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她跑了(2 / 2)

心機美人 阿扶光 12280 字 5個月前

昌泰郡主聽他拒絕,心頭泛急,眼淚就落了出來。

裴鈺安宛若一潭死水的眼神有了片刻波動。

裴意朵的高熱持續整日,翌日黃昏才醒,當時裴鈺安剛好進門瞧她,裴意朵睜開眼,瞧見裴鈺安的模樣,一下子就哭了。

“朵兒,可是哪兒不舒服?”裴鈺安一邊問,一邊讓丫鬟叫太醫。

裴意朵聽見裴鈺安的聲音,嚎啕聲頓時更大:“哥哥,誰欺負你了,朵兒幫你打他。”

他苦澀道:“沒人欺負哥哥,哥哥就是休息不好,過兩日就好了。”

“真的嗎?”裴意朵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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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鈺安鄭重點頭。

裴意朵輕聲道:“那好吧,哥哥不準騙人。”

裴意朵身體又養一天,太醫說接下來隻需靜養,裴鈺安當日就出了府,然後立馬問扁餘,他嗓音發顫:“可有新消息傳來?”

裴鈺安雖不在大黃山,但依然派人再尋,沿山周圍打聽,扁餘搖頭。

裴鈺安靜默半晌,然後抬腳去長順街,因翠丫每日收拾,院裡和房間擺設和一月前差異不大,隻除了雲酈放在細口花瓶的鮮妍石榴花早就枯萎,翠丫拿了出去,此外,房間沒住人,茶壺無水,除此外,房間和她離開前彆無二致。

裴鈺安床邊坐下,他閉上眼,似乎還能聞到那股清甜的桃子香,他猛地睜眼,疾步往外走。

走了幾步,忽然有東西從袖口掉落在地,裴鈺安彎下腰,鐵青色劍穗上頭的安字直衝眼底,裴鈺安抖著手慢慢屈膝。

手指碰到劍穗時,似有什麼濕潤東西從麵龐滑過。

一個時辰後,裴鈺安從房間走出,扁餘守在門外,裴鈺安冷聲道:“宋柔安那可安排好了?”

“還需些時日。”

夏日黃昏時間的日頭依然燥熱,裴鈺安盯著燦爛烈日,扯了扯唇角:“安排下去,我要讓她悔不當初。”

“是。”

! 扁餘離開後,裴鈺安在臥室門口站了半晌,然後才邁步離開,他握緊手中劍穗。

他不相信她死了,可在找她途中,他會好好過日子的。

裴鈺安再去山底,他安排人繼續尋雲酈,他也在尋,可不再無休止地持續這一件事。

他尋雲酈,也開始做其他事。

趙漁離開京城,離開前,裴鈺安送她一程,趙漁見他表情自然,已不是初聞秀秀墜崖時的目齜儘裂,難以接受,她鬆口氣,時間會讓他忘記秀秀的。

裴鈺安則向她承諾最多三個月,宋柔安一定會得到該有懲罰。

趙漁緘默片刻:“好,我相信你。”

兩人關係本就泛泛,再無話說,趙漁道彆,就要上馬車,還沒進馬車,背後忽然響起裴鈺安的聲音:“陳夫人。”

裴鈺安盯著趙漁的眉眼,和雲酈像極了的眉眼,有片刻愣神,然後瞅見她眼尾小痣,他心口絞痛,倏然回神:“一路順風。”

趙漁頷首,再看裴鈺安一眼,臉色疲憊地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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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氣候轉冷,刮著大風,呼呼揚起滿天沙塵,裴鈺安盯著趙漁馬車,而後馬車越來越小,直至被風沙遮擋,裴鈺安也沒收回視線。

西洲和京城的往返路趙漁已經走過幾次,此次也是駕輕就熟,出京城往西,行四百裡地,有一商貿發達的重鎮。

十日後,趙漁一行人抵達此鎮,去了鎮南的小院。

聽見腳步聲,護衛打開門,坐在院子裡的雲酈回眸看去,入眼便瞧見站在最前頭的阿路。

雲酈起身走上前,見趙漁全須全尾地進來,她輕揚唇,笑道:“姐姐。”

趙漁進去,問雲酈這一個月來的境況,怕被裴鈺安發現,她當時立馬安排人將雲酈送出京城,幸好她的護衛沒全過裴鈺安的眼,不然還真不好辦。

“姐姐,他怎麼樣?”雲酈最後輕聲問道。

“起初是有些傷心,不過我走的時候就好多了,想必過個一兩年就能忘了你。”趙漁說。

雲酈嗯了聲,心底悵惘,裴鈺安是個重情人,但他不是固執的人,不會守著死人過日子,想必等時間長了,就能忘記她。

趙漁想了想,拉著雲酈的手問:“秀秀,你真想清楚了?”趙漁當初同意雲酈的!的提議一是的確心動,本來把雲酈留在裴鈺安身邊,是想著安全無虞,但那場衝雲酈而來的刺殺告訴她,裴鈺安身邊也不安全,既然都不安全,與其讓彆人照顧她妹妹,她當然更願意自己來。

何況雲酈在京城,倚仗的都是裴鈺安的喜歡,可將來若是他不喜歡雲酈,雲酈又該如何自處。

在重要的事上,趙漁不介意去想最壞的結果。

她雖對裴鈺安心情複雜,但沒感情,這樣想清後就不會後悔,但雲酈和他朝夕相處良久,且今日看她氣色,不是很好。

“我想清楚了。”雲酈緩緩道。

趙漁看她良久,握緊她的手:“你想好就成。”說著她拍拍她的手,“還有,以防萬一,我給你改個身份。”

改個身份?

雲酈目光茫然,趙漁想的更多,西洲雖距京城千裡之遙,許多京城人一生都不會踏進西洲,但西洲和京城不是全無往來。她在西洲大小也是有個身份的人,若是某天她有個叫趙秀秀妹妹的事傳回京城,怕是不妙,雖這事的概率極小,但有備無患。

“素素,我們明日繼續趕路。”做事做全套,既然身份改了,趙漁稱呼也變了。

“好,姐姐。”姐姐稱呼倒是不用變,趙漁年齡比她大,看她可憐,收做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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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兩人往西洲趕路,一個月後,雲酈能瞧見滿天的沙漠,趙漁道:“再有幾日,就能到西洲城了。”

說罷,她吩咐阿路謹慎小心些,因為越臨近西洲,沙漠盜匪也就越多,而且雖然如今薛琅傷重,薛,陳,周三家再呈三足鼎力之勢,局勢暫穩,但保不住會有壞心思的人。

她話剛吩咐完,背後忽然傳來一陣乾嘔聲,趙漁回眸,雲酈扶腰,臉色微白。

“秀……素素,不舒服?”趙漁擰眉道:“今兒晚上應該能進安口鎮歇腳,到時候請個大夫看看。”她這兩日都有些犯惡心。

雲酈估計沒什麼大事,這兩日腸胃有些不適,但起因是那日晚間飯食有些不對勁,見趙漁滿臉擔憂,若是尋個大夫瞧瞧不礙事,她也不想撫了姐姐的好意。

黃昏時,兩人抵達一座和京城建築迥異的的小鎮,這是雲酈第一次看到整個鎮子都是黃土硬石建築的房屋,!,它們不用木頭,牆壁繪製各色綺麗的圖案,衣裳和京城也大有不同,顏色鮮豔而輕薄,花樣繁複嬌豔。

雲酈跟著趙漁往前而行,街邊甚至有打鼓彈琴的女郎青年,民風甚是開放。

“素素,等進了西洲城,會更加熱鬨的。”趙漁挽著她手道。

雲酈笑笑,這時候忽然有個□□歲的小孩從側邊撞來,不小心碰到趙漁,摔倒在地,他揉著屁股起身,但重心不穩,險些再次跌倒。

小孩搖搖頭:“姐姐,我沒事……”

就在這時,趙漁身邊的雲酈忽然覺得眼前銀光一閃,她身體比意識先反應過來,一把推開趙漁。

就在這瞬間,阿路也察覺不對,他朝小孩伸出手製服他,但終究晚了一步。

趙漁回過身,看著插在雲酈胸口的匕首,呼吸猛停:“秀秀。”

見雲酈身體搖晃,趙漁連忙伸出顫抖的胳膊扶住她。

雲酈輕聲道:“姐姐,我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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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酈是真覺得不會有事,雖匕首插中了胸口,但依她感受,好像不深,雲酈還想說兩句,腦子卻又發昏,暈了過去。

雲酈再醒來是在一間陌生房裡,她剛睜開眼,趙漁立刻警覺地湊上前道:“素素,彆亂動。”

雲酈伸手摸了摸胸口,果不其然摸到一圈紗布,她抬眸,見趙漁雙眼紅腫,她安慰她道:“姐姐,我說了我會沒事的。”

趙漁深吸口氣,摸了摸她額頭溫度,又立刻讓守在門口的阿路去叫大夫。

片刻後,大夫抵達,這大夫他看臉三四十歲,但有白胡須,身材圓潤,頭圍白巾,在雲酈床頭坐下,一番把脈看眼睛等等操作結束後。

他滿意點頭:“你們得慶幸運氣好,來了老夫的醫館,這插入胸口的匕首不深,未傷及要害,但刀刃帶毒,如果不是老夫及時解毒,現在肯定一屍兩命了。”

一屍兩命?

雲酈愕然起身坐起,不小心牽動傷口,她也顧不得管,趙漁忙扶她道:“素素,小心傷口。”

雲酈舔了舔唇,看看大夫,然後目光落到自己小腹上,最後看向趙漁。

趙漁歎口氣,眼神落在雲酈小腹上,“秀秀,你有兩個多月的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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