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肉鬆小貝(2 / 2)

祁大夫“啊”了一聲,一臉無辜,“我沒教他,”又問團哥兒“對吧?”

團哥兒瞅瞅他,“嗯嗯”了兩聲。

容妤扶額,小家夥眼下正是鸚鵡學舌的時候,有時候就是會無意識的模仿大人說話,容妤輕咳了兩聲,嚴正聲明不要發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聲音,不然就扣小零食。

祁大夫撇撇嘴,悄悄跟團哥兒咬耳朵,“你看你阿娘好凶。”

團哥兒毫不留情出賣隊友,撲到容妤懷裡小手摟著她的腰,腦袋搖地跟撥浪鼓似的,一本正經反駁,“阿娘不凶,喜歡阿娘。”

祁大夫一噎,再見容妤似笑非笑的目光,一陣心虛,好嘛,現在小家夥會說話了就學會告狀了,哪有這樣戳老底的。

容妤摸了摸小家夥的頭發,笑得眉眼彎彎,“兒子乖,阿娘也喜歡團哥兒。”

眼瞅著母子兩個又粘一起膩歪去了,祁大夫一陣牙酸,嘖了一聲,乾脆由著他們膩歪去自己則撚了一塊肉鬆小貝。

不得不說容丫頭的心思是真巧,這什麼肉鬆小貝簡直就是人間美味,他走南闖北這麼多年就從未吃過這麼獨特的糕點。

蛋糕據說是用牛奶與雞蛋做的,蓬鬆綿軟一口咬下去跟吃棉花似的,裡頭還夾了裹了厚厚的一層色拉醬,那醬汁也不知是怎麼調的,吃起來甜甜的格外醇香,再在炒的金

燦燦的肉鬆裡裹上一圈,一個個瞧著跟金元寶似的,吃起來鹹中帶甜也不膩味,祁大夫一口氣可以吃上六七個,再配上一壺上好的龍井,一口茶一口蛋糕,嘖,彆說,這日子還真不錯。

母子兩個抱著膩歪的功夫端來的七八個肉鬆小貝眼看就隻剩三個了,團哥兒“啊”了一聲,一臉緊張的撲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盤子牢牢護在了懷裡,警惕的看著祁大夫,死活不給吃了。

瞧這一老一小為口吃的鬥智鬥勇,容妤不由失笑。

“容丫頭,最近怎麼沒見開陽他們了?連那位總愛往這兒湊的殷公子都沒瞧見了,”祁大夫砸吧了兩下嘴,四周看了看,小聲問,“吵架了?”

殷玠?

容妤臉上的笑容頓了一下,瞧祁大夫一臉八卦的樣子,有些無語,“您問這個乾嘛?腿長他身上去哪兒我怎麼能知道?”

說起來容妤心裡也有些嘀咕,是有些天沒見人了,要不是大白時不時還過來蹭口吃的,她都要以為鄰居是連夜搬走了,容妤也說不出心中是個什麼感覺,隻是隱隱覺得有些失落還有絲若有似無的悵惘,畢竟是難得生了好感的人,不過想想也是,就算是再有好感也該被自己給嚇跑了。

“就好奇問問。”祁大夫喝了口茶,嘀咕道,“不應該啊,怎麼會好幾天不見人呢。”

見祁大夫念叨殷玠,容妤撇撇嘴,“您不是看他不順眼麼?怎麼今兒就突然關心起來了?”

祁大夫理直氣壯反駁,“還不許人轉變看法咋地。”

容妤瞥了他一眼,語氣涼涼,“您既然喜歡他不如搬過去住?反正也就隔著一堵牆,搬行李也方便。”

祁大夫一噎,狐疑的看了看她,“真吵架了?”

“沒有。”

“真沒有?”

“殷公子是團哥兒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都來不及怎麼會跟人吵架?”容妤咬牙,“我看起來是那種無理取鬨忘恩負義的人麼?”

“也是,”祁大夫若有所思點頭,年輕人之間鬨點小彆扭怎麼能叫吵架呢,那分明就是情.趣啊,彆以為他年紀大了就不懂這些彎彎道道,不就是打情罵俏麼,說真的,殷小子還挺不錯,唔,暫時不錯。

幸好容妤不知道祁大夫的想法,不然

隻怕得當場掀桌,神特麼情.趣!

聽到自己被提到,一直乖乖捧著肉鬆小貝啃的團哥兒突然抬頭,癟著小嘴,“殷叔叔......”

“殷叔叔出門有事,過兩天就回來了。”容妤熟練且敷衍的順毛,瞧小崽子這三個字叫得有多順溜,簡直就是每天必念,熟悉程度都僅次於她這個親娘。

團哥兒眨眨眼,不說話了,低頭又安靜的啃起了蛋糕,變臉的速度之快讓容妤都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例行公事還是真心實意想念了。

幾人正在院子裡無聊陪著團哥兒數螞蟻,突然聽見叩門聲,祁大夫疑惑,“誰這會兒來?”

“應該是許掌櫃。”容妤起身擦了擦手,“今天約了許掌櫃談些生意。”許掌櫃也就是祥林記的當家許月,因為冰皮月餅結緣,接觸了兩回容妤對她的感官也不錯,是個爽利人,昨天許掌櫃往店裡遞了帖子,她乾脆請人往家裡來談事。

容妤疾步往外走,剛拉開門,正準備說話門口站著的人驟然轉身,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被人一把擁入了懷裡,力道之大差點將她的腰給勒斷,來人身上熟悉的清冽氣息讓容妤掙紮的動作一頓,見他有越抱越緊的趨勢,容妤忍無可忍翻著白眼拍他的手,艱難出聲,“差不多得了,要喘不過氣了。”

男人身體微僵,略鬆了鬆環著她的手臂,也不說話,就用一種晦暗澀然的目光靜靜看著她,容妤被他盯得背上汗毛倒豎,“你,你怎麼了?”

殷玠滿眼血絲,風塵仆仆的樣子一看就是出了遠門才回來,神氣威武的駿馬還站在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甩著尾巴,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們,容妤被殷玠現在的樣子嚇到了,連斥責的話都生生咽了下去,小心翼翼的瞅著他生怕他一言不合就發瘋,琢磨著現在叫救命的話還來不來的及。

殷玠深深看了她一眼,突然鬆開她轉身走了,眼睜睜看著殷玠連大門都不走直接翻牆進了隔壁,容妤眉心狠狠跳了兩下,這什麼意思?感情急吼吼跑來就抱她一下?什麼話都沒說呢!話說她準他抱了嗎?這算不算是非禮?

容妤臉色變來變去,最後哼了一聲,揚手就打算關門,結果剛走了兩步就感覺衣服一重,扭頭就對上一張

馬臉,見她看自己,小黑極通人性的朝她打了個響鼻,噴了容妤一臉口水。

容妤最後是陰著臉進門的。

祁大夫還在陪團哥兒數螞蟻,見容妤一個人回來,有些納悶,“不是說許掌櫃來麼?誒,容丫頭你去哪兒?”

“打水,洗臉!”

“......”

另一邊,殷玠幾乎是落荒而逃,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會這般不管不顧,這些天他確實不在淮安,而是去了一趟南城。

天樞的傳信早就來了——

上元燈會,慕容妤。

寥寥七個字,沒有南城容妤,隻有盛京靖國公府慕容妤。

換言之,團哥兒就是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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