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在的,我跟我爹對著乾的時候真的不少,越是敢這樣,說明關係越親。”
“你們都在關注劇情,隻有我在關注太子他剛出來的時候也太欲了吧,就那個領口微敞,長發散落的模樣,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嘛。”
“說是荒.淫無道,強搶民女來的,可是衝這張臉,我真的賊願意被他強搶啊!”
“誰搶誰你們真的確定麼?”
權謀播出,直接破2追3,網絡平台播出時,太子朱徽崢的各種動圖更是被截了出來,舔屏不斷。
與其他皇子相比,他是真的傲慢到理所當然。
隻是前兩集還看不出來什麼,隨著劇情的不斷推沿,各個角色的性情加深,太子朱徽崢的傲慢仍在,卻並非全無心計的形象更加鮮明。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手裡握著什麼東西,也清晰的知道自己的優勢,他知道有人有不臣之心,暗中行事,表麵不動聲色,暗地裡卻一一剪除了其黨羽,借的還是皇帝的手。
隻是行事大膽,民間怨聲載道者頗多,宮廷之中不滿者也頗多。
“他們不滿,是因為孤還不是天子。”朱徽崢伸展著畫卷道,“處太子之位而行天子之事,自然會有人不滿。”
燭火下的畫卷清淡雅致,山水相逢。
“殿下通明。”侍從低頭說道。
“不滿卻隻能憋著,該是他們委屈。”朱徽崢將畫卷重新卷起放入了匣中係好,“將畫給眠玉送去。”
“是。”侍從匆匆捧起了畫卷道。
他雖陰狠毒辣,又權勢威重,讓朱徽丞的每一步都必須深思熟慮,即便那樣,也幾次差點兒陷入險地之中,卻也是有一知己好友,丞相之子,商眠玉。
太子已二十有七,自然已經娶妻,妻乃丞相之嫡女,商眠玉便算是他的小舅子。
與太子的跋扈不同,丞相之子商眠玉縱情山水詩詞,譽滿京城,是一等一的翩翩公子。
結緣於一場聯姻,朱徽崢與商眠玉的交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卻又在情理之中。
民間評判,太子的形象也多了幾分神秘感。
太子暴虐,對他人皆是無情,唯獨商眠玉在他那裡有一絲微妙的例外,雖然這分例外不足以改變他的任何決定,卻還是讓粉絲從玻璃渣裡麵找到了糖。
“雖然太子壞到了骨子裡,但是對眠玉是真的不錯啊,有什麼好東西都會讓人去送給他。”
“雖然好像是利用,但是細節真的好甜。”
“所以之前放的動圖裡的溫柔一笑,其實是對商眠玉的麼?”
“這一定是真愛。”
“我覺得太子和主角也挺好磕的,虐戀情深什麼的。”
“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哪裡好磕了。”
“萬一他是嫉妒劉氏呢,衣服都扯成那副德行了,愣是沒睡,這不是柳下惠這是什麼?守身如玉?”
“孩子都有了啊啊啊啊!”
“那是為眠玉守身如玉!”
“我不磕,太子跟商眠玉才是官方放糖嘛。”
當然,劇情並沒有如同粉絲說的那樣,明宣帝雖一如既往的寵愛太子,可天下民不聊生,能解其憂患者才能夠成為其真正的心頭好。
有皇子急於立於台前,卻被朱徽崢一一鏟除了,親子被害,明宣帝便是再疼寵太子,此事也不能釋懷。
太子被罰閉門思過,雖是首次受罰,但一切好像與從前有所不同了。
曾經輝煌的太子府仿佛蒙上了一層陰影,再不負往日的榮光。
即便後來被放出來,手中的權勢好像也下了一個台階。
因為明宣帝像是在給他一個教訓,又像是不再倚重他了。
朝臣站隊,朝堂似乎出現了群雄逐鹿的盛景,可朝堂興衰無變數,皇帝對太子的寵愛也無變數。
“父皇,兒臣知錯了。”那一身華服的太子跪在帝王的身邊,麵上帶慚愧,淚珠從眼眶中墜落,讓他的身上充斥著脆弱之感,“您彆放棄兒臣。”
疼惜多年的孩子即便以往飛揚跋扈,可如今如幼時一般伏在他的膝邊掉著眼淚,配上那張昳麗的臉,直接讓帝王心軟了。
那可是他從幼時便抱在懷裡的孩子,第一次為人父的喜悅,聽他叫爹時的欣喜,教他讀書習字,聽著呀呀細語,有時候哭了還要抱在膝頭哄著,怎麼可能不疼惜。
“暉兒再不是,你也不該害死他。”帝王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道。
“可兒臣遭他三番五次的刺殺,實在難忍那口氣。”朱徽崢仰頭道,“兒臣身處儲君之位,這位置時時都有人盯著,兒臣若不死,他人便無希望,隻有兒臣沒了,皆是庶子,才分不出高低貴賤。”
帝王多疑,此話直接命中了心窩,因為帝位也是同樣的感受,他若不死,其他人如何登位。
“若有下次,直接告訴父皇。”帝王深吸了一口氣,摸著朱徽崢的頭道,“這世間,朕唯信之人隻有你了。”
太子是名正言順的繼位者,他不需要爭,隻需要等,他平白無故的害彆人乾什麼,要害,隻能是彆人想害他。
一次哭泣,朝堂風向再度變了,抄家落獄者不計其數,整個朝堂都好像空了一大截。
朱徽崢的壞是深入骨髓的,但任誰處在他那個位置,從小被各路覬覦刺殺,又無條例約束,也未必會比他做的更好。
而那一哭,即使是之前討厭的人好像都有點兒崩不住了。
“我覺得這事不能怪皇帝,他要是在我麵前那麼一哭,我能把我自己給他砍。”
“嗷,媽媽的好大兒,不哭不哭,都是那群壞蛋害你。”
“我理解皇帝,這誰也遭不住。”
“我甚至覺得其他人很過分,我們太子怎麼都是名正言順的繼承者。”
“要是我從小時候就被人不間斷的刺殺,我也變.態。”
“對不起,雖然我知道他是個大壞蛋,但是他哭了。”
太子這一次的起複對於其他皇子幾乎相當於一次滅頂之災,唯有朱徽丞因為明哲保身,不染朝政而徹底的全身而退,隻是他仍然時時提著心,吊著膽,靜靜的等待著。
帝王登位時便已經有三十,在位二十多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齡。
多年操勞,即使保養的再好,發絲中已經有了白發。
年老之人,精力不夠,帝王將權柄下移,一些事情交給太子處理,雖引發朝堂動蕩,但無人敢多說半分。
朱徽丞站在落日餘暉中看著那處出神。
“王爺在看落日。”新迎娶的瑉王妃替他係上了鬥篷。
“落日餘暉,紅霞滿天,很不錯。”朱徽丞說道。
“雖然漂亮,卻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瑉王妃淡笑著,她雖是門第不顯,可卻有著一顆七竅玲瓏心。
“你我乃是知己。”朱徽丞說道。
太子掌權就如果這落日,他已經完全沒了顧忌,出行也如同帝王,而這正觸在了明宣帝的死穴。
落日格外明亮,紅霞滿天,衰落的時候卻也格外的快速,就好像轉瞬之間就已經擺脫不了地平線的拖拽。
明宣帝的一次試探,太子落網,可他除了野心還有心計,明宣帝的人早已被他一一剪除,皇帝被囚,太子監國,名正言順。
隻是朱徽丞早已暗中布局,從密道救出皇帝,以皇帝兵符召天下兵馬,直取皇宮。
士兵相爭,國之內耗,朱徽崢一身帝服登位,迎著朝陽,眸中竟是有些清亮的。
得意之色配著帝服,踏上龍梯,手扶在了龍椅之上。
隻要坐上龍位,就是當之無愧的帝王。
然而他沒有來得及坐上去,因為那一劍是從他的背後刺出的。
那一生傲慢的太子唇角滴著血,轉頭的時候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青衣飛揚,朱徽崢跪在了龍椅的下麵,看著拔出劍的人捂住了心口的位置道:“眠玉,你也叛我……”
“是你自己讓自己眾叛親離的。”商眠玉提著滴血的劍道。
他的手一生隻提筆,連一隻鳥雀都不忍心殺死,如今卻殺了人。
“那又如何?”朱徽崢看著他笑的滿口的血不斷的淌出,“背叛便是背叛,不管是何後果,孤絕不後悔!”
“你簡直瘋魔了。”商眠玉看著他道。
“你懂什麼?”朱徽崢硬撐著身體,伸手扶著那龍椅,即使一次不成跌落在地,也仍然緩慢的爬了上去,靠坐在其上的時候,鮮血已經潺潺的順著他的袍角流出,染紅了龍椅。
即使到了生命的末路,即使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的眸中仍然一如既往的傲慢和瘋狂:“孤才是天子!”
眼睛閉上,他明顯氣力不濟,商眠玉丟了劍開口道:“殿下,天子該稱朕,您始終不是。”
朱徽崢緩緩睜開了眼睛看著他道:“那又如何。”
氣息絕,他到死都不肯承認自己有任何的過錯。
即使下了修羅地獄,也絕不低下頭顱認錯。
“你這個人……”商眠玉跪在了他的身邊,淚水已經落下。
曾經他也瞻仰過這人的英姿,做太子高高在上,恣意無比,行走之處皆是威重,無人敢犯。
世人皆辱罵他,唾棄他,但或許在某些時刻,他們也在羨慕他的任意妄為,隻是他們一開始就沒有那樣的機會。
“崢兒!!!”明宣帝踏入宮廷時高喝一聲,急匆匆踏上帝位,已是老淚縱橫,“是誰?!”
“崢兒,崢兒啊……”
明宣帝抱著他僵硬的屍體哭的喉嚨乾啞,冠冕之上流毓晃動,竟是斷了下來,沾染著血跡,滾落到了朱徽丞的腳邊。
他看著朝陽中哭泣的父皇,彎腰撿起了那枚珠子。
權勢爭奪總是摻雜著鮮血,得到了權勢,但總有他一生都無法得到的。
他苦苦追求的,太子生來便全部都有,他擁有著那些,也被人羨慕和嫉妒擁有著那些,有人冷眼旁觀,有人籌謀算計,隻想將他拖下來。
但他即便死了,也要死在他一生想要的位置上,即便做了錯事,君父也會為他痛哭一場。
他畏懼他,卻也羨慕他。
因為即便日後他登上帝位,也不可能如他一般有肆意妄為的時候。
朱徽崢死了,劇情還沒有結束,但網絡上已經有人在宣告結束了。
“我的太子,嗚嗚嗚……”
“雖然知道這個結局是一定的,但是真的好難過啊。”
“我直接哭了一打紙巾。”
“我前段時間還在為太子和眠玉的愛情嗷嗷叫,現在……分手吧,渣男。”
“賠我太子。”
“醇的演技真的好棒啊,我直接淚流成河。”
“我的青春結束了,感覺再也不會愛了。”
“隻有我在思索朱徽崢真的死了麼?”
“說不定是假死。”
“我去產糧!!!”
權謀本就是大爆,朱徽崢死的這一集更是直接破了三,沈醇的粉絲數量更是直接破了兩千萬,其粉絲攀升的速度令人歎為觀止。
他的劇情已經結束,但熱度遠遠沒有消散,各大電視平台都開始上映,網絡上更是被反複播放,朱徽崢死亡那一集的點擊率簡直高到離譜。
馮全整理著pink的微博,這一次的參演,再加上那一通神操作,pink的粉絲數量也得到了顯著的提升,森娛自己的資源不行,華茂那邊已經伸過來了橄欖枝,不出意料是沈醇的手筆。
“賠我太子。”
“這簡直是滿嘴玻璃渣。”
“嗚嗚嗚,你個渣男,他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殺了他?”
“我不聽我不聽,誰殺了他我都能接受,就你不行。”
馮全一一念著那些評論道:“她們這是瘋了麼?”
pink湊過去看了一眼笑道:“徐姐說不用管那些,這樣漲粉更快,到時候再發個跟沈醇的合影,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你要跟他炒作?”馮全問道。
“徐姐說朋友人設可以炒一炒,其他的絕對不行。”pink換著衣服道,“我一沒那個心思,二沒有那個膽量。”
“不過就現在這種情況,我估計蔣總得吃醋。”馮全說道。
“不至於吧,隻是朋友。”pink驚訝道。
“你不知道,就那天拍戲,周姐坐沈醇腿上那事,蔣總那醋吃的……”馮全嘖嘖著,驀然察覺pink湊到了他的麵前,嚇了一跳道,“怎麼了?”
“你在我麵前說漏嘴沒關係麼?”pink問道。
馮全:“……你不都知道。”
“這個不知道。”pink嚴肅道,“這個問題很嚴重,我得把下個綜藝給推了。”
“啊,什麼綜藝啊?”馮全問道。
“跟沈醇一起的。”pink一邊撥打著電話一邊說道。
他能有現在的成就,都是沈醇提攜,不管是劇中飾演角色還是綜藝救場,沈醇都幫了他很多的忙,他是真沒打算在沈醇的感情裡攪和。
“不是,那換了彆人演這個角色,蔣總不一樣吃醋。”馮全嘀咕道,“是彆人演,還不如是你。”
他覺得沈醇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選一個完全是朋友的,比一個陌生的曖昧對象可方便多了。
太子角色一出,再加上沈醇的歌曲在曲庫中的排名,他的名氣也從原來的十八線直接拉到了二線,並且直衝一線,說一句蒸蒸日上也不為過。
名氣提升,也意味著會更加的忙碌,蔣政柏不是不能容忍他的忙碌,畢竟成年人總有忙自己事業的時候。
隻是看著對方日漸攀升的人氣,看著那些可以肆無忌憚傾吐的愛語,再加上那些拉郎配,和對方捉摸不透的心思,讓他有時候會不知道做什麼才能夠留住他。
手機鈴聲響起,蔣政柏接了起來,對麵傳來了哭泣的聲音:“蔣哥,我知道錯了,我們能不能見一麵啊?”
“趙彥斌?”蔣政柏詢問道,“你從那裡偷跑出來了?”
“我是休假,什麼偷跑出來了!”趙彥斌義憤填膺,“就回來一天,見一麵行麼?”
“報地址。”蔣政柏起身道。
如果不是這個電話,他都快把對方忘記在軍營裡了。
“輝煌。”趙彥斌說道。
“你可真行。”蔣政柏腳步一頓。
“我穿的便裝,就來喝喝酒,唱唱歌,鬱悶的。”趙彥斌說道,“啥也不乾,真的。”
“行吧。”蔣政柏打開門道,“明天就給我回去。”
驅車到了輝煌,蔣政柏直接被帶進了二樓包廂,他已經很久沒有來過這裡了,輝煌一如往昔,隻是台上的駐唱的歌聲遠遠不如沈醇的來的有味道。
他進了包廂的時候看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喝著酒的小平頭,探出去看了一眼包廂門,才確定沒走錯。
“蔣哥,你可來了。”趙彥斌頂著一頭幾乎可以稱之為光頭的小平頭走了過來,滿臉都是熱情,“蔣哥你又帥了不少。”
“你這看起來真有點兒像勞改犯。”蔣政柏瞅著他的形象說道。
“我就算是勞改犯,那也是最帥的。”趙彥斌迎了他坐下,連忙掏出了煙遞過去道,“蔣哥,抽煙。”
“不用,這東西已經戒了。”蔣政柏推了一下他的手道。
“怎麼突然戒了?”趙彥斌問道。
蔣政柏不答,趙彥斌福至心靈:“蔣哥不會是為了沈醇吧,彆說,您當初眼光真不錯,現在這小子也算是個大明星了。”
蔣政柏看了他一眼道:“你這還挺操心彆人,找我什麼事?”
“哥,蔣哥,那軍營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給我曬的,人都黑的能去非洲挖礦了。”趙彥斌展示著自己的胳膊道,“當初那事也不是我乾的,我都在軍營待了好幾個月了,能不能讓我回來?”
他不算是服兵役,完全算是被丟進去受教訓的,蔣政柏不開口,他家老頭子就能讓他一直待在那裡。
“你這一回來就往輝煌跑,看來沒受夠呢。”蔣政柏坐在那裡懶洋洋的道。
“不是,就為了一個明星……”趙彥斌對這事很不解。
蔣政柏的鈴聲在此時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名字,起身按下了電話道:“喂,忙完了?”
“嗯,差不多,現在在卸妝。”沈醇說道,“明天通告跑完,應該能休息一周。”
“蔣哥,咱倆乾喝酒沒意思,我點幾個人過來吧,你喜歡什麼樣的?”趙彥斌在那裡看著清單問道。
奈何他的話剛剛開口,就對上了蔣政柏幾乎要把他吃了的目光。
“蔣哥沒在家?”沈醇聽著那邊的聲音問道。
蔣政柏心神微緊:“趙彥斌這邊休假一天跑回來了,我過來見他一麵,不會做其他事的。”
“嗯,那早點兒回來。”沈醇說道。
“好。”蔣政柏的心裡不知為何有些難受。
對方對於他的花天酒地到底是相信還是不在意。
電話掛斷,沈醇點了點手指:【521,定位蔣政柏的位置。】
521從宿主的語氣中聽到了那麼點淡淡的不爽,畢竟一般宿主都叫它小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