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兒,”他突然柔聲喚了一句,“本王可以不計較你做得那些事,隻要你乖乖的待在本王身邊,做本王的女人,本王自會寵你愛你。”
“你說可好?”
他雖是笑著的,可眼中卻滿是暴戾,沒等沈妍開口,突然便壓了下來,對準那唇便狠狠吻了下去!
“唔,放開!”
可已經到嘴的肥肉,又怎麼會吐出來?楊僑非但沒有放開她,唇上力道更重。他尖利的牙齒毫不憐惜的撬開她的唇,一股濕滑長驅直入,沈妍的淚霎時落了下來。
然而那淚水卻讓男人越加興奮,喘息越發粗、重,他含著她的唇,低聲悶笑,眼底滿是瘋狂,“你哭起來卻是更好看了,本王甚喜。”
那隻大手扯開她的衣衫,肆無忌憚的伸了進去。
一股惡心猛地湧了出來,沈妍沒忍住,頓時乾嘔出聲,“嘔——”恰恰噴在了男人的臉上。
楊僑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覺得我惡心?”他猛地扯住她的頭發,把她狠狠甩在馬車窗上。沈妍忍住了出口的痛呼,睜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他,冷笑:“高高在上的平王殿下,難道便隻會這些下作的手段逼迫人嗎?是呀,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好,很好!”楊僑怒極反笑,“那本王便讓你更惡心。”
他神色暴戾駭人,直接扯過沈妍的衣衫,沈妍根本掙脫不了,沒多久,那衣衫便被撕得七零八落,唯有淡紅色的肚兜掛在那白皙的身子上。
他撲在那具柔軟的身子上,似是在撕咬。
沈妍狠狠閉上了眼睛,她知道她反抗不了,她甚至想到了死。
可她還有爹爹,還有朋友,還有那麼多的心願未了,就這般死了,還是因為這種畜生而死,值得嗎?
那一瞬間,心底充滿了不甘。
她的手緊緊的抓住身下的板子,因為用力極大,甚至在上麵落下了指痕。活下去,活下去!
身體的疼痛仿佛離她越來越遠了,沈妍睜開了眼睛,望著馬車頂,目光空洞卻決然。
察覺到身下的身體不再掙紮,楊僑的動作微微一頓,他沒有抬頭,須臾,微微笑了笑。
“這才乖,妍兒放心,本王會好好疼你的。”
沈妍沒回答,隻是睜眼瞧著他。那雙清亮的眼,此刻水霧朦朧,似夢似幻。楊僑微微晃了晃神,低頭朝那雙眼吻去……
“太子殿下,您乾什麼?這是平王殿下的馬車,您不能闖進去!”外麵突然一陣紛亂,吵鬨的聲音讓楊僑倏地頓住了動作。
“楊僑,你給我出來!沈姑娘,沈姑娘……”
是楊玥的聲音。
沈妍的心微微一動,目光忍不住朝馬車外看去。然而車門被簾子遮住,什麼也看不到。
她張嘴,正要開口,楊僑卻猛地捂住了她的嘴。他冷笑著,湊近她耳邊,輕聲道:“你以為楊玥那個廢物能救你?嗬,不可能。”
邊說,他邊用繩子把沈妍緊緊地捆了起來,又用布頭堵住了她的嘴。
“乖乖在馬車裡待著,本王讓你看看,楊玥有多麼廢物!”
說罷,楊僑這才下了馬車。
見到他,楊玥立時沉著臉怒喝道:“是不是你抓了沈妍?快把她放了,否則,彆怪本宮不顧兄弟情誼!”
“沈妍?那小禦醫啊。”楊僑施施然的笑著,“二弟這便是冤枉為兄了,為兄為什麼要抓一個小禦醫?雖然那小禦醫有幾分風情,但本王的後院美人多了去了。況且,你有親眼看到嗎?”
楊玥目光直直地看著他身後的馬車,目光冷厲,一字一頓的道:“放了她!”
“人都沒有,放什麼?”楊僑的臉色倏地愣了下來,“太子殿下可真是好大的威風,隨隨便便就汙蔑人,真以為本王怕了你不成?”
“你不放是吧?”楊玥朝身後一揮手,“來人,把我給人搶回來!”
“殿下,這……不太妥當吧。”楊玥身後跟著幾個侍衛,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之色,“不如還是回宮,稟告陛下,讓陛下定奪。”
楊玥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
“噗。”楊僑嗤笑一聲,目光冰冷,“既然太子殿下如此不客氣,那彆怪本王了。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上,讓太子殿下看看本王的屬下的能力。”
“是!”
話音未落,楊僑身後的人便猛地朝楊玥等人衝了過去。事到如今,為了保護太子殿下,那些侍衛隻能還手。
然而楊僑那邊人多勢眾,幾個侍衛根本不是對手。
“平王殿下,您真的要對太子殿下下手?這可是弑君之罪!”侍衛頭領邊揮刀,邊咬牙叫道。
楊僑笑道:“這荒郊野嶺的,若是你們都死了,誰能知道是本王做的?”他是真沒想到楊玥居然這麼蠢,真的追了上來。
侍衛頭領心尖一顫,忙對楊玥道:“太子殿下,您快走!”
“走?本王可沒有同意。”
然而此刻即便是楊玥等人想走也走不了,眼看著身邊的侍衛一個個倒下,楊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正這時,刀影閃過,楊玥不妨,背上被砍了一刀。
“嘶……”
他忍不住痛呼出聲。
馬車內,沈妍的心霎時一跳,憋了許久的淚終於忍不住落了下來。
“給本王殺了他!”
眼見著鋒利的刀鋒便要落在他身上,一支利箭突地射了過來,直接射中了下手之人的腦袋。
噗得一聲,血花四濺,濺在了楊玥白皙的臉上。
又熱又腥。
“平王殿下可真是好大的膽子。”一道清朗的男音悠悠傳來,裴靖騎著馬緩緩靠近,他的身後還跟著數百官兵,“太子殿下乃一國儲君,您這是想要弑君?”
楊僑的臉色變了變。雖然他帶的人不比裴靖身後的人少,但是雙方若真的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
裴靖沒再看他,跳下馬,走到楊玥身邊,“太子殿下,陛下還在宮中等您,請隨微臣走吧。”
楊玥的目光再次看向了那輛最豪華的馬車,“沈……”
“太子殿下,陛下還等著您。”裴靖打斷了他的話,一字一頓的道,“您可彆讓陛下等急了,若是惹得陛下生氣便不好了。”
“況且您與其他人都受傷了,需要找太醫治療,耽誤不得。”
楊玥身體一顫,看著那幾個為了保護他受傷的侍衛,如今,那些人身上早便沾滿了血,渾身是傷。
背上的刀傷火辣辣的疼,猶如他此刻內心那澆不息的火,燒得他整個人都又痛又苦。
“您是一國儲君,可莫要失了失了身份。”
“回宮!”楊玥最後再望了一眼那馬車,便倏地轉過了身,不敢再回頭。
直到上了馬車,楊玥才痛苦的閉上眼靠在車壁上。馬車動了起來,越來越遠,仿若他與她的距離。
裴靖也跟著上了馬車,突然出聲道:“殿下不甘心對嗎?”
“為什麼?”他已經成了太子,為什麼還是不能救她?為什麼楊僑依然敢對他如此放肆。
“因為,您還隻是太子而已。”
太子,雖是一國儲君,可到底還未坐上那至高之位。
裴靖麵無表情的道:“陛下知道您為了一個女子私自出宮,大發雷霆,對此極不滿。殿下,您要記住您不是一個人,您的身後還係著許多人的命。”
“隻有您站在了萬人之上,您才能真真正正的護住她,您明白嗎?”
心底的那把烈火終於越燒越旺,燒儘了心中荒原。
這頭,直到人越走越遠,楊僑的臉色立刻陰沉了下來。他轉身上了馬車,走到被捆住的女子身邊,冷笑道:“失望嗎?你的太子可救不了你,他放棄你了。”
沈妍眼中的淚簌簌而落,臉上滿是絕望。
見此,楊僑心中的怒火消了不少,終於滿意的笑道:“可本王不會放棄你,妍兒,跟了本王,本王絕不會辜負你。”
他坐在她身邊,取下她嘴裡的布頭,在那紅腫的唇上落下一吻。沈妍身子顫了顫,鼻間溢出了泣音,半晌,才木然的道:“我能信你嗎?”
她望著他,怯生生的,眼中帶著期盼和忐忑。
楊僑的聲音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臉上甚至勾起了一抹溫柔的笑道:“當然,本王絕不食言。”
“可你強迫我,你真的喜歡我嗎?”沈妍的聲音有些飄渺,似帶著數不清的委屈,“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珍惜和疼護嗎?可你這麼狠,我怎麼敢信你。”
她的語氣中滿含幽怨。
楊僑目光深深地看著她,半晌,他解了她身上的束縛,笑道:“行,我不逼你,我等你。”
沈妍半垂著眼簾,遮住了眸色。
把楊玥送進了宮複了命,裴靖便出了宮。他剛回到京城,便接到楊玥私自帶人去救人的消息,武帝震怒,命他帶人去把太子帶回來。
想了想,他沒直接回武帝欽賜的伯府,而是轉道去了鎮國公府。
“不知裴伯爺找老夫有何事?”鎮國公是個武人,也沒那麼多彎彎繞繞,直接問道。
裴靖笑道:“裴某確有一事想告知國公爺。”
“何事?”
“裴某聽說貴府世子已經訂下了婚約?”
鎮國公道:“確有其事,裴伯爺有事便直說吧,彆和老夫繞圈子了。”
“既然如此,那裴某便冒犯了。”裴靖臉色嚴肅,“國公爺是個光明磊落之人,裴某隻希望您能約束秦世子,既然已經訂下婚約,切莫再去騷擾彆的女子。否則,對誰都不公平。國公爺,您說可對?”
鎮國公的臉色登時陰了下來。
裴靖道:“裴某想說的便是此事,希望國公爺能好好想想,國公府門風清正,可不能因為此事沾上汙點。裴某話已說完,便先告辭了。”
待他離開國公府不久,鎮國公府中的人便聽鎮國公發了大火。隨即火速下令,派人去了邊關,說是要把世子抓回來。
聽到消息,裴靖笑了笑。
這才慢悠悠地回了伯府,剛到家,應硯便忙上來報道:“少爺,何家出事了。”
“何事?”
應硯瞅著他的麵色,小心翼翼的回道:“何先生病了,大夫說許是不好了,據說是因為何姑娘的事。”
裴靖麵色的笑意霎時沒了,半晌,沉聲道:“去何家。”
何雲蔓被楊僑休了。
並且還是以與人私通的原因休了的,這等醜事傳出來,整個何家都被蒙上了一層羞,抬不起頭來。
而她知道太多的事情,又是重生回來的,楊僑自然不會留下她的命。於是,當何雲蔓被送回家時,已經被喂了毒,隻剩下一口氣了。
裴靖剛到何家,便見好些人在門口指指點點。
“聽說了嗎?何家的女兒被休了,好多人看見了,被王府的人給扔了回來。”
“對,聽說是因為與人私通。”
“嘖,真是看不出來。那何家女兒長得乾乾淨淨的,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種人。”
“哎,我早便看出來了。那何雲蔓就是個愛慕虛榮的,不然她一個舉人家的小姐,怎麼巴巴的送上門給人做妾?”
直到見到印著伯夫家徽的馬車,這才閉上了嘴。裴靖下了馬車,目光冷沉的掃了掃旁邊的人。
何家住在平民區,鄰居們自然也隻是市井百姓。
平日裡八卦便算了,對上當官的那自是不敢招惹的。之前何雲蔓在皇子府做侍妾時,這些人隻敢偷偷酸幾句,當麵還笑臉迎人。
裴靖還穿著官服,身上官威日漸加深。
那些人一見,紛紛閉了嘴,散了。
“少爺?要不要小的去教訓一下?”何雲蔓雖然不算什麼,但應硯知道,何舉人卻在他少爺心中占據了很大位置的。
“不用了,我們進去。”裴靖搖頭,大步進了何家。
何雲蔓隻吊著一口氣了,屋子裡傳來溫氏壓抑不住的哭聲,見到裴靖,何雲蔓的眼睛頓時亮了,“師兄……師兄……救我……”
她張著嘴,鮮紅的血不停地流出來。
見此,溫氏的眼淚流的更凶了。
而裴靖至始至終隻是冷眼看著,聲音清冷的道:“我救不了你。”
“不……不,我是皇子妃……我是首輔夫人……我不能死……不能……”她的眼角流出帶血的淚,目光逐漸模糊,眼裡卻全是恨意,“都是你們害我的,都是你們!是戚柒,是沈妍……是這些狐媚子!”
裴靖的眼神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