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怪味花生(2 / 2)

,你該回去睡覺了,不然會被小老虎給叼走的,”還不忘補上一句,“阿爹,你明天一定要來找我玩哦。”團哥兒是真怕好不容易找回來的爹又沒了,一臉緊張兮兮的看著他,一個勁兒的叮囑明天一定要能見到人。

小娃娃一板一眼說著大人唬弄小孩兒的話,聽著格外的逗趣,但殷玠卻一點都笑不出來,他總算是知道哪兒不對勁了,你都叫我阿爹了,還想讓我回哪兒去?

容妤也被小崽子逗笑了,聽了半天她也算是聽明白了,小崽子隻知道阿爹與阿娘是配套的,人家都有爹娘,唯獨他沒有,自然是心心念念惦記著,但爹背後真正的含義他未必能理解,換句話說,就是朱砂痣與蚊子血的區彆,殷玠與他相處的好,小崽子接受他“爹”的身份也格外的快,就像是圓了自己的一個心願,要說真有什麼深刻的感情倒也談不上,今日是殷玠搶先了,要是她下回從街上隨便拉個人說是他爹,沒準小崽子還真會認。

這麼一想,容妤突然就有些同情起殷玠了,一腔慈父情懷,沒曾想竟都錯付了。

容妤摸了摸自家兒子白嫩嫩的小臉,換來對方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容妤忍不住嘀咕究竟是呆萌呢還是腹黑,不論是哪種情況,瞧著都是有前途啊!

容妤能想明白的事兒殷玠自然也能明白,原本還滿懷欣喜,畢竟兒子開口叫爹了,結果這還沒過多久呢,就被親兒子當頭一盆冷水潑了下來直接澆了他一個透心涼。

見殷玠呆坐在椅子上一副受了極大打擊的模樣,容妤忍不住輕咳了兩聲,“那個,要不你先回去吧,我帶團哥兒去洗漱。”她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再待下去怕會直接笑出來,嗯,幸災樂禍不大好。

眼見母子兩個說走就走,小的還不忘趴在母親肩頭跟他道彆,殷玠隻覺得頭抽抽的疼,這種感覺,還真不是一般的叫人憋屈。

“殷小子,有些事兒啊急不得。”祁大夫抱著一盒怪味花生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慢悠悠的晃到殷玠跟前坐下,十分大方的將手中的零食盒往殷玠麵前推了推,“呐,嘗嘗,咱爺倆嘮嘮嗑。”

祁大夫一點也沒有剛吃完晚飯不久的自覺,自從搬來容妤這兒住,

晚上來碗夜宵嘮點零嘴什麼的已經成了日常,什麼養生節食那一套早被他丟到爪哇國去了,愉快的往嘴裡扔了兩顆花生米,牙齒咬的嘎嘣響,嗯,不得不說容丫頭做小吃零嘴還真有一套,麵糊裡頭加些胡椒粉辣椒麵食鹽白糖什麼的,攪和勻了再將花生米扔進去滾上一圈,下油鍋炸的金黃,出鍋再在拌好的味料裡滾上一滾,那滋味叫一個香酥,甜辣的口感吃著格外的帶勁兒,一口一個簡直停不下來。

祁大夫覷著殷玠的臉色,笑了兩聲,意味深長道,“這追女娃呀有些時候使手段是必須的,但好歹也得知道該往哪處使,你可知道容丫頭的想法?”

沒想到祁大夫會直接點明,殷玠眸光一動,趕忙坐直了身體,斂目拱手,“還望祁伯指點。”

祁大夫摸了摸胡子,很滿意他這副虛心求教的模樣,清了清嗓子,開始認真給學生傳授經驗。

等容妤給團哥兒洗完澡,再出來就見院子裡還立著道人影。

“你怎麼還沒回去?”容妤詫異。

殷玠定定看著她,目光幽暗,直到把容妤看得臉頰生熱渾身都不自在,才溫聲開口,“阿妤,你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

說罷,也不等容妤回應,轉身就走,不用想定是翻牆去了。

在這兒等著就為了說句晚安?

看著男人消失在夜幕中的身影,容妤還站在庭前,忍不住翹了翹唇角。

轉身進屋,團哥兒還在床上打滾,等容妤上床,小崽子迫不及待的就賴進了她的懷裡,手裡纏著她的頭發把玩,自從容妤來了之後團哥兒的小房間就徹底淪為了擺設,容妤都已經習慣了睡覺的時候身上纏一個人形八爪魚。

“團崽,”容妤撓了撓小崽子的下巴,溫聲問道,“喜不喜歡你殷叔叔?”

“不是殷叔叔,”團哥兒瞅瞅她,認真糾正,“是阿爹。”隨後又重重點頭,“喜歡,”還不忘加一句,“最喜歡阿娘。”

容妤輕笑,捧著團哥兒的小臉就是吧唧兩下。

含笑看著小崽子嘴裡一會兒嘟囔阿爹一會又叫阿娘興奮的在床上直打滾的模樣,再想到方才殷玠在門口守著隻為道聲晚安,容妤心頭籠罩的愁雲突然就散了,管他是王爺還是富商呢,

既然他自己不說,那就還當平常待。

*

這兩天淮安城裡熱鬨事兒不少,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就當屬有間食肆與徐家酒樓的官司,那天徐家大爺被有間食肆的夥計請出店的場景不少食客都親眼目睹了,一時間有間食肆與徐家酒樓杠上的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傳得滿城皆知。

有知情的人透了消息說是因為有間食肆要與祥林記合作,壞了徐家酒樓的生意,徐大公子是找茬兒去了,想讓容掌櫃知難而退,奈何容掌櫃是個硬茬兒,毫不客氣的將人拒了,轉頭就與祥林記的許掌櫃定下了契款。

都說女子不好惹,祥林記的許掌櫃大夥兒都知道,那可是個厲害人,將夫君送入大獄那可是眼睛都沒眨一下,守著偌大的家業硬是沒讓財狼似的親戚占得半分便宜,沒想到如今來了個容掌櫃竟然也是個厲害的,說拒了徐家就拒了,這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呢還是說自個兒底氣足?

徐家表麵做的冠冕堂皇,內裡手段有多陰大夥兒都知道,可沒想到還沒等徐家耍手段呢,自個兒先後廚著火了,那是真著火,火苗躥的老高連半邊天都照紅了,又是晚上,瞧著跟放煙火似的,等夥計發現後急忙喊人來救,火是撲滅了,因為燎到了油罐,連酒樓都毀了半邊,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沒傷到人命,聽說連那塊禦賜匾額都被火燎到了,至於是不是毀了倒是沒人知曉,徐家人將匾藏得嚴實,畢竟真要出了事兒一個犯上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官府也派人來查了,好像是說是火星子沒滅乾淨燎到乾柴了,說起來也是倒黴,不過大夥兒私底下都說是徐家人素日裡不做好事,老天開眼給了懲戒,真同情的沒幾個,大多都是幸災樂禍看熱鬨的。

容妤對徐家著火不著火不感興趣,這兩天都忙著出新品的事兒了,和祥林記的合作談的很順利,當家人許月也合她的脾性,兩人一合計,乾脆來個糕點聯名兩頭賣,算是互通有無。

作者有話要說:啊啊啊今天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