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路喬音被扣押的當天,以雄哥為首的四人就承認了自己的罪行,‘綁架’、‘故意傷害’、‘殺人未遂’等數項罪證,再加上路家、喻懷寧等人的合力施壓,他們將麵臨十年以上的牢獄之災,為首的雄哥,更是被判了無期徒刑。

雄哥等人見難逃牢獄之災,乾脆將路喬音‘雇重金殺人’的犯罪事實一並說出。在人證、物證確鑿的情況下,路喬音居然還敢強硬否認自己的行為。

原因很簡單——她從頭到尾沒見過雄哥等人,唯一用於聯係的手機號碼辦理人是女助理,就連事前給予的定金也是通過特殊渠道轉出的。

路喬音一口咬定自己無罪,任憑如何審問,她都不鬆口。

華國警方辦案講究十足的證據,見她如此,隻能傳訊了工作室的女助理,進行新一輪的取證,結果不言而喻。

最終,還是進入了司法審判程序。

路喬音暫時被扣押在拘留所,日複一日地盼著路家人能夠請來律師保釋。可左等右等,她隻等來了一個最不想見的人。

路喬音眼中濃烈的希翼化為了無窮無儘的怨恨,她第一時間捂住臉,隻露出一雙充滿著殺戮的雙眸,“喻懷寧!怎麼會是你?我爺爺和我媽媽呢!他們是不是被你攔住了!”

喻懷寧聽見這些可笑的質問,嘴角泛起一抹淺淡的冷意。他注視著遮臉的路喬音,直戳她的傷疤,“聽說你的臉爛得厲害?”

“……”路喬音猛然站了起來,她趴在監視玻璃上,又瞬間被看守的人壓了回去。

“老實點!”

看守的男警員看見她已然開始化膿的臉,眼底的厭惡一閃而過。這看守所裡,還有誰不知道路喬音的詭秘心機。

最毒女人心,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雇凶殺人。到頭來,把自己摔得粉身碎骨,都是自找的!

“路喬音啊路喬音,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喻懷寧淡定地坐在位置上,指尖輕敲著鐵製的、冷梆梆的桌麵,“宴會初遇,我給你找回了鑽石項鏈;第二次見麵,我隻是拒絕了你索要電話號碼的請求;再後來雲城,是我救了你和南川……”

喻懷寧的視線往下一落,若有所指地看著路喬音原先傷疤的方位,“你之所以會毀容,全都是因為你咎由自取。”

“路氏花了大價錢,請最頂級的醫生幫你修複、整容,你非放著豔麗的容貌不滿足,又給自己打針微調,現在出事了,你能怪誰?”

“……”

路喬音眸底的怨恨被一絲悔恨所取代,但又不知悔改地加深了殺意,“不,是你!是你害得我,變成如今的樣子!”

路喬音想起網絡上的爆料,手掌死死扣在一塊兒,“喻懷寧,你彆想撇清楚自己!要不是你,羅歡然又怎麼會知道我和溫晚承的關係?”

“要不是你們!網絡上怎麼會多出那些惡毒言論,我又怎麼會覺得不滿意去整容!”路喬音越說越起勁,化膿的疙瘩落在她通紅的臉頰上,更顯醜陋。

“是你們不給我好好生活的機會!都是你們!一直、一直拿整容威脅我!”

“笑話!”喻懷寧眸底閃露一絲嘲諷,嫌棄地搖了搖頭,“連針對自己的敵人都不清楚,這樣的下場也是你自找的。”

路喬音聽出他話裡有話,頓時追問,“你什麼意思?”

“網上惡毒的評論水軍不是我和羅歡然找的。”喻懷寧拿出一疊照片印證,丟了過去,“我找到了那些水軍的幕後公司,花錢套了話。”

他頓了頓,看見對麵人顫抖的瞳孔,無關痛癢道,“有人花了一萬塊,連續買了一個月的水軍評論。轉賬的源頭也查到了,是安羨的助理。”

路喬音被真相刺紅了雙眼,下意識地低喃否認,“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

喻懷寧打斷了她的話,“如果我和羅歡然要對付你,為什麼不直接把你整容前的照片丟到網上去?”

“是安羨利用你以往毀容的陰影、和好友公然打罵你的憤怒,對你進行了言語引導,讓你把仇視的目光對準我們。”

喻懷寧微微向後靠去,道出事實,“安羨利用你的手殺我,就像他利用你收服溫晚承對付我一樣,你難道還沒發現,從頭到尾他都是躲在幕後的那一個?”

路喬音如夢初醒,渾身都在顫抖,牙關緊閉,舌尖還嘗到了一絲鹹苦的味道。

“我猜,雄哥他們的聯係方式是安羨給你的吧?”喻懷寧適時進擊,不可察覺地進行言語誘導,“比起你的狼狽,現在的他,可還是心安理得地坐在安氏董事的位置上。”

路喬音掉下一滴眼淚,刺激了臉部的痛感。她癲狂地笑了又笑,忽地有些暢快地看著喻懷寧,“我呸!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主意!”

“你想讓我招供,你想讓我指證安羨,把他也牽連進來!”

喻懷寧眼色微晃,完全沒有被拆穿的尷尬。看來,路喬音還是帶著點腦子的。

“我憑什麼如你的意願?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留著安羨,他還能繼續讓你不好過!”

路喬音眉間顯露毒怨的暢快,麵容貼近了監視玻璃,低聲吐露氣息,“喻懷寧,你彆當我是傻子!和雄哥他們聯係的是我的助理、給錢的也是我的秘書。說不定,是我的助理和你有私人恩怨。”

“現在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你們隻能把我扣押在這兒。”

喻懷寧聽見她的瘋言瘋語,低聲輕笑。

路喬音見他不在意,繼續報複性地念叨,“你可彆忘了,我是路氏豪門小姐。我爺爺和我媽媽不可能不管我!他們一定是因為哥哥住院了,所以才沒空來解決我的事情。”

路喬音這話,既是說給喻懷寧聽,也是在暗示自己,“等哥哥一醒,他們就會請人來接我出去了!你等著!他們會來的!”

尾音帶著一絲不確定的顫動。

其實路喬音不懂,為什麼從她被警方帶走後,德高望重的路老先生就沒請人保釋他,就連一向疼愛自己的母親也沒來探望過一回?

克她不敢把這疑問問出口,隻能冰冷的監獄中苦苦等待。

喻懷寧發出一聲歎氣,漠然點評,“無可救藥,既然你還不死心,那就讓我來告訴你,路家人為什麼都沒出現。”

路喬音聽見青年的後半句話,瞳孔驟然一頓。她急切地張口想要詢問,又覺得失了麵子,把追問卡在了喉嚨中。

“星賜被人打傷之前,那個晚上我們正聚在一起吃飯,聊著聊著,我就知道了一件隱秘。”

路喬音呼吸微窒,還是忍不住問,“……什麼?”

“二十五年前,路夫人曾經誕下過一個女兒。”

“你騙我!”路喬音瞬間失控反駁。她滿打滿算也才二十三歲!二十五年前,路夫人哪裡來的女兒?她哪裡來的姐姐?

“……可惜早產又加上先天性心臟病,出生後一直大病小病的,一周歲剛過幾天就死了。”喻懷寧完全不理會她的反應,繼續平靜陳述著這個故事。

“路夫人沉浸在悲痛中,鬱鬱寡歡沒能走出來,直到一年後,醫院有親近的護士長聯係她……”

醫院裡來了個才成年的孕婦,生下了一個女嬰,結果生下孩子的當晚,那名女孩子就割腕自殺了。沒人知道她生前遭遇了什麼,唯一能打聽到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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