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1 / 2)

第19章

沈繁花回到永平侯府就吩咐人去辦了兩件事,一件是派人去請許氏一族的族長,另一件就是讓人收拾行李。最重要的是打開庫房,拾掇嫁妝。她的東西全部帶走,一根毛也不給許家留下。

她打算先回沈家老宅住兩天。若是可以,就連夜搬走。

王嬤嬤等人留守在家,沒想到自家主子出門一趟,回來就變天了。但看到兩位大丫環對主子的吩咐一點也沒有異議,她也就遵從了。

於是王嬤嬤、紅芍、綠倚三人分工合作,開始指揮底下的人做事。

沈繁花前腳剛回到府中,許君哲後腳就來了。

當時沈繁花就坐在院子裡,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

許君哲來到她跟前,“咱倆能單獨談一談嗎?”

沈繁花淡淡地道,“沒啥可談的。許君哲,你還不明白嗎?和離這事並不以你的意誌為主,也就是說,你願不願意不重要。和離書簽了,你好我好,否則的話,我不介意給你一份休書。”

“你若想和離,咱們進屋談。”

說著,他就要拉她,卻人被攔下了。

“想和我單獨談?”沈繁花站了起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哇。”

沈繁花將人帶至花廳,隱約聞到一股異於平常的香味,她警覺地拉開和他的距離。

他們進去後,此時正在收拾她常用茶具的丫環們朝他們福了福身然後退下去了。

就這樣,許君哲猶覺不夠,“全部都退下。”

紅芍沒有聽他的,而是看向沈繁花。

沈繁花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人出去後,門剛關上,許君哲就迫不急待地想握住她的手。

沈繁花早在防備著他,當然不可能讓他得逞。

“好繁兒,這事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彆說和離的話,你知不知道這是在剜我的心啊。”

沈繁花渾身惡寒,“說人話,你這話讓我惡心得想吐你知道嗎?”

她這話成功讓他閉嘴,許君哲不發一語地站了起來。

沈繁花防備地看著他,“你想乾什麼?”

許君哲一邊解開腰帶,一邊逼近她,“俗話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許繁花驚訝,原來許君哲想想霸王硬上弓?他不是自詡出淤泥而不染,誓為向淑瀾守身到底的嗎?驚訝之餘又覺得在意料之中,難怪他剛才一直強調要和她單獨談呢。

“你這樣,我喊人了啊。”

許君哲道,“你喊吧,就算你喊破喉嚨她們也進不來。”門口已經被他帶來的人接管。

聽他這麼一說,她就放心了。

“即使有人闖進來,我也不介意——”

沈繁花一邊往後退,一邊吐槽,MMP,你不介意你去果奔啊。

許君哲將人逼至角落,然後伸手欲捉,同時輕輕一歎,似在歎息自己即將不保的清白。

許君哲想象中的事還未開始,就已經結束。

許君哲隻覺得僅是眨眼間,就被人製服了。

沈繁花暗忖,景熙帝借給她的暗衛就是厲害,許君哲在他手裡竟然走不過三招。

戰鬥結束,許君哲雙手被反剪,臉貼著地,動彈不得。

沈繁花發現了,這麼大的動靜,外麵竟然沒人詢問一聲,果然是喊破了喉嚨都無人進來。

她施施然地走過去,蹲了下來,俯視他,“許君哲,你真是出息了。你就不怕碰了女人,向淑瀾不要你?要知道你為了她,可是連一生一次的洞房花燭都不肯親自下場呢。”

聞言,許君哲驚駭莫名,“你-你都知道?”

是的,她都知道,她知道的要比他想象的多得多。

暗衛本來好好地製住人質,能做到對一切談話都無動於衷的,但永平侯這對夫妻的談話真的太讓人匪夷所思了,那意思竟像是,竟像是兩人從未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夫妻?嗯,就是永平侯竟然沒有碰過自己的妻子。

壽春院

一名小廝飛奔而入,“老夫人不好了。夫人要和侯爺和離,現在整個院子的人都忙著收拾東西,大有連夜搬走的意思。”

“什麼?!”許老夫人驚得站了起來。

雖然她不滿沈氏,也時常為難她,誰家年輕媳婦不是這樣過來的呢?但她從來沒想過她會和兒子走到和離這一步啊。

現在聽到他倆要和離,她呆不住了,“走,過去看看。”

“娘,我陪你過去。”許婉出聲道。

她是聽了消息趕回娘家的。她弟弟出了德鑫茶樓那檔子事,夫家對她多有埋怨,她是火急火燎地回來的,就指望這隻是一場誤會,德鑫茶樓的主角另有其人。但她一到家,母親就和她確認了,德鑫茶樓的主角確實是她弟弟。

許婉還在消化這個驚天霹靂一樣的消息呢,就聽到她那弟媳婦竟然要在這當口和離,她心想,果然應了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許老夫人和許婉兩人趕到的時候,就聽到屋裡傳來打鬥的聲響,就想上前。

阿七硬著頭皮攔人,“老夫人,侯爺吩咐不讓人進去。”

“讓開!”

阿七身為仆人,他能帶人擋住夫人的丫環們,還能硬攔著老夫人嗎?

等許老夫人推開門,看到的便是自家兒子被人踩在腳下的一幕。

她頓時氣急攻心,大喝,“沈氏,你在乾什麼?!”

許婉也沒料到她那弟媳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如此折辱自己的丈夫。

沈繁花站起身,拍了拍手掌,“如你所見。”

許老夫人厲聲道,“還不快把人給我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