥是我從一個赤腳郎中手中買的,我與北狄沒有任何關係!”

“赤腳郎中?他現在何處?”

“……我……我也不知。”林飛卡了殼。

“那本官也無法判定是不是你在說謊。”知府沉著臉,“這藥隻有北狄皇室才有,若是你二人無法證明其來源,那休怪本官不客氣了。”

“來人,把他們壓下去,仔細審問!”

“大人,請您明察,這事與我無關啊!”顧蘊大吼,“這藥是林飛給我的,我隻是從他手中拿了藥而已,我不知道它的來源。”

“顧校尉,空口無憑,恕本官無法相信你的話。若是你真的與此事無關,本官自會還你清白。行了,把人帶下去!“

“大人!”顧蘊不甘心的大喊,可惜知府並不為之所動,幾人很快便被人壓進了大牢。

一進了牢房,顧叔便嚇暈了過去,顧蘊忍不住與林飛打了一架,“是你,都是你害了我!”

林飛自是不認道:“明明是你自己色迷心竅,關我何事?”

兩人都是習武之人,招招下重手。沒等到用刑,兩人的身上便已經全是傷了。

待到裴靖到時,見到的便是被揍得鼻青臉腫的顧蘊。

“你便是顧蘊?”裴靖未著官袍,而是穿著常服,但氣度不凡,一看便不是一般人。

顧蘊問道:“你是誰?”

裴靖笑了笑,揮退了其他人。他居高臨下的看著顧蘊,那高高在上的模樣刺痛了顧蘊的眼睛。

“我是誰?”裴靖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眸光寒涼。半晌,才淡淡開口,“要你命的人。”

顧蘊猛然瞪大了眼睛,突地想起什麼,怒喝道:“是你報的官?汙蔑我通敵賣國?!”

“汙蔑?”裴靖笑著搖了搖頭,“那麼多人看著,在你顧校尉的房中確實搜出了那藥,證據確鑿,怎麼會是汙蔑呢?”

“我沒有!是你陷害我!”顧蘊大吼,“來人啊,我是被冤枉的,是有人要害我!”

裴靖沒有阻止他,隻是笑看著他。

顧蘊叫啞了嗓子,也沒有人來搭理他。他抬頭,對上了裴靖寒涼的目光,心中霎時一冷。

“你到底是誰?!”顧蘊咬著牙問。

“顧校尉可知戚柒還有一個稱呼?”裴靖蹲下了身,湊近了他,一字一頓的說著,“她叫裴夫人。”

“而我,姓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