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陣容就知道爛劇無疑了。”
“你怎麼那麼能,看見下麵華茂那個金主爸爸了沒有,還爛劇。”
“不過這個沈醇是誰呀?”
“還有一個程晨,森娛娛樂,好像沒聽過。”
“沈醇沒聽過,不過是華茂的,應該還不錯吧。”
“這麼多不知名的小演員,娛樂圈沒人了這是?”
外麵的風聲不斷,劇組內的拍攝卻進行的相當順暢,王導平時為人和藹,一旦開工,臉色就相當的嚴肅,第一幕是男女主演的對手戲,兩人明顯進行的相當的流暢,一場拍攝下來沒有卡的地方,也讓所有人的心神都鬆了下來。
……
“森娛,森娛那是什麼地方的人,也能進權謀當男三?”齊鳴清坐在房間裡捏著手機,手指都在微微的的顫抖。
“第一次的時候也沒有程晨這號人啊。”經紀人抓著頭發道,“但現在結果已經這樣了,我也沒辦法。”
“我不服,第一次的時候沒有,第二次又有了,這不是特權麼?”齊鳴清眼眶氣的有些紅,“要不是他,這個角色本來應該是我的。”
“娛樂圈這地方不講公平。”經紀人嘖了一聲道,“我早讓你彆那麼高傲,彆那麼高傲,沒有機會什麼也不是,本來你有那個機會攀上華茂的,結果你自己搞丟了,被人截胡了,現在後悔了。”
“沒有潛規則就活下去麼?”齊鳴清說道,“那麼多沒人捧的都能紅,為什麼就我不能!”
“有那樣的,但憑什麼輪到你啊,你是有特彆出色的樣子還是演技啊?”經紀人也有些惱了。
損失權謀的角色本來就十分的可惜,帶的藝人拎不清更是讓人頭大。
齊鳴清愣在了原地,經紀人也意識到自己說話衝了,咳了一聲道:“你沒事琢磨琢磨演技,我給你找找看有什麼綜藝能上,先吸一波粉,有了粉絲基礎,再想挑劇就容易的多了,我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經紀人帶上門走了,齊鳴清深吸了兩口氣,驀然將沙發上的抱枕丟了下去,情緒勉強平複,他默默念著:“森娛,森娛……”
沈醇一開始就是森娛的,後來搭上了蔣政柏才被挖去了華茂,沒有他,那個什麼程晨根本就沒有試鏡的機會。
為什麼要擋他的路,為什麼兩次都要擋他的路呢?
齊鳴清捏緊了手指,打開了手機,翻出了其中的一個視頻。
視頻中的畫麵有些昏暗,卻能夠看清舞台上正在唱歌的青年的麵孔。
對方不仁,也彆怪他不義。
定妝照是逐批放出的,先是男一女一,接著就是男二和女二。
權謀的劇情尚未爆出,可有王導的質量保障,聚集的粉絲已經很多。
葉開景的定妝照放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相當的引流,而當三天後男二的定妝照的放出來時,則是直接沸騰。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是什麼神仙小哥哥!!!”
“個人主頁在哪兒,三秒鐘我要知道他的全部信息。”
“這個眼神,這個妝容,這張臉你竟然告訴我他是男二!”
“自古男二惹人愛,男主是屬於女主的,男二是屬於我的。”
“朱徽崢,確定不是P圖麼?真的長這樣麼?”
“王導的劇一般都拒絕整容和P圖的,也就是說定妝照什麼樣,劇裡就是什麼樣。”
“怎麼辦,怎麼辦,這男人怎麼能夠這麼好看,對不起葉哥,我就悄摸的爬一會兒牆,坐在牆頭看看風景,絕對不過去。”
“對不起,我想爬牆。”
“爬什麼牆,老公回家了。”
顏值絕對是最吸引人的東西,兩組定妝照,那個一身華貴又傲慢的男人幾乎是在一天之間傳遍全網。
沈醇的個人主頁上粉絲數幾乎呈現一種飆升的狀態,各種舔屏的言論紛紛湧現,薑妍的那兩張照片在這樣的流量下幾乎沒有翻出任何的水花。
蔣政柏坐在車上看著窗外的夜景,手指摸向口袋,卻隻從其中摸出了一根棒棒糖。
“蔣總,您是要煙麼?”郝文時刻留意著他的狀態問道。
“不要。”蔣政柏將棒棒糖重新放了回去,翻出了手機,調出沈醇的聯係方式,卻發現那邊仍然沒有任何的消息。
這家夥一進組就跟那個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一點兒音信都沒有了。
郝文看著他的舉動道:“蔣總,沈先生的定妝照出來了。”
“什麼?”蔣政柏問道。
郝文回答道:“就是權謀劇組的定妝照,今天發出來的。”
蔣政柏很少關注娛樂圈的事情,此刻聞言,手指下意識打開了app,還沒有搜索,就看到了上麵飄著的熱搜。
#沈醇定妝照#
“徐夢寧給他買熱搜了?”蔣政柏點了進去,第一眼就看見那個穿著華麗衣袍的青年。
天潢貴胄,貴不可言,即使擁有滔天的富貴,也會受規則的約束,誰也無法體會那個時代的皇室有多麼大的權力。
定妝照是高清的,那一身華服的青年看著正在看他的人,有些散漫,也好像帶著天生的蔑視和傲慢,眉宇間的一些戾氣讓他整個人都好像鮮活了起來。
太子朱徽崢。
蔣政柏的印象中從來沒有見過沈醇這樣的神情,讓他摩挲的手心中好像帶著微微的癢意。
然後他看到了下麵的評論。
“老公,家族改造基因的大業就交給你了。”
“我宣布,這是我的新牆頭。”
“他怎麼敢長的那麼好看的,我要給他生猴子,生一窩!”
“這要是我老公,吵架了我扇我自己。”
“……”
蔣政柏的手指下滑,原本還在摩挲的手指停了下來,手還是癢,這次卻沒有連心,而是一種想打人的手癢。
他的臉色肉眼可見的不好,郝文試探問道:“蔣總,是有黑粉麼?這年頭有一兩個黑粉也正常,有人就是不吃這種,其實沈先生拍的還是挺好看的。”
“嗯。”蔣政柏應了一聲,收回了手機,看向了窗外,覺得之前那種沉悶感好像又加重了。
沈醇能討他喜歡,就能夠討很多人喜歡,那個青年隻憑外貌就能夠收獲一大批人的喜歡,這還隻是定妝照,就像是徐夢寧說的,如果他早一點兒進入娛樂圈,說不定早就站在頂端了。
他就是有點兒不想讓他被那麼多人發現。
蔣政柏收緊了手指,閉了一下眼睛蹙起了眉,他對沈醇的占有欲好像有點兒多了。
“先不回家。”蔣政柏說道。
“蔣總您要去哪裡?”郝文問道。
司機放慢了車速,蔣政柏說道:“去沈醇那裡。”
“去探班?”郝文看了一下時間道,“現在可能很難為您安排。”
這個點劇組可能拍的都是夜戲,一般很少有人在這個點兒還去探班。
今天去了,明天可能就會被報導出來。
“去家裡。”蔣政柏說道。
“可現在沈先生應該不在家。”郝文說道。
“房主是我。”蔣政柏看向了他道。
郝文沉默不語,司機則默默的調轉了方向。
蔣政柏獨自進了家門,才幾天沒住,家裡就一片的冷寂。
將自己丟在了沙發上,柔軟的坐墊微微彈了彈,記憶中這個時候,旁邊的青年不管在做什麼,都會湊過來,沒點兒金絲雀的樣子,不是靠在他的身上,就是躺在他的腿上。
如果不在這裡,還可能在健身房,戴著耳機跑步,雖然他看起來偏瘦,但其實肌肉相當的流暢漂亮,所以才會將衣服穿的那麼好看。
偶爾興趣來的時候,還會坐在地毯上,一邊彈著吉他,一邊唱一些小調,配著周末影影綽綽的陽光,讓人覺得舒服的想睡覺。
會做菜,肯吃苦,嘴巴和性情雖然壞了點兒,但從來沒有真正惹他生氣過。
穿著衣服的時候人模人樣,脫了衣服跟禽.獸沒有什麼區彆,可蔣政柏知道自己喜歡那種征伐的感覺。
溫柔有溫柔的好處,強勢也有強勢的好處。
每一麵他好像都是喜歡的。
他還說他會找彆人,這天底下哪兒還有那麼合他心意的一個人。
他好像有點兒……想他了。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蔣政柏有些昏昏欲睡,但不想挪地方,意識往下沉的時候,似乎聽到了開鎖的聲音。
錯覺?蔣政柏從夢境中掙紮著,察覺到了對方腳步的停頓。
對方的手靠近的時候,熟悉的氣息在他的鼻端彌漫,讓他原本打算的動作停了下來。
沈醇看著靠在沙發上閉著眼睛的男人,伸手試探了一下,彎腰試圖將人抱起來的時候對方睜開了眼睛:“弄醒你了,抱歉。”
“怎麼突然回來了?”蔣政柏問道。
“今天結束的早,想回來取點兒東西。”沈醇放開了他,去門口將門關上,反鎖。
行李箱被放在了一旁,他脫下了身上的大衣,隨手丟在了一旁的沙發上,然後解著手腕上的手表。
“取什麼?”蔣政柏的目光隨著他的行動而偏移。
沈醇笑了一下,將手表放在了一旁,一條腿跪壓上了沙發,傾身道:“蔣哥真的想問那個麼?”
蔣政柏呼吸微沉,伸手猛的扣住了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在最想念的時候,這個人出現在麵前,蔣政柏很難言說自己那一刻的激動,他隻知道,他想要他,想要親吻他,想要擁抱他。
沈醇,沈醇,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沈醇這個人呢,這個人又為什麼會把他的心思拿捏的那麼準。
客廳內的燈光仍然亮著,卻隻剩下了那塊手表在燈光下閃爍著星光的色澤。
兩個小時後,風雨初歇。
“回來取什麼東西?”蔣政柏看著燈下熠熠生輝的青年道。
幾天不見,他又變了很多。
“忘了。”沈醇笑道。
“特意回來取還忘了,你騙鬼呢?”蔣政柏捏了一下他的臉頰道。
“蔣哥,不要說自己是鬼,多不好。”沈醇說道。
蔣政柏愣了一下,歎了一口氣道:“到底回來乾什麼?”
“沒什麼,就是想回來。”沈醇捏了一下肩膀道,“那酒店睡的我腰酸背痛的。”
“說實話。”蔣政柏說道。
沈醇抱住了他道:“想回來試試運氣,看你在不在,沒想到真的在。”
“怎麼不提前問?”蔣政柏的心亂了。
他知道不應該亂,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各種各樣的誘.惑,男性女性都有,他都能夠坐懷不亂,要不然也不會被親媽懷疑那裡有問題。
可就是碰上這個人,心思就被牽引著,他也在想是不是因為初戀。
而當思考到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知道自己栽了,他喜歡上眼前的這個人了,即使自己騙自己,也騙不過去。
但眼前的這個人對他有多少感情,不知道。
合約一旦解除,他懷疑他很可能第二天就會消失不見。
表現的很喜歡,內心卻很可能連百分之一都不到,這種遊刃有餘也能夠算天賦異稟麼?
“不想打擾蔣哥啊。”沈醇笑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要是一直打擾,會擾亂心思的。”
“以後可以打擾。”蔣政柏看著他說道,“想我的時候可以打擾,不用想那麼多,我雖然忙,卻還沒有忙到連回你消息的時間都沒有。”
沈醇吻了一下他的唇,在蔣政柏略有些失落的目光中道:“好。”
不能動感情,但隨時騷.擾的權限打開了。
天知道他每次打開對方的消息框卻得忍著不能發的時候有多難受。
蔣政柏伸手抱住了他,不管對方喜不喜歡他,現在都是他的,感情這種事可以慢慢培養,他就不信了,他還能找到比他更好的。
三年有點兒太短了,當時就應該定下一輩子,要不就把公司那邊的合同加長。
蔣政柏想了好幾個小時,就算是最重視的項目都沒有這樣想的,這也就導致他醒來的時候床上的人又消失不見了,讓他幾乎以為昨晚是做了一場夢。
但手臂上斑駁的痕跡告訴他不是夢,起床穿衣,旁邊放著的領帶花色也明顯不是他來之前佩戴的那一條。
手機上有著消息,蔣政柏看著其上的內容笑了一聲:“小混蛋。”
那是一張圖,修長的手指上勾著一條靛藍色的領帶,其下配了文字。
沈醇:蔣哥的領帶我帶走了,下次回來再換。
蔣政柏回了消息:帶領帶乾什麼?
沈醇明顯沒在拍戲,回複消息很快:晚上放在床邊,就像跟蔣哥睡在一起一樣。
蔣政柏沒忍住笑了一聲:那你應該帶襯衫,這樣不是直接睡我懷裡。
沈醇撚著手指,覺得自己好像低估了對方的悶.騷程度:我衣櫃裡的襯衫隨便拿。
蔣政柏:“……”
大早上最容易心浮氣躁,不適宜跟喜歡的人聊天。
“沈哥,接下來是你的戲。”一旁的小助理提醒道。
“好,謝謝。”沈醇發了一則要拍戲的消息,手機鎖屏放在了助理的手上。
沈醇:輪到我拍戲了,蔣哥,有空聊。
蔣政柏打了一個嗯,覺得不好,又打了一個好字發了過去。
晨光不那麼刺眼,路邊仍然是車水馬龍的,蔣政柏看著那橙黃的陽光,覺得白天就是比夜裡好,讓人心裡敞亮。
郝文從後視鏡看著坐在後麵的男人,心裡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昨晚老板那臉色沉的都快滴水了,還是沈醇有辦法,就回去一晚上,老板立馬心情明媚。
不過沈醇也太厲害了,被老板折騰了一晚上,早上走的時候那步態還相當輕鬆。
“看什麼?”蔣政柏瞥到了他打量的視線問道。
郝文清了一下喉嚨道:“蔣總,我早上來的時候碰上沈先生了,您這邊需要安排探班麼?”
金主探班,場麵肯定是要有的。
“嗯,安排一下。”蔣政柏說道,“上下都給點兒禮,還有他們睡的酒店的床墊全部換一下。”
“好的。”郝文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
與此同時,一處網吧中,一個視頻被發布到了網上,附帶文字:沈醇夜店。
在沈醇兩個字被熱搜的期間,這條相關的視頻幾乎是瞬間傳播開來。
賬號注銷,頭戴鴨舌帽的人將一張臨時身份證扔進了垃圾桶裡,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