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藕粉圓子(1 / 2)

開陽看熱鬨不嫌事大,又覺得一個人孤零零的怪沒意思怎麼著都得找個人作伴,見天樞想溜號,眼疾手快一把就將人給抓住了。

“走走走,來都來了,一起去看看。”開陽很熱情。

“滾,你想死彆拖著我。”天樞被拽得踉蹌。

開陽一邊拖著人往廚房的方向去,一邊隨口安慰,“瞧你說的,王爺是那麼凶殘的人麼?千萬彆張口閉口就是死的,容娘子說了,做人呐得陽光充滿對生活的希望。”

天樞:“......”就問說這話你臉疼不?!!!

另一邊,殷玠果然一路進了廚房,借著窗外灑進來的皎潔月光,不用點燈也能將廚房的布置看得一清二楚,殷玠幾乎是一眼就瞥見了桌上擱著的食盒,同時也認出了這是隔壁鄰居送來的,保溫效果不錯,熱的吃食放進去兩三個時辰都不會冷。

另一邊放著的則是今日天樞剛去祥林記買的糕點。

殷玠猶豫了一下,強迫自己從食盒上移開目光,撚了一塊棗仁酥放入嘴中,紅棗與果仁的香味濃鬱,甜而不膩,餅皮層層起酥入口即化,這是他最近比較偏愛的糕點,此時吃著卻覺得有些寡味,吃了兩塊,殷玠就不大願意碰了。

聽開陽說,今日帶回來的是荷葉飯和鹽焗燒雞?

想到方才書房裡聞到的那股子荷葉清香混雜著肉類焗烤後油脂分泌的獨特香味,殷玠隻覺得腹中饑餓感更加強烈了,不自覺的又將目光移到了食盒上,光憑想象都能知道裡麵藏著的是何種美味。

殷玠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到底在糾結什麼,不光是開陽他們覺得反常,就連他自己都有些茫然,幽幽目光定在食盒上,似乎是要將盒蓋子盯出一個洞。

撚了撚手指,殷玠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心中蠢蠢欲動的饞蟲,揭開了盒蓋,頓時,一股濃鬱的香味撲鼻而來,用手碰了碰,還是溫的。

看著被荷葉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吃食,殷玠一時沒動。

“不是,你說王爺還糾結個啥啊?不就是吃麼?”開陽扒著窗戶看,見他隻是盯著看卻不動手,不由得有些急。

天樞蹲在牆角,一臉生無可戀,“你小聲點兒。”

“吃了吃了。”透著窗戶縫

瞧見殷玠終於朝吃食下手,開陽很激動。

“吃就吃,你彆踹我行不行?”天樞冷不防被激動中的開陽踹了一腳,捂著肩膀咬牙切齒,還是那句話,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攤上這麼一位搭檔。

開陽訕訕笑了兩聲,正準備說話,窗戶突然被人從裡打開,開陽一個不穩差點倒栽進去,抬頭就看見一張麵無表情幽幽盯著他的熟悉俊臉。

開陽:“......王,王爺,好巧哦,你看今天月亮真好看哈哈哈哈。”

天樞:“!!!”渥日,就知道開陽這殺千刀的不靠譜!

殷玠站在窗戶邊,看著外頭兩個低眉順眼排排站的下屬,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不自在,眯了眯眼,“你們在這兒乾嘛?”

開陽這會兒腦子轉的很快,要是王爺知道他們是來看他究竟不會不偷吃的絕逼會死的很慘,“這兩天隻要一想到王爺您吃的是白粥我就良心不安,這不實在是擔心您的身體,特意過來準備將容娘子準備的吃食給您送去,王爺啊,就算您再忙也得好好吃飯呐,而且這吃食還是容娘子給特意準備的,不光是我們擔心,就連容娘子都記掛著您呢......”

開陽聲情並茂抑揚頓挫隻差沒抱著殷玠的腿跪求他吃飯了,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著流淚任誰聽了都要誇一聲忠心好下屬。

容娘子特意準備的?

殷玠眸光一閃,“閉嘴。”

“啊?”開陽正嚎的起勁,生怕哪裡不到位就得翻車,顫顫巍巍抬頭看,就見自家王爺正淡淡看著他,薄唇輕啟十分優雅的吐出一個字,“滾!”

“好好好,我這就滾。”開陽如臨大赦,點頭如搗蒜,轉身就跑,還不忘喊了一句,“一定要記得吃啊,千萬不能辜負容娘子一片苦心!”不能繼續糟蹋糧食啊!

殷玠撚了撚手指,突然後悔直接將人放走了。

天樞心中暗罵了一聲開陽無恥,生怕正主跑了自己成替罪的那個,趕緊開口,“屬下也先走了,王爺,額,用餐愉快。”

等兩人都走了,殷玠站在窗戶出了會兒神,才又折回了屋裡。

吃就吃罷,沒什麼大不了的。

荷葉飯炒的很鬆軟,飯粒軟潤而爽鮮,因為是裹著荷葉一起蒸製的,還帶著荷葉的清香,裡麵夾著肉粒雜蔬,

吃著滋味鹹香適口,雖然隻是溫熱,但鮮味不減,殷玠一筷子接著一筷子往嘴裡喂,雖然進食的動作很快,但舉止並不顯得粗俗。

橫豎已經吃了,要吃就吃個痛快。

殷玠扒開燒雞外麵包著的荷葉,露出裡麵被烤的金燦燦的整雞,同時被鎖住的香味頓時四溢,殷玠撕下一塊肉嘗了一口,荷葉清香浸入肉中,皮脆肉嫩,口感緊實,帶著淡淡的椒鹽味,吃著十分香。

大概是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乍一嘗到心儀的食物就如開了閥的閘門再也控製不住,不知不覺,一份荷葉飯並一整隻鹽焗雞都下了肚,殷玠猶有些意猶未儘。

吃的倒是儘興了,吃完了卻有些後悔。

庭下月光如瀑,枝影斑駁,陣陣夜風掃過還帶著幾分涼意,殷玠在院子裡負手踱步,走了大半個時辰還是覺得有些撐,夜晚寂靜無人,不知不覺的殷玠就逛到了後院。

這宅子與鄰居家是連著的,中間隻隔著一堵兩人高的牆,殷玠回想著上次去鄰居家做客時見到的布局,這旁邊應該就是是鄰居家的後院,他記得,廚房好像也是在這邊。

喜歡人還是喜歡吃食?

想到那天葉宸的問話,殷玠思緒一下子有些飛遠了,唇舌間似乎還餘有荷葉的清香。

容娘子手藝好,他十分青睞她做的吃食不假,說到這個人——

論容貌,想到容妤白皙精致的側臉以及那頭烏黑柔順的秀發,殷玠撚了撚手指,指尖似乎還能感覺到發絲纏繞的柔軟觸感,不說絕美,但也堪稱上佳。

論才識,不論是教導丫頭的警醒之語還是天南地北暢談卻不落下風的合契,足以說明胸有溝壑。

論性情,殷玠心中閃過女子柔和淺笑的音容,溫和舒朗,為人真誠,是個爽利之人。

至於出身,殷玠並未將之放在眼裡,農戶女也好,高門世家女也罷,在他看來都沒什麼差,有孩子?偌大一個王府,彆說是養一個,就算是養十個八個都養得起。

所以,他青睞容娘子?

殷玠無意識擰起了眉頭,當真體會到了何為棘手。

正想著,突然聽見隔壁傳來一聲悶響,像是有人在撬門?

殷玠一愣,隨即眸光一冷,容娘子這幾日都在店裡住著,隔壁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