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合法未婚夫夫(4)(1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3557 字 7個月前

星辰閃爍,衛星環繞,會蘭星上城市林立,繁華往來,長庚星則是樹木茂密,樹影遮擋的環境中偶爾滑過一條森蚺,荒無人煙,常離星上廢土遍天,這裡曾經是聯盟與帝國交戰時最密集攻擊的地方,原本的城市毀損,輻射遍天,隻有極少數的人居住在這裡。

明亮的實驗室內置放著各種各樣的液體,其中浸泡著雜七雜八的組織,充斥著一種消毒水的味道。

“聽說白沒有死?”渾身戴著防具的人悶聲悶氣道。

或許因為此處燈光太過慘白,他的聲音嘶啞到像是從屍體裡發出來的一樣,透著些詭異的冰冷。

“在首都星,軍部駐紮,看守的很嚴密,我們的人無法確認他的消息,唯一探查到的就是還沒死。”一道修長的身影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交疊著雙腿看著對方正在分割的腺體,“X型毒素說是必死,看來還是會有失誤。”

“就算醒了,神經也會被摧毀,不過這種特殊性值得研究。”那被包裹的嚴實的人道,“如果他的精神體能維持到這種狀態,信息素一旦提取出來,對於哨兵的殺傷力極大。”

“他可是我們曾經的同伴,雖然壞了不少事,但也為組織做過不少貢獻。”那道身影起來,走到了操作台的近前,那被束縛的向導眼睛裡早已失去了光芒,腺體,生殖腔,孕育的地方早已被剝離,可他還活著,清晰而痛苦的活著。

本該讓他被哨兵嬌養寵愛的東西,卻成了他的催命符。

“隻是向導而已。”那正在解剖的人道,“莫凡,你真的拿他當過同伴麼?”

“他長的足夠漂亮。”莫凡捏著那向導的臉道,“本來想等他失去價值以後讓他生孩子的,沒想到會是這種結局。”

他揉捏了兩下,似乎覺得有些有趣,低頭笑道:“後悔麼孩子?要是老老實實待在家裡被人養著,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了。”

“我更喜歡他們的不安分。”包裹嚴密的人冷聲道。

“哈哈哈哈哈……我也……”

一聲猛烈的震蕩從腳下傳來,所有的瓶瓶罐罐齊齊震蕩,灰塵從頭頂傾瀉時,一些罐子直接裂開了縫隙。

“怎麼回事?!”莫凡迅速按著智腦,可上麵卻沒有任何的消息回複。

信號被屏蔽了。

“我的材料!”那包裹嚴實的人看著灑落在地上的東西,聲音中充斥著憤怒。

“你還真是有閒心情!”莫凡不斷按著智腦,“啟動,啟動……”

這麼強的屏蔽,隻會是軍方的勢力。

“啊,你們是誰?!”

指揮刀揮過,那人的頭顱直接飛了出去,身體倒地時,原本打算從後門出去的人看到那提著刀的男人時紛紛背後毛了一下。

他穿著的是聯盟的軍裝,少將銜,可這並不是讓他們心臟發毛的原因,而是他的身上並沒有染血,那雙眼睛卻讓人聯想到了惡鬼。

從地獄中爬出來的,顏色鮮豔卻擇人而噬的惡鬼。

一聲槍擊,指揮刀揮過,碰撞聲響起,那枚子彈滾落在了地上。

沈醇反手關上門,跨過了那具屍體,朝著那些持槍的人走了過去。

“彆過來!你再過來我……”

手同槍一起飛了出去,所有人詫異的瞬間,那個人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商量的餘地。

人被逼到絕境,沒有退路,那就隻能反抗……

有人匆匆逃跑,有人則大吼一聲撲了上去,慘叫聲響徹,隻剩下了一地的血泊。

沈醇的腳底踩上了血液,他垂眸看了一眼,繼續向前走去。

腳步聲從前方匆匆而來,似乎拖曳著重物:“快點,再不走就麻煩了!聯盟的人到底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白,他背叛了。”

“早知道就應該早點兒弄死他!”莫凡的腳步在看到拐角處轉過來的男人時停了下來,槍口對準,在沒有發現他背後其他人時開口道,“站住!”

沈醇看向了他旁邊包裹嚴密的人道:“實驗人員?”

“是,我們掌握著重要的數據。”那人說道。

擁有少將軍銜的人不會是那麼莽撞的人,他敢隻身一人進入這裡,絕對不好對付。

“研究什麼的?”沈醇走了過去道。

他的腳步每進一步,莫凡的神經就繃緊一些,他見過很多人,但從來沒有感受過這麼強烈的危險感。

“向導,我們有很多關於向導的研究方案。”旁邊的人道,“你可以抓我們回去。”

莫凡緊緊盯著對麵走過來的男人道:“我是重要成員,可以……”

合適位置,扳機扣動。

子彈破膛而出,與刀身交鳴時一根針以極快的速度同樣發射了出去,莫凡眼睛發亮,唇角的笑容勾起時,卻看到了那被對方手指夾住的針,笑容直接凝滯。

“不可能!”包裹嚴實的人渾身都在顫抖。

沈醇垂眸看著那根針,針身比普通的針更細更小一些,其他的地方看起來並無太大的區彆。

【宿主,針上有X型精神毒素。】521彙報道。

“找到了。”沈醇抬眸看向了對麵兩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他在笑著,可對麵的兩人卻渾身下意識顫抖了一下,甚至步伐隨著他的前進而後退著。

“聯盟的軍方應該不能隨意殺……啊!!!”

血液揮灑,兩支手臂飛出,莫凡趴在地上轉頭,卻發現以往能夠支撐他起來的手臂和腿都好像失去了控製。

這個人……

沈醇彎腰,拎起了趴在地上的人,走向了那嚴密包裹的人。

“彆殺我!我什麼都能給你!我有頭腦,我腦袋裡有很多聯盟需要的資料……”

那人踉蹌著後退,朝著前方跑了過去,可不論他怎麼跑,身後的腳步聲好像都不遠不近的跟著。

手腳發軟,在碰到實驗室的門時直接倒在了地上,牽動的瓶瓶罐罐倒塌破碎,濃鬱刺鼻的液體揮灑了出來。

他拚命爬起,卻滑倒在原地,腳步聲在身後停下時顫抖著轉身:“我不能死,我還要研究……”

沈醇看著實驗室中的場景,將手中的人扔了進去,隨即踏入。

腳底的血跡被液體清洗,門則被關上了。

沈醇甩掉了刀上的血液,插回了鞘中,拿起了一副未被損壞的手套戴上笑道:“想試試被當成實驗品的感覺麼?”

“我是很重要的人,我有資料……”

“那些東西有人早就研究出來了,不需要你。”沈醇摘掉了對方臉上的防護,看著那稀疏的頭發和醜陋肮臟的臉道,“哨兵?是被向導拒絕過,才會那麼憎恨他們麼?”

“是他們卑劣,愛慕虛榮!我的防護!”

“真是可悲的生活在下水道中的蛆蟲。”沈醇指間夾著針笑道,“不過彆怕,馬上就解脫了。”

“啊!!!”

爆破聲從地底傳來,將所有東西都化為了烏有,腥臭的味道彌漫的到處都是。

軍隊聚攏,沈醇將懷中被毯子包裹的人交了過去道:“這是唯一活著的向導,使用修複艙。”

“是。”過來的士兵將其放在了擔架上匆匆抬走。

“您沒事吧,少將。”副官問道,“爆炸突然發生,我們都措手不及。”

“沒事,其他地方處理的怎麼樣?”沈醇問道。

“已經全部解決了,他們真的……”副官緊緊蹙著眉頭,口中轉了個來回道,“不是人!”

“這是數據和所有資料,移交聯盟篩選。”沈醇將一枚空間鈕遞給了他道。

“是!”副官敬禮離開。

一片廢墟,刺鼻的焦土味夾雜在其中,各處行動成功的消息傳了過來。

在聯盟加害向導的行為是絕對禁止的,它未必是儘善儘美的,卻在全力的保護著。

三顆星辰的據點被摧毀,剩下在外的則要被聯盟的信息庫篩選,兩國通緝,那些事情的處理已經不在他的管轄範疇內。

沈醇手腕上的智腦輕輕震動了兩下,消息點開:[沈先生,您的向導有反應了。]

[謝謝。]

沈醇放下智腦踏上了艦船,這大概才是他此行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任務完成,返航。”

……

陽光透過薄薄的窗簾柔和的照射進來,灑落在床頭,在那張白皙的臉上灑落著晃動的光斑。

似乎因為這樣的擾動,熟睡的人睫毛輕輕顫動著,緩緩睜開了。

腳步聲在門口停頓,身後跟著的醫護人員道:“精神狀態恢複的不錯,有了生理反應,這兩天也就醒了。”

“嗯。”沈醇輕應,確定自己身上沒有絲毫血腥味時推開了門,走進去的一瞬間竟有些刺眼。

陽光灑落在那從床頭坐起的人身上,那雙黑眸如奇跡般睜開,在察覺動靜時看了過來。

少年穿著略顯寬大的病號服,眼睛中帶著些許困倦,卻很清亮,柔軟的黑發隨著窗外吹進來的清風輕輕撓動著臉頰和額頭,柔軟純淨的不可思議。

沈醇腳步頓在了原地,那一瞬間竟然有一種被救贖的感覺,他的阿白是這世間最美好的人,值得他傾儘所有去愛。

“阿白。”

“你是?”少年輕輕開口,發出了疑問。

沈醇唇邊笑容微淡:【恢複藥劑還有這種副作用?】

521幾乎要把自己縮起來,顫巍巍的回答道:【可能是為了世界的平衡性。】

必死無疑的結局要改變,就算是奇跡的速度,總也得有點兒恢複不了的地方。

它是無辜的!都是本源世界的鍋!

沈醇笑容微揚,很自然的走了過去,坐在了床邊笑道:“阿白,睡迷糊了?”

鹿初白看著近前的男人,對方穿著簡單的襯衫西褲,卻好看的不可思議,不管是輕笑的唇還是溫柔的眸,都精致的好像能夠在人群中發光一樣。

“您是醫生麼?”鹿初白問道。

“看來真睡迷糊了。”沈醇扶上了他的額頭,看著那微微轉紅的臉頰笑道,“我是你的愛人啊,阿白。”

鹿初白感受著額頭上的溫度,看著靠的極近的人時,臉上的微熱轉為了滾燙:“愛…愛人?”

“嗯,不記得了麼?”沈醇拿下了手笑道,“馬上要結婚的那種。”

“結…結婚?”鹿初白口齒中有些磕巴。

他要跟這個人結婚了麼?為什麼一點兒都想不起來?

“沈先生,您的向導剛起來,請讓我們給他做一下檢查好麼?”醫生站在一旁說道。

“好,阿白彆怕,我們一會兒再說我們的事。”沈醇起身讓開了位置道。

【宿主,不是說要好好談戀愛麼?】521問道。

白白壓根沒答應結婚,這是欺騙!

沈醇笑道:【沒有說成是夫夫,已經算是好好談了。】

521:【……】

它覺得宿主就是想舉辦婚禮。

醫生在那裡檢查著,沈醇看了兩眼走到了窗邊按下了智腦,發送消息:[幫我偽造一份聯盟白塔向導的記錄。]

[撿回來的?叫什麼名字,什麼時候交過來?]那邊發來了消息。

[鹿初白,S級向導,訂婚關係。]沈醇發著消息。

不管恢複還是沒有恢複記憶,人都搶定了,即使帝國發現,這也是聯盟記錄在案的向導,這種事聯盟帝國都沒少乾過,輕車熟路。

[收到,要做信息素適配麼?]

[好。]沈醇發著消息。

“您有覺得哪裡不舒服麼?”醫生溫柔的問著坐在床上的少年,這樣乖軟的孩子,總是能夠激起人的保護欲,即使他不是哨兵。

“沒有。”鹿初白輕輕搖頭,目光卻不自覺的瞥向了站在窗邊的男人。

腦海裡有些空白,但好像生活常識沒有忘記,知道這是醫院,醫生以及哨兵向導。

那個人很好看,明明跟醫生的裝束差不多,可就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得體和好看,陽光勾勒著他的輪廓,那雙眸中似乎思索著什麼而有著些許愉悅的情緒,愛人嗎?

站在那裡的人似乎察覺了這邊的目光,驀然看過來時,那雙極好看的眸微斂,綻放的笑意讓人完全沒辦法移開視線。

“怎麼了?”沈醇走了過去笑道,“哪裡覺得不舒服麼?”

鹿初白隨著他的靠近而抬眸,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時迅速收回了目光,紅著臉頰道:“沒,沒有。”

他跟這個人竟然是愛人啊。

“沈先生,這種時候請不要乾擾向導的情緒。”醫生無奈的歎氣道,“您身體有任何的不舒服都要說,以免留下任何隱患。”

“確實沒有。”鹿初白說道。

“這就奇怪了,精神體確實已經恢複好了,神經末端檢查也沒有什麼問題。”醫生起身跟身後的人探討道,“還是需要再做一次全身檢查,確定失去記憶的原因。”

“確實,不過他剛醒,得稍微休息一下,三天後再抽血。”另外一位醫生道。

“嗯。”醫生回頭看向了沈醇道,“沈先生,您的向導精神體現在已經恢複了,身體上沒有明顯異樣,現在沒辦法確認失去記憶的原因,這幾天先住院觀察,三天後全身檢查後或許能探知到結果。”

本來還想安慰一下對方向導失憶的事,現在看來完全不用。

“好的,謝謝。”沈醇笑道,“我會讓他配合的。”

“那您先休息。”醫生們魚貫而出。

沈醇送走了人後關上了門,鹿初白聽著這一聲,放在床上的手指微微緊了一下。

沈醇轉身看向了他,在少年明顯緊張的情緒中走過去點下了熱水鍵,熱水流出,旁邊有視線偷偷打量,沈醇端起杯子轉身時剛好看到對方匆忙轉過的頭。

沒有了記憶,反而變的柔軟了起來,或者可以說他本來就是柔軟的,就算是生氣也沒有什麼力道。

“先漱一下口再喝,以免難受。”沈醇將被子和藍色的小藥片遞了過去道,“這個是漱口的,不能咽,要吐出來。”

“我知道。”鹿初白接過,先是喝了一口清水,吐在了男人端過來的小盆中,再將藥片放進口中輕漱,再吐了出去。

喉嚨中的乾燥感被緩解,溫暖的水杯被手捧著,送到了唇邊慢慢喝著。

沈醇將盆送到了洗手間,出來時乾淨的杯子已經放在了床頭的櫃子上。

“還要麼?”沈醇問道。

鹿初白輕輕搖著頭:“不用了。”

“想吃點兒什麼?”沈醇輕聲問道。

鹿初白抬眸看向他,心中微漾,他的愛人好溫柔:“我不太記得您了。”

“不太記得?”沈醇摸上了他的臉頰笑道,“是不太記得還是全忘了?”

鹿初白感受著麵頰上的溫度,伸手握上了他的手道:“我們以前的事確實不記得了,您……”

“接受不了我這樣對你麼?”沈醇收回了自己的手,眸中有一絲失落閃過。

“不是!”鹿初白伸手握住了他收回的手,又宛如抓住了燙手山芋般鬆開了,紅著臉頰道,“我還需要習慣。”

“阿白。”麵前傳來了一聲輕喚,伴隨著被單摩擦的聲音。

鹿初白抬頭時,唇卻被靠近的人吻住了,他的眼睛瞪大,後頸卻被溫暖的掌心扣住,承受著那細細密密卻又溫柔到極致的吻。

心臟熱的幾乎到了發疼的地步,鹿初白閉上了眼睛,手扶了上去。

他的記憶沒了,心卻好像還記得喜歡他的感覺,他們一定是愛人。

吻輕輕分開,沈醇伸手摩挲著小向導的唇笑道:“做個標記,信息素跟你腺體處是一樣的。”

鹿初白摸上了後頸,他從醒來時就一直覺得有些異樣,原來腺體處明顯不屬於他的信息素是屬於他的愛人的。

能讓他在這裡做下臨時標記,一定是很親密的關係。

“嗯。”鹿初白輕應著,思索了一下詢問道,“我是怎麼受傷的?”

“去婚前旅行的時候遇上了□□,磕到了腦袋。”沈醇握著他的手道,“對不起,都是我沒保護好你。”

前半句是謊言,後半句卻是真實的致歉。

鹿初白看著他眸中微微沉澱的情緒道:“沒關係,那種情況誰也沒有預料到,不能怪您。”

沈醇神色微頓,將麵前的人抱在了懷裡道:“謝謝你,阿白。”

“沒關係。”鹿初白有些猝不及防,可當被緊緊抱在懷裡時,卻有一種被他極為重視的感覺。

他們之前的感情一定很好,這個人一定很愛他,才會這麼自責。

“遇到那種情況您一定已經儘力了。”鹿初白伸手摸著他後腦的發,輕輕順著道,“要不然我也不可能在這裡完好無損的醒來。”

要不然也不會失去了記憶還這麼喜歡他。

抱著他的手臂愈發收緊了些,不疼,反而讓人有些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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