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劇變(1 / 2)

在真正迎來末世之前,人人都對這莫須有的景象抱有敬畏和幻想:

我會不會也能像裡那樣,擁有威風凜凜的異能?沒有異能的話,那能不能有提前知曉未來的能力,這樣我就可以儲備物資等著國家來救我就好。實在不行,那我就找條大腿抱,隻要能活著就可以。

但許是生在和平年代的原因,人類們骨子裡的“萬物靈長”的思想一時間無法消除,因此在曆代人的筆下,末世的天空總是“灰蒙蒙的”,“宛如蒙著一層塵埃般黯淡”的顏色。

可實際上,當人類數量驟減之後,地球強大的自淨能力才得以真正發揮出來,不光是天氣,甚至連空氣質量、水質、土壤豐沃程度,都比末世前好上數倍。

這片土地在十五年前,是寸土寸金的高新商務圈的中心,更是全國的政治要地,幾乎所有能決定國家未來走向的重大會議,都會選在燕都召開。

可眼下,曾經困擾過燕都長達十數年的霧霾和有毒煙塵全都不見了蹤影,自末世全麵開啟後,這已是第一百三十個晴天。

以往求而不得的好天氣在眼下,倒成了所有幸存者基地的催命符。畢竟末世裡最重要的就是物資,以往花十幾塊錢就能買到的米麵蔬菜肉類等食物,眼下竟成了比黃金還要珍貴的硬通貨:

一袋二十斤的大米,可以買斷十幾條青壯年勞動力的人命;要是能再加十斤的肉類,那麼就能全款交割一幢位於幸存者基地裡最安全的樓房,再讓剛剛買斷的那些人來當保鏢;要是能再加十斤的蔬菜水果……

就等著死吧。

如果沒有異能的話。

果然也像絕大部分的末世裡描繪過的那樣,各種各樣的異能隨著喪屍的出現,也一並在人們身上產生了。

但異能的覺醒十分隨機,根本不按照男女老少、強壯虛弱等人類能理解的標準來。

有的小女孩明明在家裡好好地待著,等外出清理喪屍的父母回來,可她上一秒剛接到父母去世的噩耗,下一秒便覺醒了極為罕見的冰係異能,當場就把試圖前來趁火打劫的戀/童/癖給捅了個對穿。

有人一見這個特殊案例便動了歪腦筋,親手殺死了自己的手足同胞後,對著弟弟的屍體嚎啕大哭了半晌,也不見自己覺醒異能。不僅如此,他還因為失去了與他最默契的搭檔,而在次日的清理喪屍的活動中,被一隻變異喪屍猝不及防地咬住衣角,拖下了車。

換做以往,這種時候早該有他的兄弟把他給救上來了,可他的弟弟已經被他為了覺醒異能親手所殺,又怎麼會把他救回來呢?於是這個人便成為了當天唯一一個犧牲的普通人,被蜂擁而至的喪屍給啃了個乾乾淨淨。

有個身體虛弱得隻能躺在床上等死的人,在末世降臨的第二天,險些被周圍變成喪屍的病友給同化之時覺醒了植物係異能,催化了窗台上的花朵生出巨大的藤蔓,把周圍的喪屍困了個嚴嚴實實,試圖在這裡等到外界救援。

可他甚至都沒能堅持上二十四小時,就在次日晚上,被聞訊趕來的普通人殺死了。這幫沒有異能的人的領頭人是個看上去就不好惹的高大男人,膀大腰圓,身上還有大片大片的紋身,頭發剃得很短,就像剛從局子裡被放出來似的。

如此種種,都在人們的心底種下了個疑問:

異能究竟是怎麼來的?

——我也想覺醒異能,我不會用它來乾壞事,隻想在末世裡活得久一點,再久一點就好。如果老天真的能聽到我的祈禱,就請你大發慈悲告訴我怎樣獲得異能吧!

但隻有極少數的人會關注另一個問題:

喪屍究竟是怎麼來的?

眼下施鶯鶯就正在時空亂流裡,卡住最後一步投放的步驟不肯完成,正在和係統認真地討論這個問題。

她已經沉默了太長時間,係統都以為施鶯鶯這是被劇情給辣到眼了,甚至難得地以格外人性化的態度問她:

“你還好嗎?要不要休息?”

畢竟這本叫《重生末世之封心鎖愛》的虐文和傳統虐文格外不同,近乎一半的篇章都是隻能在隔壁po18、龍馬、海棠、AO3才能看的神奇內容,包括且不僅限於N/P、骨科、冰戀和人外等各種不能過審的漂移靈車。

跟大半本都是脖子以下不可描述內容的文一比,就連貫徹全文的“強取豪奪”這個主題都變得小清新起來了。真是不怕自己條件不好,就等同行襯托給力!

拋棄原主格外糟心的家庭環境不談,在末世爆發的一開始,她就被拋棄了,隨後在經曆了一係列不可描述的顛沛流離之後,被具有空間異能的原男主給撿回了基地。

原男主對她那真叫百依百順,有求必應。在原男主的特殊照顧下,她甚至能在資源極度稀缺的末世,過上和以往並無不同的日子,一天三頓搭配合理營養豐富的餐點,穿乾淨的衣服,洗漱沐浴更是一如往常,除了沒有手機不能上網之外,簡直就跟絕大部分人幻想過的米蟲生活一模一樣。

然而世界上從來都不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原主被豢養了好一段時間後,才發現自己的人身自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被限製了個完完全全。

她想出門,男主就笑眯眯地告訴她,不行,外麵危險;她說一直待在基地裡很無聊,男主就為她找來各種書籍和樂器打發時間,給她請來了各種家庭教師來教她彈琴、畫畫、下棋和烹飪,甚至還給她找來了遊戲機,為她在基地裡接通了電源以消遣。

在這種看似無害又和平的數百個日日夜夜過去後,原主對這個一直都在保護自己、照顧自己、甚至半步雷池也不越的“正派”男人心生情愫,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說了,他可是目前為止,燕都最大的幸存者基地的領導人,要是這種人都不正派,還有誰會是好人呢?

她費儘心思地打聽到這個男人的生日後,便鼓起勇氣,用這些年來她學到的烹飪技能,利用末世極其珍貴的雞蛋、麵粉和糖做了個小蛋糕,蛋糕上還插了小小的一支蠟燭:

畢竟既然蛋糕都做了,那不如乾脆把儀式感講究到底,末世到來之前,這些不都是很常見的生日的必備要素麼?

可那一晚,她獨自一人在偌大的彆墅裡枯坐半宿,也沒能等到那個男人回來。

她每聽到一陣腳步聲,都以為是那個男人回來了。可她次次滿懷喜悅與憧憬地走出門,便會看見不同的人對她露出如出一轍的抱歉笑意,重複著一模一樣的話語:

“抱歉,頭兒說他今天有事,晚些回來,他讓我們轉告你,若是困了便早些休息,不必等他。”

——怎麼可以不等他呢?

他每日一出門,這間被保護得固若金湯的彆墅裡,除了她就再也沒有任何外人了。

即便會有陸陸續續的那人的下屬來問她的需要,會有專門的廚師來做飯,更會有他頗花心思請來的家庭教師教她各種特長派遣時間和玩耍,可時間一到,這些人就都要離開,沐浴在晚霞逐漸黯淡下去的光芒裡的,隻有一幢孤零零的房子,和一個形單影隻的人。

就這樣,原主不知不覺間便養成了等他回來後才敢入睡的習慣。

這事兒在一次幸存者基地的領導人的會麵中,被那個男人無意說出口了,當即便引發了好一陣調侃,說他們伉儷情深,說她對你真是情深意重啊兄弟,你將來可千萬不要辜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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