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合法已婚夫夫(11)(1 / 2)

專業剪紅線[快穿] 狐陽 21397 字 7個月前

“你做的都行。”鹿初白收緊了手道。

真正的標記以後,好像對這個人的眷戀感更深了,根本不想跟他分開。

“要不我把你背在背上去做?”沈醇摸著他腦後的發笑道。

“嗯?可以麼?”鹿初白抬頭,在對上他戲謔的目光時腿屈起踢了一下,“你快去!”

“遵命。”沈醇掐了一下他的臉頰起身離開。

素菜的品類很多,小兔子愛吃的卻偏好於脆爽有嚼勁的,真正的沾染了量子獸的習性,選擇性不多,卻挑嘴的厲害。

不過折騰了七天,也該補補了,要不然沒辦法可持續發展。

沈醇挑選著蔬菜,手指輕頓,轉頭看向了停留在門口的身影。

徐洛寧的步伐下意識停頓在陰影處,沉了一口氣還是走了過去:“您好。”

“你好。”沈醇將蔬菜放在水下清洗著,“給你的藥應該已經發揮了作用,找我有什麼事麼?”

“我是來感謝您的。”徐洛寧停在門口說道。

沈醇笑了一聲:“順便給鹿景行提供單獨說話的機會?”

徐洛寧手指微緊,對上男人轉過來的目光時有一種從頭到尾被看透了的感覺,一切陰暗都無所遁形,他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但有些話不得不說,鹿初白有知道的權利。”

“所以我沒去阻攔。”沈醇轉身繼續淘澄著蔬菜,將其上的根係處理掉,瀝乾水放在了桌案上,提刀切過,長短一樣的菜整齊的擺放在瀝水籃中。

徐洛寧看著他的動作,卻沒辦法猜透他的心思:“您不怕鹿初白反悔跟您的婚姻麼?”

“這點兒自信我還是有的。”沈醇切著蒜末道。

徐洛寧站在原地沉吟了片刻,還是問出口了:“您是聯盟的人,當時為什麼會去帝**事學院?”

那片藥給了他救贖,但換作任何人應該都可以。

“隻是恰好去找人。”沈醇切好了佐料,起鍋燒油,“我對帝國沒什麼覬覦之心,而且這種藥一旦被兩個國家知道了,我的處境可想而知。”

徐洛寧繃直了後背,這種可以讓向導變成普通人的藥一旦推行,很可能有無數想要自由的向導服用,會導致向導數量的急劇減少,傷害向導,摘除向導腺體的行為與叛國無異。

這種藥片一旦被發現,沈醇這個人將再無容身之地。

“您告訴我這一點,不怕我揭露出來麼?”徐洛寧問道。

“作為一個理性的人,你不會去做對自己無益的事情。”沈醇笑道,“我能讓你的腺體萎縮,就能讓它重新恢複,你想試試麼?”

徐洛寧吐了一口氣道:“說實話,不想,我不會說出您的事。”

沈醇將菜盛在了盤子裡,擺出了他覺得還不錯的形狀道:“既然想做普通人,就離鹿景行遠一點兒。”

徐洛寧心神提起:“我跟他隻會是戰友。”

“這話說出來你信麼?”沈醇轉頭看向了他道,“你可以放棄,但他呢,他要是堅持不要向導,隻要你,你會不會被感動?”

徐洛寧瞳孔微微收縮:“沒有人能夠拒絕另外一個人的愛,您不也是麼?”

“我有保護鹿初白的能力,”沈醇轉身下了另外一道菜,“你不用說你有自保的能力,對上鹿家你沒有勝算,鹿信的控製欲很強,鹿景行又是鹿家這一代唯一的哨兵,他會想儘一切辦法讓他將血脈綿延下去,就像他跟初白的聯姻,在鹿信看來,不管愛不愛,隻要有信息素吸引,鹿景行一定會妥協,或者你可以作為向導,但你願意被圈禁在那個家裡不斷的生孩子麼?”

徐洛寧微微斂眸,他一時竟想不到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出路:“鹿景行難道要一輩子處於他的操控之中麼?”

“他可以反抗,但傷害會反彈到你的身上。”沈醇將另外一盤菜盛了出來,放在推車上,用保溫罩蓋好,看向了他笑道,“他可以將你調到最危險的戰場,九死一生,也會無所不用其極的阻礙你的前程,甚至將你的向導身份揭露,關進白塔,這不是危言聳聽,你對他的愛可以突破生死界限麼?”

原世界線中這兩個人的愛情相當坎坷,鹿景行不是普通的哨兵,他的命運從出生時就已經被他的父親規劃,該娶什麼樣的向導,該走上什麼樣的路,該成為什麼樣的領袖,愛情在鹿信的眼中是不值一提的,那是他的選擇,卻也試圖加注在晚輩的身上,為他選擇一條自以為為他好的道路,至於他的反抗,都不過是小孩子不懂事的行為。

原世界線中鹿初白因為被推掉了婚約,外出旅遊而身死,讓鹿景行內疚了很久,他們之間的感情停滯,再後來查出真相,得知了鹿初白的死因,才破開了那一層冰。

隻是在那之後徐洛寧的向導身份暴露於鹿信麵前,鹿景行想娶他,鹿信也終於被磨同意了,但徐洛寧卻不願意作為向導被囚禁於方寸之地,他試圖摘除腺體,卻遭到了鹿景行和鹿信的反對。

愛情和事業,他注定隻能選擇一樣,他摘除了,安排的人就是鹿信,作為交換,他要永遠離開鹿景行,但催命的地方在於鹿景行仍然執著於他,最終鹿信出手,他永遠沉睡在了理想之地。

有人後悔,也因此成為了斷緣組的任務。

他們之間有愛情,但很可惜沒有保護彼此的能力,有些愛情一眼就能夠看到結局,但仍然會有人去追逐,試圖從其中尋找到突破口,愛情不能單一的用理智而言,是及時止損還是一往無前,又或者為了心中所愛而放手,都是一種選擇而已,隻是到了儘頭,人總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起責任,很少有人能夠有再次重來的機會。

“如果是戰場,可以交托性命……”徐洛寧發現自己還是天真了。

他僥幸期盼著他們可以走向美好的結局,但這種僥幸心理其實是要不得的,愛情和事業,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就不應該再去企及另外一個,至少在他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不該去挑戰不可跨越的鴻溝。

他與鹿景行同行,又注定背道而馳,他想要將對方從那樣的操控中解脫出來,但跟蜉蝣撼樹一樣,他對對方的感情,遠沒有到非他不可的地步。

“你自己做出選擇就好。”沈醇推動推車道,“麻煩讓一下。”

……

鹿初白原本有些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或許是休息的太久,他渾身都有一種無力的感覺,甚至想一直就此頹廢下去。

柔軟的被褥像是打上了封印,其中是他跟沈醇交錯的信息素,就像是融為了一體,柔軟的像是雲朵。

但秉持著不能就此墮落的念頭,他還是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踩在了柔軟的地毯上,起身時本是伸著懶腰,然後迅速扶了上去。

就算是向導天生適合承受,也會激發體力,還是比不過哨兵天生的體質。

七天七夜,他之後睡了三天,而他的哨兵就像是狐狸精吸飽了精氣一樣,七天之後照樣生龍活虎,招搖過市。

其中的記憶不時閃過腦海,鹿初白麵頰上帶著些許紅暈,看向了散落在沙發上的紅封,亂七八糟的丟在那裡,到最後也沒有數清楚有多少,斷裂的手.銬不是用鑰匙打開的,而是被那人暴力扯斷擰開的。

鹿初白半跪在其上拾起了其中一枚,將其放在了之前存放的盒子裡。

還說是強迫症,這東西就這麼亂扔著,也不知道收拾。

一枚又一枚的手.銬被丟了進去,動作看似隨意,臉頰上的紅暈卻有勝過晚霞的趨勢。

窗戶處傳來了些許聲音,鹿初白手指停在紅封上驀然轉身,一枚斷裂的手.銬被他握在手心,警惕的看向了來人,卻在確認身份時輕輕鬆下了肩膀:“哥。”

鹿景行看著從沙發上緩緩起身的少年,他穿著柔軟質地的睡衣,整個人都有一種極為溫暖柔軟的感覺,隻是身上纏繞上了哨兵強勢的信息素,而轉過身時,露出的脖頸上布滿了極曖.昧的痕跡,不難想象他被衣衫遮住的地方會有什麼。

七天七夜,他已經徹底成為了屬於彆人的向導。

鹿景行輕輕擰眉,心裡有一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他確定他對自己的弟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但就是很難忽略那極具宣示的痕跡:“初白,你還記得我?”

鹿初白將手上斷裂的部分隨手塞進了褲腰的地方,輕輕笑道:“哥,我怎麼會不記得您呢?”

他還像印象中一樣溫柔可愛,是天底下最溫柔乖巧的弟弟,跟他的叛逆截然不同,鹿景行麵對他時總是會有些愧疚:“我收到消息說你失去了記憶,還記得多少?”

“失去記憶?”鹿初白彎腰將紅封整理收拾,騰出了沙發的位置道,“您先請坐。”

鹿景行走了過去,在看到那一箱手.銬時停下了腳步,那其中不僅有連在一起的,還有斷裂的,滿滿當當的一箱:“他平時都跟你這麼玩的?!”

那個哨兵……

“沒有沒有,這個其實很脆,隨便一擰就斷了。”鹿初白將盒子蓋上,塞進了一旁的櫃子裡,沒好說那是自己準備的。

雖然被玩的也是他,想想就好氣,他怎麼看上那麼一個混蛋!

鹿景行坐了下來,眼睛還是不住的盯向那個櫃子,鹿初白轉身柔聲道:“哥,你要喝點兒什麼?”

“不用了,你坐下休息會兒,我有點兒事要跟你說。”鹿景行道。

鹿初白坐在了沙發的另外一側道:“我沒有失憶。”

“那你怎麼遇上他的?”鹿景行看著安靜的少年道,“你是自願跟他回來的?”

印象中他的弟弟絕不可能有這麼叛逆,隻會是壞人引導。

鹿初白看向他笑道:“嗯,我是自願的。”

“是因為我拒婚的原因麼?”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氣道,“初白,我很抱歉,我拒婚並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而是我們是兄弟,你能明白麼?我不可能娶自己的弟弟。”

“所以我不怨你,甚至還很感激你。”鹿初白笑道。

鹿景行深吸了一口氣道:“這樣就好,但我不明白你到底是怎麼從保鏢手裡出來,然後被帶到聯盟的,你的飛船並沒有失事,聯盟的人在執行的任務也與你無關,你突然失蹤,我們都以為你出事了,到了這裡為什麼沒跟家裡報個信呢?”

鹿初白裝不下去了,他知道他的這位兄長真的在關心他,再欺騙他總覺得有點兒可憐,而且現在也沒有偽裝的必要了。

“因為我不想回去。”鹿初白笑道。

同樣是笑,鹿景行卻察覺了其中的不同:“為什麼?”

“因為我不想被人安排我的婚姻。”鹿初白嘴角笑意消失,“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鹿景行滯了一下,看著麵前的少年道:“初白,你怎麼了?”

“你不是問我原因嘛,這就是我心裡最真實的想法。”鹿初白起身道,“其實我失憶了,是沈醇將我救下帶到了這裡,我對他一見鐘情。”

失憶的原因不可追究,但沈醇即使把他打暈,卻不可能做出讓他失憶的事出來,他那個人不屑那麼做,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有恃無恐。

鹿景行看著麵前的少年,覺得有些陌生:“你失憶的事,我很抱歉,但父親對你做了什麼麼?”

“哥,我一開始被收養的目的就是被培養成你未來的向導,學習向導應該有的禮儀,規矩。”鹿初白倒了兩杯水,一杯放在了他的麵前道,“這件事情你應該不知道,而且他們錯估了你,因為你不喜歡安分的像是一個模板刻出來的向導,所以我就在你的麵前表現的很乖,實際上我討厭被彆人操控我的人生,幸好你拒婚了,要不然我還得想彆的辦法。”

鹿景行看著落在麵前的水和極為陌生的少年,喉結輕輕吞咽了一下,他能夠感受到他情緒中的那種厭惡,甚至對他也沾染了一些:“對不起。”

“不是你的錯。”鹿初白端起自己那杯遞到了唇邊,坐下時揉了揉肚子,“我好餓,他怎麼還不回來。”

鹿景行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反複了幾次才說出口:“他那邊暫時被人攔住了。”

鹿初白看向了他,輕輕開口:“哥,你真討厭,餓肚子是大事,說什麼事非要挑飯點麼?”

鹿景行有些措手不及:“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真的很不習慣,這麼犀利直白的弟弟,但好像又看到了他被隱藏起來的真實一麵,其實也很可愛。

這樣應該是不容易被欺負的。

“我隻是擔心你失憶了被他騙,到時候連反悔的餘地都沒有。”鹿景行說道。

“其實已經被騙了……”鹿初白嘀咕道。

“什麼?”鹿景行沒有聽清。

“沒什麼。”鹿初白不再正襟危坐,而是盤起腿來托著腮開始發消息。

[你快回來,我餓了。]

“總之我不會回去的。”鹿初白放下智腦看向他道,“你自己也小心點兒,在沒有足夠的能力之前最好不要跟他硬碰硬,否則那老頭可能會顧念父子感情不會傷害你,但是一定會對你在意的人下手,你越反抗,他越是會讓你明白他的權勢有多麼讓你無力。”

鹿景行擰起了眉頭,卻沒辦法說出他不會三個字,從幼弟小的時候就已經在操控他的人生,幾次拒婚皆是遭到了拒絕,在他無法探知的地方,他真的可能會。

這不是反抗和言論可以改變的,沒有足夠的能力前,不服從隻會得到強製的糾正。

“如果照你這麼說,你還是要給帝國一個交代,否則你不在他的掌控範圍內,他一定會使絆子來對付你的。”鹿景行說道。

“我都被徹底標記了,已經喪失價值了。”鹿初白聳肩道,“你就跟他說我是在失憶期間被標記的,而且已經懷孕了,實在很對不起父親的培養,他不會在意的。”

鹿景行驚訝道:“你懷孕了?!”

“100%適配的哨兵向導做了七天,會懷孕不是很正常。”鹿初白終於找到了何羨敢直言不諱的原因,因為關係足夠親密,對方這種小白驚訝的神情實在很有趣。

鹿景行沉默的時間比之前還久:“你一個向導……”

“我一個向導怎麼了?”鹿初白頂嘴道,“你不是最不喜歡循規蹈矩的向導麼,怎麼現在還用這個來約束我。”

“不是向導的原因,是說話還是要注意些。”鹿景行說道,“這種事情……”

“你不是我哥麼?”鹿初白問道。

鹿景行起身道:“我會告訴他的,你……你真的不回去了麼?”

他終於清晰的認知到弟弟已經屬於另外一個人了,這次分彆,又隔著兩個國度,鹿初白不想回去,再想見麵是很難的一件事。

鹿初白聽著他的問話,一瞬間竟也有點兒淡淡的不舍。

“回哪兒去?”門口傳來了問詢的聲音。

鹿初白看了過去,門口站著的男人正輕笑著問道,隻是那笑意怎麼看都很危險。

“沒……”

“鹿先生什麼時候來的,也沒有打個招呼。”沈醇看向了起身的青年笑道,“這樣會不會不太禮貌?”

鹿景行警惕的看向了他,從那笑意中不知為何感受到了強烈的敵意,他雖然是初白名義上的哥哥,但沒有血緣關係,仍然被當成了入侵者麼:“我隻是跟初白說幾句話,確定他的狀況無恙後就會離開。”

“鹿先生,您讓徐先生攔截我,不擔心他的安危麼?”沈醇推車進來,關上了門笑道。

“你把他怎麼樣了?!”鹿景行眉頭緊鎖。

“你覺得呢?”沈醇笑道。

鹿景行握緊了拳頭,一匹銀灰色的狼出現在了他的身側,喉嚨間發出了嘶吼的聲音。

“我沒……”鹿初白的話尚未出口,就看到了那極為巨大囂張的狐狸。

火紅的狐尾像是點著火焰,狹長的眸像是碧綠的玉石,沒有了幼態的可愛,卻帥氣迷人到不可思議。

狼身撲了過來,卻被赤狐一個甩尾擊了回去,鹿景行的拳頭伸到了沈醇麵前,卻被其輕而易舉的握住了拳頭,毫無反抗之力的擰住了手。

“力量不足,擅自挑戰強者,隻會是這種下場。”沈醇垂眸看著掙紮的人時,赤狐已經將那頭狼咬在了口中,甩動了兩下。

一旦撕碎,鹿景行的整個精神都會崩塌,這也是量子獸不能離體太遠的原因。

“沈醇!”鹿初白連忙製止。

沈醇打暈了麵前的人,示意了一下,赤狐叼著同樣暈厥過去的狼和人,直接丟在了窗外。

同時的落地聲響起,窗戶被沈醇隨手關上了。

鹿初白看著男人看過來的眼神,心神一跳:“沈醇,你聽我解釋。”

離開是這個男人的底線。

“阿白,該吃飯了。”沈醇輕輕一笑,將推車拉了過來,飯菜上桌,鹿初白被他輕推著坐在了餐桌前,看著精美的食物,卻有一種極忐忑的情緒徘徊著。

“你不是故意放他進來的麼?”鹿初白接住他遞過來的筷子道。

沈醇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腿上道:“我什麼時候故意放他進來的?”

“周圍的守衛不是你故意撤掉的麼?”鹿初白感受著他的懷抱輕聲問道。

哨兵會對自己的向導有占有欲,越是適配占有欲越強,如果是故意放進來的還好,如果是闖進來的,也難怪沈醇是這麼生氣。

“你也太低估鹿景行了。”沈醇的手停留在他的腹部笑道,“阿白,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就要帶著我的孩子跟彆人跑了。”

鹿初白執著筷子的手一滯,驀然轉頭看向了他,腳直接後踢:“你都聽到了!你混蛋,你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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