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副氣急了的樣子,還真跟蕭清醞像極了,就連身上的香味都很像......
月魄搞不懂她到底在想什麼?甚至於想要什麼?乾脆就明明白白地問她:“你想要什麼?”
溫瑰聽到她的話,隻是冷笑一聲,又坐了下來,忽然冒出一句:“我想要兵權,你給我嗎?”
“可以。”
出乎她意料的,月魄竟然答應了,但她又很快低下頭,拿了一件外衣遮住自己,在外衣的遮掩下將濕透的小衣給解了。
漂亮話誰不會說?
她知道,司月魄這個人就是虛偽。
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裡,她都沒有理她。
周圍暖風依依,沒過多久就將她的小衣和褻褲給吹乾了。
這是個不可思議的地方。
兩人打理好一切,並肩走出這裡時,溫瑰甚至還忍不住回頭看了看。
被暖風掀起波瀾的花海裡仿佛還能看到一人一狐互相追逐打鬨的影子,狐狸總想撲到她身上,可她不讓,看她搖晃著尾巴傻兮兮地追她,於是忍不住笑起來。
可惜,她和司月魄終究是兩個陣營的。
對方也和那個純粹的狐狸不同。
在這段時間裡,狐狸是她的。
可司月魄,卻注定是蕭輕醞的,除了權利,她大概最愛的就是蕭清醞。
可惜的是,蕭清醞愛一個人,絕不會允許其他東西在那個人心中比她重要。
否則,她會認為那人根本不愛她,會讓所有愛化為恨,會恨不得那人死去。
她如此執拗,堅信自己對司月魄的恨意,她也有任性的資本,因為司月魄寵著她。
而她溫瑰,沒有......
她隻能當一個局外人,做一場豪賭,賭她們兩人之間曠日持久的拉鋸戰最終誰贏誰輸。
隻是她沒想到,司月魄是個狐狸精,也蠱惑了她的心......
溫瑰垂下眼睫,踩著厚實的雪,一步步遠離這片世外桃源。
而月魄則落後半步,看著她落寞的神情,心中產生了一股奇怪的感覺。
她沉默半響,才朝她開口道:“我仔細想了想,兵權不能全部給你,隻能給你一半。”
溫瑰聽了這話,看都沒看她一眼,隻是臉頰被微微凍紅,嗬了一聲。
顯然,她不信她。
天空飄著小雪,幾片雪花落在她低垂的眼睫上。
月魄看她似乎實在冷得厲害,於是脫下了披在身上的大氅,蓋到她身上。
溫瑰也沒拒絕,想著最好凍死這狐狸精最好!
然而兩人沒走多久竟然就遇到了士兵。
士兵看到她們,立刻喜出望外,連忙迎上來給她們引路。
......
而某個營帳中的蕭清醞還在失神地撫著自己的唇,思考著先前自己唇中酥麻的感覺,就被急急忙忙在帳外大喊的小太監給驚住了。
“陛下,司大人她們回來了!”
回來了?!
蕭清醞立刻站起身,卻又一瞬間頓住了,隨即猛地坐了回去。
回來了,果真沒死!
她眸中幾分陰沉。
這些天她夜夜睡得極好,果真就是因為溫瑰。
可明明不該再出去尋人的,明明司月魄死了才好!
卻不知為何就是忍不住四處搜尋。
她如今也能感受到溫瑰的一些知覺了,所以說唇舌酥麻是因為什麼?!那日的噩夢又是什麼?!
她必須找溫瑰問個究竟。
還有司月魄,她絕不會放過她!
等了好一會兒,兩人還沒來,蕭清醞黑了臉,瞬間站起身走出了營帳。
而營帳外,溫瑰將身上的大氅還給了月魄,卻不料正巧被蕭清醞看見。
三人打了個照麵,一時之間無話可說,奇怪的氛圍在周圍蔓延開來。
最終還是月魄先開了口,笑著朝蕭清醞問道:“那日臣墜崖後,陛下沒有再受傷吧?”
“朕好得很!”蕭清醞瞬間紅了眼,又咬牙道:“朕看你們也好得很!”
月魄不明白對方怎麼了,但想到蕭清醞一向這樣就沒有再多話。
卻沒想到她這樣的反應讓蕭清醞更為惱火,瞬間轉頭看向溫瑰,朝她道:“溫大人跟朕進來,朕有話要問你。”
溫瑰:“是......”
她沉默著跟著進去了。
營帳裡隻有她們兩人。
但蕭清醞問她的第一句話卻是:“你為何要跟著她一起跳崖?瘋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