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狠狠咬著她頸側的肉,灼熱的呼吸也吹拂在肌膚上,仿佛泄恨一般,不肯鬆口。
而月魄不僅沒阻止她,還輕笑了一聲,說了句:“你這樣挺好的,想生氣就生氣,想笑就笑。”
“你笑起來,很好看......”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眼裡滿是柔和。
溫瑰聽到她的話,則心尖顫了顫,不自覺鬆開了唇,隨後抬頭看向她。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膠著在一起,她看到了她眼裡的柔和,仿佛被狠狠地觸動到了。
月魄卻一時語塞,她一直知道溫瑰很美,卻從沒像現在這樣,覺得她整個人都在發光。
一張清冷的臉冷白如玉,浸著水意,更烏發紅唇,明眸善睞。
那雙眼看著她的時候,倒映著她的影子,似乎很是深情。
卻又忽然間,伸手摟住了她的脖頸,猛地抬頭吻住了她。
月魄瞬間睜大眼,愣住了,看著對方閉上眼,有模有樣地開始一寸寸吮吸著她的唇。
兩人的唇隨著她的吮吸不停碾磨在一起,帶來些許酥麻感。
對方甚至探出了舌尖,輕輕舔到她唇縫上,臉頰上漸漸泛起一層緋紅,低低喚道:“吻我......”
這一刻,月魄竟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狂跳起來。
難道她真的被蕭清醞傷透心了,移情彆戀了嗎?
或是真的同時喜歡上了兩個女人?
隻是可惜,偏偏有感覺的兩個女人都是要殺她的人。
這一刻,她心中泛起苦澀感,一雙眸子更是變得黑沉無比。
既然注定是那樣的結局,反正人生苦短,她注定隻有死遁才能逃過一劫,還不如及時行樂,隨心而為。
月魄做下這個決定的一瞬間,便伸手猛地摟住了溫瑰的細腰。
她灼熱的掌心貼在溫瑰冰冷的肌膚上,燙得對方十指緊攥,收緊了胳膊。
隨後便被她死死按住後頸,凶狠地吻了起來。
滾燙濕軟的舌尖瞬間撬開她的唇,將她先前舔她唇縫的舌大力卷住,舔舐,又攪動起來。
溫瑰瞬間被她吻得呼吸不過來,眼眶發熱,隻能急促呼吸著,和她灼熱的氣息交織在一起,滿腦子發暈。
卻又忍不住晃動舌尖,與她互相攪動著舌尖,吮吸著彼此的唇。
兩道滾燙的舌尖每次攪動在一起時,濕軟的舌麵糾纏著,總會掀起陣陣酥麻感,亦將津液混合在一起,被吮吸吞咽進喉中。
作為一名乾元,溫瑰其實是想著進攻對方的,不停地晃動舌尖,想占據主導地位。
然而卻不知為何,縷縷被對方化解,到最後,甚至她纖細的身子也被對方徹底箍進了懷中。
遠遠看去,她隻身著小衣和褻褲,布料緊緊貼在身上,身段妙曼,竟顯得嬌小瘦弱,被高挑的女人箍著腰肢,緊緊嵌在她懷中,就像猛獸占為己有的所有物。
溫瑰漸漸跟不上對方的力道,喘不過氣來,唇角落下銀絲,卻又被對方吮吸而走,唇舌被糾纏著,舌尖被攪到發麻,耳邊更是一陣陣響亮的吮吸聲。
她羞到麵紅耳赤,渾身的傷傳來絲絲疼痛感,讓她瞬間便狠狠地咬了對方一口。
月魄的唇被咬破,滲出血跡,當場便鬆了口,眸子裡卻還是一片深色,甚至勾著唇輕輕舔掉了自己唇上的血,靜靜地看著她,問她:“怎麼?不喜歡?”
“當然!”溫瑰看她這樣,竟控製不住自己,臉色越發泛著紅,眸子裡些許水光,怒道:“我隻是......”
“我隻是試探你。”
“卻沒想到僅僅一個吻我就徹底看清了你的真麵目!”
聽到她這話,月魄隻是笑意更深,回她:“哦,那溫大人看清了我什麼真麵目?”
“自然是你無恥小人!敢做也不敢當!”溫瑰咬咬唇,終於清醒過來,伸手去推她的肩。
此時看著對方含笑的樣子,她心微微顫動著,顫動之餘竟給自己之前一切的行為想了個合理的解釋。
對,一定是對方用什麼妖法迷惑住了她!
對方是精怪,能惑人心智!
思及此,她掙紮得越發厲害了,腦海裡卻又忍不住想起對方的一句話。
“我不認為一個人愛上兩個女人有什麼錯。”
她說那句話是不是說明她對她有感覺,甚至剛剛還回吻了她,吻得那樣熱烈......
其實自己鬼使神差地吻上她,是不是也隻是想試探出這個答案呢?
.......
不!
溫瑰腦子裡一片混亂,又立刻催眠自己,阻止自己的動情。
對方就是個渣滓!
最愛的隻是權利,掌權之餘寵愛著蕭清醞,對蕭清醞極儘寵愛,吻她抱她,給她一切。
可如今卻又對她這樣,僅僅不過幾天就說又愛上了她。
說明這人毫無底線,壞到了骨子裡!
她為何會對這樣的人心懷留念,更無法拒絕她,看不得她受傷,臨到她要死的關頭也舍不得她死。
就是因為她被她的媚術給惑住了!
因為她是個狐狸精!
溫瑰越想越恨,一雙眼眼尾泛紅。
而直到這時,月魄才鬆開她,朝她說出心裡的想法:“我是個太監,注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家,所以自然隨性而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做過的,我也不會後悔......”
“換言之,溫大人若想要我負責,也可以,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若想向外人告之我的真實麵目,我更不會阻攔,隻是就看有沒有人相信你了~”
她將所有攤開來說,卻沒想到溫瑰看起來更氣了,咬牙惡狠狠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