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圓房之後(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0851 字 4個月前

昌泰郡主手裡拿著一雙食指長的虎頭鞋,虎頭用金銀二線交織而繡,算不得栩栩如生,針腳卻尤其細密。

昌泰郡主將虎頭鞋遞給他,“斷斷續續繡了三個月,也不知道能不能瞧見我的孫兒能穿上她。”

裴鈺安垂下眸,忍不住問:“母親,若是個孫女呢?”

昌泰郡主眸子一亮,坐直身體,“你的意思是雲酈……”明蕊才過去幾日,尚未圓房,自然不可能懷有身孕。

她一拍手道:“孫女母親自然也喜歡。”說話時,她的精神頭登時大好。

裴鈺安握緊手裡的小虎鞋,說道:“我就是隨便一問,雲酈沒……”

昌泰郡主頓時失落,裴鈺安安撫幾句,昌泰郡主心情漸好,他回外書房,斂眉沉思。

不知多久,腳步聲傳來,裴鈺安偏過頭,白皙若玉的手輕輕放下茶盞。

裴鈺安定了定神,抬眸看向雲酈,雲酈穿!穿一件粉色比甲,“世子。”

她笑吟吟地看著他,仿佛和他不曾有任何隔閡。

裴鈺安端起茶,輕輕抿了幾口。

許久許久後,他擱下茶盞,雲酈依然立在原地,裴鈺安繃緊心弦,終是輕聲問,“雲酈,你今天想好了嗎,可改了主意?”

裴鈺安指腹微微一抖,他抬眸,目光深深地看向雲酈,“雲酈,你真的想好了?”

“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攏在袖間的手微微發顫,裴鈺安眸裡漆黑一片。

他需要個孩子。

或者是,他想要個和雲酈的孩子。

雲酈久久沒回答,裴鈺安指骨微顫,心裡苦笑一聲,她後悔也無妨,他不會逼她。

當然他也不可能隨便和彆的女人生子,等過幾日昌泰郡主身體好些,他就告訴昌泰郡主是他身體不好,難以有嗣。

如此,昌泰郡主隻會讓他吃藥尋醫,不會再耽擱彆的姑娘。

此舉對不起他母親,但有些東西能夠妥協,可有些東西是底線。

“奴婢一直都想好了,奴婢願意的。”雲酈的聲音突然在他耳邊響起。

裴鈺安心弦一顫,他抬起頭,雲酈輕咬唇瓣,似依有羞意,眼神卻一如既往地堅不可摧。

裴鈺安閉了閉眼,沉默半晌,他下定了主意,抬頭對雲酈說:“今夜,我會去你房間。”

他想,就算放她離開,外麵的人豈能一定對她好?

就如今日持刀行凶男子的小青梅。

何況,就算是做他的妾,他也會對她很好,外麵人的嫡妻也不一定趕得上,所以他不需糾結。

再者說,這是她自願的,她自己選的路。

雲酈身體一僵,雙手絞著,嘴唇微張,似不知該作何反應。

裴鈺安站起身,淡淡地道:“你準備準備。”

裴鈺安離開房間。

走出溫暖的屋子,冷冽的寒風便直直襲來,裴鈺安的身體卻並未降溫,甚至隨著離開雲酈的時間越來越長,他體內的溫度越來越高。

此時已是申時,裴鈺安精神抖擻,他便出府辦了件事,再回府時,天已全黑,他用過晚膳,沐浴更衣後,起身往雲酈的房間走。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雲酈放下酒杯,立刻換了副忐忑羞澀的模樣,才拉開門。

入目是男子黑色緞靴,鞋麵沒有花紋,隻有兩片雪花落在他的靴上。

雲酈扭過身,空出位置,裴鈺安抬腳走入。

雲酈垂下眸,吱呀一聲合上門。

雲酈的屋子早已掌燈,十二蓮枝銅台上燭光輕輕搖晃,裴鈺安目光在她屋子裡轉了一圈,先是落在東側懸掛淡青色紗幔的繡石榴葡萄的架子床上,最後落在眼前的紅木方桌,桌上放著一酒壺,一酒杯。

裴鈺安偏過頭,果然從眼前的女人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他嗓音略啞地問:“喝酒了?”

雲酈聲音有些緊繃,低著頭說:“喝了一點點。”

雲酈飛快地抬起頭,剛好對上裴鈺安看她的眼神,她做出吃驚的樣子,又趕緊低下頭,低低地問道:“可以嗎?”

裴鈺安親自斟了杯酒,遞給雲酈。

雲酈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又忐忑不安地將酒杯遞向裴鈺安,小聲問:“奴婢能不能再喝一杯?”

一連三杯,裴鈺安才停下倒酒的手,然後便看著低頭當鵪鶉的雲酈。

心裡突然有些好笑,那日她那麼大膽,事到臨頭,隻有這麼一點用處。

見她垂頭不動,自己在圈椅坐下,雲酈雙手捏著裙擺,半晌過去,似也覺得自己表現上不了台麵,她便絞儘腦汁尋了個話題,“世子,奴婢這幾日看書,有些字不認識,你教教奴婢吧。”

說著間,她腳步匆匆地往南窗桌案走去,裴鈺安抬眸,雲酈雖很是羞怯,該做的準備卻沒少。

她沐浴更衣過,如墨一般的烏發隻用一根玉簪挽簡單小髻,其餘的墨發散在背後,又穿了條單薄柔軟的長裙,裙子是海棠紅的,行走間,纖細腰肢輕擺,背影婀娜。

裴鈺安輕斂眸光。

片刻後,雲酈捧著一本楚辭歸來,她翻開某頁,指了指標注墨點的字,“世子,這些我都不認識。”

女子輕輕彎腰,吐息間,桃香和酒香一道襲來,裴鈺安低著!頭,一一為雲酈解答。

他指點了雲酈三首詩,雲酈繼續翻開下一頁,指了兩個筆畫繁多的字,低聲說:“這兩個字奴婢也不認識。”

裴鈺安偏頭,看了眼女子白皙精致的下巴,不由得輕歎一聲:“雲酈,這幾個字我以前都教過你。”

雲酈蒙了蒙:“有嗎?”

他起身看著她,“雲酈,時辰已經不早了。”

他想,他終究沒有耐心等她完全放鬆。

雲酈身體一僵,訥訥不敢言,心裡卻不由得腹誹,她等這句時辰不早已經很久了,裴鈺安就不能快些嗎?她羞澀雖然演的好,但她也想演些彆的東西。

想著間,裴鈺安定定地看了她眼,突然打橫抱起她,雲酈身體微顫,下意識攥緊裴鈺安的衣襟。

雲酈低著腦袋,雙頰恰到好處地嫣紅一片。

裴鈺安將她放在在榻上,雲酈攥緊裙擺,飛快地看了他眼,又迅速挪開眼。

燭光下的女人肌膚瑩潤,雙頰飛粉,那目光忐忑不安,姿勢卻溫馴乖巧,仿佛能任他隨意擺弄,裴鈺安看著她,眸色漸深。

片刻後,青色床幔放下,破碎的聲音漸響,不知過了多久,白嫩的胳膊無力地伸出帳外,下一刻,被另一隻修長有力的手強捉回去。

她仰頭躺在床上,抱著他的肩,豆大的汗水從緋紅的麵頰滑落,露出的肌膚堪比凝脂,眼神迷離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夠了,夠了。”最後,雲酈是真的累極困極,她哭著說。

這床榻間的反應雲酈真不是演出來的,雖然她想過要演。但裴鈺安竟比上次還要凶猛,根本不給她施展的機會。雲酈這個時候,有點後悔,她今夜不該引誘他,不該穿那樣單薄的衣裳,做那些小動作。

在勾引他一途中,雲酈覺得今晚錯得最慘。

她流淚求他,指望他心軟,向來體貼的男子卻不曾停下他的動作。

反而她哭得越凶,叫得越可憐,他紅著眼,越發變本加厲,折騰更猛。

最後,雲酈也懶得演溫柔小甜心了,重重一口咬上他的肩。

然後她眼淚流的越發凶猛,他的肉怎麼這麼硬?

牙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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