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豪門千金45(2 / 2)

如果說戴著眼鏡的宋予深是斯文儒雅又禁.欲清冷的,那麼取了眼鏡的宋予深就是危險矜貴又讓人無法不為之被引誘的,可一靠近,方才知道那是無邊的焰火,灼燒得人灰飛煙滅。

應如笙久不答話,眼神甚至都有些飄散,宋予深便在她垂下眼眸的瞬間鉗製住她的下顎,讓她對上他的視線,“阿笙,回答我。”

這樣鉗製下顎的動作在旁人做來也許是輕佻,也讓人感覺不適的,可宋予深卻是在鉗製她下顎的同時會用另一隻手托住她的身體,因此這樣的動作不像是輕佻的調戲倒更像是曖昧的親昵,隻是這樣極近的距離間是他極具掌控欲的氣息交纏。

“......是前男友。”應如笙不傻,品得出來宋予深言語間壓抑著的怒意,因此她沒有掙脫開他,“現在已經沒有關係了,所以叔叔不用懷疑我會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雖然是和叔叔做的交易要的您妻子的身份,但至少不背叛這樣的基本原則我還是會遵守的。”

她雖然已經不太記得情愛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可卻很清楚愛情從來都是具有強烈的排他性的,容不得其中有第三人。

他不過是問了她溫言梵和她的關係,她卻是已經把所有的因果都解釋了一遍。

然而這並沒有讓宋予深放鬆多少,他的確在意少女有過前男友,也在意她深愛過溫言梵,可他現在更在意的是少女為什麼決定嫁給他,又對當年的事情知道多少。

“我要怎麼相信你呢?”他問道,“你說你對他不在意,可你卻在清明去看他,還聲聲喚著他的名字。阿笙,背叛不隻有身體,還有精神上的。”

他低了頭,冰涼的唇角擦過她頸側的肌膚,聲線亦是危險深刻的冰寒。

很明顯,他不信,應如笙也感受到了,對他起伏不定的怒意更感受得深刻。

旁人生氣也許是怒氣衝衝,可宋予深生氣卻從來都是情緒壓得更低,他越是平靜,就越是山雨襲來,而此刻他的音線明顯已經平靜壓抑到了極致,她沒有惹怒他的意思,因此她平靜柔和地提議道,“無論身體還是精神,我都沒想過背叛,但叔叔如果不信的話,我怎麼解釋都沒有意義,不如叔叔告訴我,我該怎麼做才能讓您相信我。”

應如笙的話明顯起到了效果,宋予深極緩極慢地把應如笙放到了床上,他染了雨水涼意的呼吸纏繞在她臉側,音調卻不

再那樣冰寒,“你不需要做什麼證明,你隻需要記得我說過的話。”

他的手拂過她的臉側時卻忽然怔住了。從她眼裡,他可以清晰地看清他的倒影。

滿眼壓抑不住的妒意,麵色冰寒凝固的人,是他?

他在嫉妒一個已經去世多年的少年?

縱然宋予深幼年受過壓製、見過親生母親的死,因此不得不忍辱負重掩藏自我,可他畢竟出身宋家,物質上從來沒缺過,極強的天賦和學習能力更是讓他生來便淩駕於眾生之上,因此這三十多年的人生裡,除卻對宋越有過恨,對應如笙有愛,他從沒嘗到過其他千奇百怪的人生情緒,可此刻就在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他卻在嫉妒一個逝世七年的少年。

他有一瞬間的恍惚。

“也許你不記得了,我不介意再告訴你一次。”他修長又蒼白的手亦一寸寸拂過她的臉,繾綣溫柔又冰涼刻骨,“四年前你已經放棄了停止我們關係的機會,所以你這一生都隻能是我的妻子。”

“我縱容你在家裡稱呼我為叔叔,也縱容你在學校跟學生稱呼我為老師,可縱容不代表你可以忽視我們的關係,你該記得,我是你的丈夫,你不愛我可以,但同樣不能把你的心給了任何人。”

應如笙迎上宋予深的目光,“叔叔放心,我一直很清楚。”

一段婚姻裡可以沒有愛情,卻絕對不能沒有信任。

她接下了任務要跟宋予深過一生,她不希望婚姻還沒開始就沒了信任。

“清楚就好。”他低低地道。

不清楚也沒關係,就最好一輩子都彆清楚了。

少女的目光很是澄澈純粹,沒有一絲一毫多餘的情緒。

她似乎並不清楚當年的事情,但即使是她清楚當年的事,已經走到這一步,縱然她會因此而恨他,想報複他,他也不可能放她離開。

宋予深的思緒轉動不過在片刻之間,他也便收起了那一身淩厲危險的氣息,溫柔地抱起她,安撫著她也許因為他剛才的威脅而受到影響的情緒,“天色也晚了,今晚是想回家還是暫時就在這裡?”

宋予深的轉變隻在一瞬之間,淩厲的危險消失不見,整個人溫潤而溫柔,如果不是臉側還有他指腹冰涼的溫度,應如笙甚至有種剛才危險的威脅沒有存在過的錯覺。

她斂了眼裡的思緒,確認了這裡是哪裡之後道,“景世離家裡有些遠,今晚就留在這裡吧。”

“好,那你先休息一會兒,我先去讓人晚些備晚飯。”

“嗯。”應如笙雖然大致理清了腦海裡的思緒,卻還是有些亂,也的確想休息些時間,也就應下了。

應如笙躺好後,宋予深溫和地笑了笑,輕觸了觸她的唇角,又為她捏好被子,然後離開了。

臥室門關上的同時,宋予深眼裡的笑漸漸消失。

他吩咐了傭人備晚飯的時間後,去了書房,助理也跟了進去。

他取出保險櫃裡的一份文件交給助理,“你按照這個名單仔細再

確認一遍當年溫言梵的死因有沒有其他人知道。”

突然聽到溫言梵的名字,助理一愣之後迅速反應過來了,宋總複又確認溫言梵的事,多半是因為宋小姐吧?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上挪了一分,視線裡便出現了宋予深脖頸間的紅痕,剛才宋小姐和宋總鬨,難道也是因為溫言梵?

然而宋予深卻似乎察覺到了他的視線一樣,目光極快地從他身上掃過。

宋予深雖然看似溫潤儒雅,可實際上卻是極為冷酷狠戾的,助理被他那略含警告的眼神一掃,渾身都僵了僵,即使是無意識間也不敢再看,趕緊接過了他手裡的文件,“我即刻去辦。”

想起剛才在彆墅外抓到的人,他出去的腳步又頓下了,“宋總,剛才花園外又抓到十個身上帶有槍.支的人,我已經派人送往嚴磬那裡了。”

四年了,那群惡犬倒是精神好,還時不時地出來蹦躂讓人惡心一下。

“嗯,處理乾淨後送給王家的人就是。”宋予深沒什麼表情地冷笑一聲,送上門的惡犬,他自然不介意再幫王家坐鎮警.局那群人一把。

他吩咐過助理後便出去陪應如笙了。.

因為下午已經談判過,兩人之後或是假裝著粉飾太平,或是真的平靜,總之是又像以往一樣相處著了。

而當晚因為吃飯較晚,兩人也睡得比較晚,其間應如笙給蘇釉煙打了個電話,又接到了宋疏南的電話。

等到睡下,已經是十一點多。

這個時間其實對應如笙來說不算晚,但因為之前被溫行闌那近似於強迫症的作息給調控得她也習慣了早睡。因此她在洗漱後也就上.床了,而宋予深卻似乎有些事還要處理,又在主臥的書桌上忙碌著。

她囑咐了他早睡後,也就沒再看他在做什麼,自己看了會兒書就躺下睡了。

耗了一下午和一晚上的時間,她的記憶差不多捋清了,但大量湧入的記憶讓她整個人都是疲倦的,因此這次她沒怎麼失眠,幾乎是沾床就有了睡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睡意迷蒙間,她整個人陷入了一片溫暖裡,恍惚間,她似乎聽見了低低的詢問聲,“阿笙,你喜歡孩子嗎?”

</>作者有話要說:叔叔總是在作死的路上。

嗨呀,叔叔越是這麼強勢高傲,我就越是想謔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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