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離開(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2056 字 4個月前

宋柔安本來有些氣憤她下的蠱被大夫給解了,裴鈺安本就喜歡劉青燕,劉青燕變回去,兩人豈不是舊情複燃。但蜀地她生父那邊出了些事,她必須得去,沒成想回來就聽說劉青燕和裴鈺安和離。

這下倒好,不用她再下手。

可裴鈺安竟對一個婢女這麼好?比對劉青燕還!好,就算婢女不能威脅她世子夫人的地位,劉青燕也有些憤怒。

丫鬟看著宋柔安臉上凶狠的表情,後悔剛才開窗時告訴郡主她瞧見裴世子了。

宋柔安冷冷地合上窗,劉青燕是大將軍之女,她敢把劉青燕弄出個好歹,就算太後護著她,她也得脫層皮,所以隻能偷偷地來,讓她讓出世子妃的位置。

可雲酈,不過是個婢女而已,她就算弄死幾十個,也無所謂。

雲酈見裴鈺安要走,說另外一件事:“世子,離開前我想要和大姐回劉家村,給娘親和二姐上香。”

“定好哪一日了嗎?”裴鈺安拉著她的手問。

“想三日後去。”雲酈說。

“那好,我把那日空出來,和你們一起去。”

裴鈺安不可能長居西洲,姐姐也不可能離開西洲,四個月後,她從西洲回來,怕是再難見到姐姐。

裴鈺安離開長順街後,看向扁餘。

扁餘上前道:“今兒柔安郡主在順城街上的茶樓喝茶,想是瞧見了主子,而且她從順城街出來,就去了國公府。”

裴鈺安眉心一跳,他回國公府,剛進府,榮正堂那邊就傳話來,說夫人有請。

裴鈺安打聽兩句,三個時辰前,宋柔安果然去見了昌泰郡主。

他進榮正堂,昌泰郡主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道:“雲酈身體怎麼樣了?”

裴鈺安抿了口茶,泰然自若道:“已經痊愈。”

當初雲酈上廟裡祈福,後頭裴鈺安說她染疾,高僧說得在朱雀位養病對她身體好,裴鈺安就說挪到外麵符合高僧批語的莊子裡。

除了雲酈伺候,裴鈺安身邊還有明蕊,她就沒多問,何況她身子骨好,這願望就有些不同。以前是指望看見裴鈺安的子嗣,現在當然也指望,可比起庶出,她更喜歡嫡出,而且青燕也改正錯誤,她想尋大夫給她治病,另一方麵,雲酈和明蕊伺候著,懷孕是好事,沒有也不催。

可裴鈺安既然和青燕和離,將來肯定得娶新妻,新媳婦身體康健,肯定能生育,昌泰郡主就不太想先出生庶子。

思來想去,她還是決定隨遇而安,現在她不催他生孩子,但若是明蕊雲酈有了就生。! 所以雲酈生病她也不急,但念及她伺候她這麼些年,當初也想派個嬤嬤去探望她,裴鈺安道不用。

“既好了,也是該讓她回府了。”昌泰郡主和氣道。

宋柔安很是說了裴鈺安對雲酈的看重,可宋柔安對裴鈺安的心思,她看得清清楚楚。國公府門第煊赫,不用再娶貴女,裴鈺安下個妻子,出身略差些也無妨,最重要是性情好。

昌泰郡主的反應在裴鈺安的意料中,宋柔安和劉青燕無冤無仇,給她下蠱,讓她誤會他,雖沒有直接證據,裴鈺安很難不懷疑是因他而起。

既然如此,哪怕隻有微弱可能,她是因他而給青燕下毒,在沒解決她之前,就最好彆把雲酈牽扯進去。

想到今日宋柔安瞧見他和雲酈,裴鈺安蹙眉,如果他現在對昌泰郡主提出他要娶雲酈,昌泰郡主定會動怒,宋柔安也會發現雲酈在他心底地位不一般。若她對青燕動手的原因真是因為他,說不準也會再次對雲酈動手。

裴鈺安道:“母親放心,我自有安排。”

“不必了,我還有事。”裴鈺安起身道,話落就立刻走了出去。

念及他剛和離沒有兩日,昌泰郡主沒有強求。

因雲酈馬上要去西洲,裴鈺安這幾日一直留在長順街,而雲酈或許因為分離在即,晚上異常熱情。

這日黃昏,裴鈺安按約定是應該去長順街的,但刑部臨時有事,京城附近落縣的縣令慘死,刑部尚書讓他速去處理,落縣距離京城八十裡地,和周縣位置相反,且他和落縣縣令相識,頗有故交,加上刑部其他官吏各自忙碌,他隻得連夜趕去落縣。

因此讓人遞話,第二天怕是趕不回,陪她去趙家村,然後吩咐她多帶幾個侍衛。

裴鈺安去不去對雲酈沒有影響,她告訴護衛讓世子安心料理正事即可,第二日天明,就和趙漁回鄉。

兩人抵達趙家村也沒多留,上完香,在路家略坐片刻,便往京城趕。

因是夏日,黑的時辰晚,可即使這樣,午後自趙家村出發,抵達京城時,恐怕也黑了快半個時辰。

趙家村位置略荒,從趙家村到京城,不全是官道,有泰半山路,倒也可以走半個時辰就上官道,可那路太繞,得多走三個時辰。

! 趙家村的人進京,都是從村南出去,走一個半時辰的山路,再有一個時辰的官道,抵達京城,雲酈一行人也走這條路。

她和趙漁同乘一輛,翠屏駕車,還有十來個護衛,一個時辰後,一行人經過山林。

雲酈正在聽趙漁講西洲和京城的不同,她們後日就要出發去西洲,這時候突然聽到駿馬嘶鳴一聲,沒等雲酈反應過來,馬車突然劇烈搖晃,她整個人往對麵栽去。

這一下搖晃還沒完,緊接著,那馬猛地外奔,與此同時,車外似乎遭遇什麼事,雲酈聽到有拔劍聲,和刀劍相交的聲音。

翠屏竭力想控製這匹馬,可當變故突生,這匹馬猛地衝出侍衛群,與此同時,十餘個黑衣人來襲,將馬車和十來個護衛分隔開。翠屏敏銳意識到,如果她現在停下馬車,立刻就會被黑衣人圍剿。

所以她不敢停車,對馬車裡道一句:“姑娘有刺客。”便立刻縱馬狂奔。

黑衣人們的目標在馬車內,見馬車疾奔,立刻追去,裴鈺安的護衛見狀,衝黑衣人衝去,雙方陷入廝殺。

馬兒剛剛狂奔,是因黑衣人暗器刺傷馬蹄,疾馳一裡地後,卻是百米懸崖,駿馬狂鳴一聲,雙蹄屈膝跪地,馬車應聲而倒。

翠屏掀開車廂,急道:“姑娘,陳夫人,快出來。”

雲酈先推趙漁出了四倒八歪的馬車,自己也趕緊出去。

翠屏舉目四望,帶著兩人往東而去,但剛跑幾步,背後忽然有冷厲劍風響起,雲酈回頭,翠屏猛推開她,拔出腰間軟劍,折身而向。

雲酈眼前微暗,隻見兩劍相對,黑衣人略有不敵,後撤一步,翠屏拿劍逼去,就在這時,雲酈忽見側方多出一道黑影,衝她而來。

雲酈轉身就跑,但黑衣人刀光直向她,就在越來越近時,翠屏轉換招式,衝向逼近雲酈的黑衣人。也就在這時,她胳膊被與她纏鬥的黑衣人割破,她沒時間管,眼看那黑衣人即將靠近雲酈,她疾步前往,軟刃從後背插入黑衣人胸口。

雲酈心跳飛快,而起初那黑衣人趁此機會,襲向翠屏。

翠屏迅速反應,躲過那劍刺傷要害,腰間卻不小心被劃傷,翠屏目光愈發淩厲,招式越發狠辣,眼見黑衣怪人露出破綻,她軟劍一挑,打開!他手中利刃。

但就在此時,她眼前一昏,右手不由微顫,軟刃微偏,黑衣人趁機閃向雲酈,翠屏一咬舌,穩住精神,長刃刺中黑衣人胸口。

黑衣人倒下,翠屏轉身衝雲酈走來,但再一次,眼前發昏,咬舌不抵用,她前走兩步,猛地倒下。

“翠屏。”雲酈朝翠屏走去,剛蹲下,另一道劍風衝她而來。

心神即將崩潰時,雲酈突然聽見黑衣人悶哼一聲,倒落在地。

趙漁鬆開雲酈,雲酈抬頭,趙漁好生生站在她跟前,雲酈眨眨眼,才發現原來是阿路及時趕來,擊倒黑衣人,雲酈想起身,可雙膝發軟,趙漁連忙扶住雲酈。

阿路目光匆匆從趙漁和雲酈身上略過:“夫人,趙姑娘,你們沒事吧?”

趙漁搖頭,雲酈回過神,又叫翠屏兩聲,翠屏沒反應,阿路檢查後說:“她沒死,是刀刃上抹了迷藥,迷藥入骨,暫時昏迷。”

“夫人,不急,黑衣人應該都死了。”

“都死了?”趙漁驚道。

阿路點頭說:“是,不過一對敵那群黑衣人就灑迷藥,侍衛雖然強撐著在昏迷前解決他們,但現在藥效控製不住,都倒下了。”幸好他來自西洲,吃過各種解毒藥丸,才沒中套,“但大家應該不會有大事,我們先出去,再找人來。”黑衣人功夫實在是高,可那群護衛的功夫比他們還厲害。

趙漁繃緊的心弦微鬆,拉起雲酈:“秀秀,我們先出去。”

雲酈抬頭,往來時的方向看了眼,然後又回眸,十米開外,就是萬丈懸崖,她沒動,而是問阿路:“他派的護衛現在都昏迷了?”

“是。”阿路頷首。

雲酈垂眸微思,和趙漁走了兩步,再度頓住腳步。

“秀秀,怎麼了?”趙漁問。

雲酈看了那懸崖半晌,然後看著趙漁:“姐姐,你能告訴裴鈺安我掉下去了嗎?”

“秀秀?”趙漁不明所以,“你想乾什麼?”

雲酈看著趙漁額頭碩大一個包,再想起黑衣人過來的趙漁撲向自己的身影。

她那一絲絲猶豫也無。

比起留在裴鈺安身邊,以後她更想和姐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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