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烤乳豬(2 / 2)

客氣,該吩咐的儘管吩咐,不然吃白食我們也不好意思啊!”

現在知道不好意思了?

天樞斜了他一眼,自覺的就拎起了一把斧子出去砍柴,要乾活還得彆人吩咐,一點眼力勁兒都沒有。

開陽摸了摸鼻子,乾咳了一聲,“容娘子,有要幫忙的不?”

見他實在堅持,加上較之旁人,兩人的關係也確實熟攏些,容妤也就不再客氣,點頭,“有,幫忙殺個豬如何?”她雖然會做烤乳豬,但還從未自己親自動手殺過豬,殺雞殺魚還成,畢竟體積小,一道下去也就完事了,真要殺豬,她心裡還有些發怵,眼下開陽肯幫忙簡直是再好不過。

開陽樂嗬嗬一笑,“行啊,不就是殺個豬麼,我在行。”

容妤總覺得這話聽著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認為把豬換成人應該更貼切。

有了活乾,開陽很積極,拎了哼哧亂踹的小豬仔就出去了,不一會兒就將剖好洗淨的整豬送了回來,不得不說,開陽的手法的確專業,一刀斃命不說刀口還十分細微,切割麵十分的完美。

開陽手中轉著從刀架下抽出來的拆骨刀,笑嗬嗬的道:“容娘子,接下來要做什麼?是將骨頭都拆了麼?放心,怎麼才能把骨頭剔得不沾肉沫我知道,保證出來的效果讓你滿意。”

眼看他要下手,容妤趕緊叫停,“不必了,這樣就可以。”

“可這還是整的,”開陽疑惑,“不用分割嗎?”

容妤搖頭,“預備來做烤乳豬的,就得整豬才好。”

烤乳豬比較耗時間,這會兒倒也可以開始著手做了。

將初步處理乾淨的小豬仔放到案板上,容妤尋了一把刀,在開陽驚訝的目光中,手起刀落,直接將手下的豬仔從臀部內側沿脊骨劈開,去除了板油,又剔去前胸三到四根肋骨和肩胛骨,手法十分利落,看得開陽嘖嘖稱奇。

沒想到容娘子看著嬌弱,下手還一點都不含糊。

容妤又將調好的醬汁塗抹在豬腹腔內,醃製一會兒之後,接著又調了一碗醬汁繼續往豬腹內塗抹。

看著她有條不紊的動作,開陽從一開始的驚訝已經變成欣賞,他突然覺得,看容娘子做吃食是一種享受。

念頭剛一起,就聽

身側有清淡的男聲響起,“容娘子,這是何物?”

開陽被嚇了一跳,一臉懵逼的抬頭,就見自家王爺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了,此時正指著桌子上放著的一個白瓷罐,裡麵隱約可見紅色的物體,開陽記得,方才調醬汁時容娘子還用了的。

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點應該是——

王爺為什麼會進廚房?!

不是說君子遠庖廚的麼!

殷玠才懶得理他,定定的看著容妤,顯然是想知道答案的。

容妤抽空瞄了一眼,笑道:“是腐乳。”

“腐乳?”殷玠挑眉,“味道似乎有些獨特。”

容妤點頭,“殷公子好鼻子,腐乳又稱黴豆腐,是豆腐通過發酵後醃製而成的食物,雖味道有些衝,但不論是乾吃下飯還是拿來做菜都不錯,我這兒還有一罐子,不如殷公子待會兒帶回去嘗嘗?”

說真的,看這罐子裡紅彤彤的一團,似乎還有些黏膩,殷玠並不怎麼想吃,聽見容妤的話,到嘴邊要拒絕的話又收了回去,矜持的點了點頭,“那就多謝容娘子了。”

開陽:“......”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王爺,我們是來這兒幫忙,你倒好,感情打秋風來了,說好的要臉呢?!

殷玠既然進來了,一時也沒打算出去,一個人在外麵坐著也無聊,不如就在旁看看。

至於幫忙乾活——

殷玠表示,屬下養著是吃乾飯的嗎?

廚房裡多了幾個人對容妤來說並沒什麼影響,等豬肉醃製的差不多了,就找了幾根木條在豬腹腔內安上支撐,又用鐵絲紮好,使乳豬定形,又在豬身前後各插上了兩根鋼叉,好方便烤製。

下一步就是燙皮了。

紅豆早已經燒好了熱水,讓紅豆幫忙掌著,容妤用勺子舀了熱水小心的往乳豬身上淋,直到豬皮漸漸變硬,然後擦乾了表皮水分。

烤乳豬要想成色好,最關鍵的一步就是上色了,也就是俗稱的脆皮糖漿。

容妤取出自己熬得麥芽糖漿,又倒入開水化開,等融化後又加入白酒與醋調和,小心的將調製好的糖漿均勻的塗抹在了乳豬皮上,抹好了就讓紅豆與英娘拿著蒲扇給豬皮扇風,待乾了又繼續塗抹,如此反複。

早在容妤拿出那罐子麥芽糖漿的時候

殷玠眼睛就亮了,等看她一步步做,心中對這道菜的期待也越來越大。

“為何要等它風乾?”見容妤將刷好糖漿的乳豬晾在一旁,還時不時拿扇子扇風,殷玠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問道。

容妤笑了笑,輕聲解釋,“隻有風乾後才可以烤製,否則成品會花臉。”

花臉?

殷玠稍一想就明白了,忍不住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這個形容倒是貼切。

在等風乾的空檔,容妤又去弄了兩道小菜,想著殷公子愛吃甜口,她就乾脆弄了一道江浙名菜,蜜汁糯米藕。

將蓮藕洗淨,切去一端藕節,往裡塞入淘洗淨的糯米,然後再將切下來的藕節用小竹簽紮緊,放入鍋中熬煮,同時加入紅糖,待到藕變成紅色後取出,晾涼切片,再淋上一些蜂蜜,最好是有桂花醬。

清甜軟糯,香味誘人,既是甜點又可當菜,夏日裡吃格外的舒暢。

容妤正拿了筷子往裡灌糯米,一縷頭發飄了下來,掃的臉頰癢癢的,容妤頭也沒回,“紅豆,幫我把頭發捋一下,散著不大舒服。”

不知什麼時候方才還擠擠攘攘的廚房空了出來,竟隻剩下容妤與殷玠兩人。

容妤喊了兩聲沒人應,眼下手上又不得閒,正準備就這樣讓它飄著算了,突然身後伸出來一隻手,幫她把頭發捋到了耳後,像是不大習慣,動作雖輕但還是有些遲疑。

“這樣不行,容易散,你幫我把頭發綁起來吧。”容妤頭也沒回,專心往藕裡塞糯米,吩咐道。

殷玠正準備收回手的動作一頓,看著眼前隻用了一根麻繩束著的如墨長發,一向處事不驚的廣平王頭一次犯了難,梳頭發他會,但給女子綁頭發,他還真沒嘗試過。

綁,還是不綁?

這真是一個難以抉擇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大白:神特麼雜交!你全家都雜交!爺是純的!純爺們兒!

殷玠:我是綁呢還是不綁呢

這章文思泉湧,然鵝,我的瞌睡蟲不允許我繼續,要早起堵醫生,所以......綁還是不綁下次再說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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