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啦(2 / 2)

他也無聲歎息一聲,性子看上去再柔和靦腆,心裡卻有如此強硬的底線,柔中帶剛,倒讓他刮目相看。

顧惜朝倒不意外,反而展顏一笑。

難怪不得,薑二這麼喜歡她。

也許辛渺年紀要大些,卻有種同樣傻乎乎的天真,好像沒被騙過,一個雛妓也值得大動肝火,也是難得。老天爺總要偏愛這些漂亮的傻子一點,顧惜朝漫不經心的將茶盞放下。

喜春坊的後院也頗大,一個小花園,好幾棟樓,都是雕梁畫棟,慢卷珠簾,門上都是題字題詩,打眼一看還以為是什麼風雅之處。

現在不是做生意的時候,大廳沒有姑娘,但後院中就多了許多鶯鶯燕燕。

但也和辛渺以為的場麵大相徑庭了,並沒有多少人濃妝豔抹爭奇鬥豔的裝扮起來,都是三三兩兩的坐在樓上或者屋簷下,素著臉,穿著家常衣裳,挽著小髻聊天,或者呆坐。

也許大多是在白天補覺,也就幾個人在她視野中。

她們看到辛渺也就是一掃而過,也許看見陌生女人心裡疑惑,但也隻是多看一眼,就快快挪開了視線。

這些女人臉上並沒有寫著她們的職業,雖然辛渺心知肚明,但還是忍不住感到一陣沉重。

她的社會主義價值觀無法讓她對這一切視若無睹。

辛渺抱著手臂,頭一次在這裡感受到一種孤獨感,根本沒有人能理解的那種感受。

正當她在心裡嚴肅思考農耕社會下婦女沒有身體自主權,封建禮教對女性的迫害等等沉重話題的時候,她忽然聽見了遠處傳來一陣鼓樂琴聲。

這樂聲十分異域風情,輕快的鼓點伴著琵琶婉轉歡愉的旋律,還隱約有女人高歌之聲。

這聲音從院子遠處傳來的,辛渺不自覺循著那樂聲往裡去,越聽越入迷,好像剛才心裡的煩躁已經被這縱情歡樂的樂聲驅散了。

繞過一個葡萄花架,她已與聲音的來源正麵相對。

此處是個寬敞的帳篷似的雪白大帳子,大帳低矮,勾勒著許多斑斕的五彩異域花紋,帳子裡也是垂掛著各種彩幔輕紗,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中間一片很大的空,四周都是烏漆小幾,坐著幾個姑娘,抱著樂器演奏。

大帳中間有一個豐腴的胡人美女正在翩然起舞,她個子高挑,珠圓玉潤,身體每一根線條都是無比誘人的曲線,肌膚如同雪酥香露般閃著光,豐茂潤澤的棕色長發四散開來,眼睛顏色如同蜜糖,白齒紅唇,一顰一笑中都仿佛放射出無限的嫵媚活力。

辛渺一下子就看呆了,一瞬間被這種活色生香的魅力擊中。

說來,舞者的容貌並不傾國傾城,可是在她的舞蹈中,她的一個眼波,一個笑容,伴隨著柔軟如柳枝的雙臂的蠕動,腰胯之間配合的抖動急旋,都讓她身上那種蠱惑人心的氣息充分激發出來。

無一處不是美的,如雲般飛展的裙擺,隨著動作閃動的掛滿全身的寶石流蘇,肚皮如波浪般起伏湧動,連她的頭發絲兒都是舞蹈的一部分。

珠纓旋轉星宿搖,花蔓振作龍蛇動,也就隻有這句詩能形容得儘了。

那舞者也看見了辛渺,她眼波一閃,竟然隨著加快的節奏鼓點款款朝她而來,她笑靨如花,豐茂的長發在半空中甩出一個完美弧形,辛渺隻覺得自己的心臟都隨著鼓點急促的不由自主跳動起來。

一股熱氣猛地湧上了臉,辛渺居然不由自主的臉紅了。

音樂戛然而止,對方也在她咫尺之間驟然收尾結束。

一股濃鬱而奇異的香料氣息湧入她的鼻腔,仿佛一下子就將辛渺帶到了烈日下金燦燦的大漠。

對方那雙蜜糖色澤的眼睛注視著她,嫣然一笑:“這位女客,可喜歡我這隻舞?”

“很漂亮.....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闖進來的。”

她幾乎要結巴了,那舞姬卻笑得露出一口雪白貝齒:“我叫藤頗塔吉,你呢?”

藤頗塔吉不做掩飾的上下打量她,忽然開始讚美她:“我見多了薑朝的美女,可是她們都沒有你美,好像沙漠裡的月亮,在人們頭頂發光。”

她的目光特彆專注明亮,實在讓人忍不住臉紅!

作者有話要說:  回來惹~此處強推b站金發的一個舞者跳的肚皮舞,絕啦絕啦~感謝在2020-12-10 00:50:25~2020-12-15 18:48: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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