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關村, 知青點
陸令儀給的金戒指是女士的,約2-3克,換成現金,大約五六十塊錢。
江靜蘭跟著陸令儀回了她屋, 讓她平躺, 輕輕撩起她那八成新的小碎花短袖襯衣,淨白如蔥的小手溫柔地放在依舊平坦的小腹上, 接著用精神網層層向下‘掃描’,一直到子宮處,精神網真好用,小小的胎囊也可以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比‘b超’檢查還徹底。
了解了胚囊大小與位置, 江靜蘭確定她可以立即服用藥物,才回屋, 從儲物空間取出一盒‘米非司酮’, 撕開三張10厘米大小的白紙, 包了三天的量, 回去讓陸令議服下休息。
輕聲細語地囑咐了幾句,江靜蘭回了小屋,將原主的日記本從棕色的大皮箱裡取出,看著原主多年前攢起來的東西,玉白的手指輕輕翻過一頁頁的紙張, 看著那‘酸得掉牙’的少女日記, 真的很酸——
諸如小北哥哥是個優秀的無產階級革命者, 他擁有最高尚的優秀品格和無私的奉獻精神,他擁有最強健有力的體魄,足以麵對未來的種種困難與考驗,我們都要向他致敬!他是最可愛的人!
剛開始的描述還是一絲不苟地描述,到後來完全就歪樓了,放飛自我。諸如:小北哥哥真帥!
小北哥哥有兩顆小虎牙!真可愛!
小北哥哥給的奶糖很美味!
小北哥哥穿著軍裝真帥氣!
……
簡單地翻了一篇,江靜蘭就放了回去。小女生的心思,真簡單!可惜太嬌氣,最後不上不下的……小女生不止一回地向小北哥哥表白愛美之心,可惜,小北哥哥從來沒有當真過,說急了,當時也會點點頭,可回頭與平常一樣相處,沒有與旁人不同的相處。
三日後
江靜蘭儘力地照顧陸令儀的起居。半日後,陸令儀就有些不舒服,開始小量出血,小腹微痛……這種情況一樣保持到次日……陸令儀腹痛加劇,漸漸地有孕囊開始排出體外。看著痛苦不已的陸令儀,江靜蘭沒有出語安慰,隻是遞給陸令儀一張蓋了公章的‘招工表’,招工單位是合肥市某某服裝廠。
三天的時間,江靜蘭就將陸令儀的‘招工名額’悄無聲息搞定。其實在這個年代,以江靜蘭的能力搞個招工名額十分簡單,隻要拿到某某廠的招工表格,再敲個領導的印即可。不過,江靜蘭不想自己偷偷的乾,找上了那個‘渣男’,非要他出麵,一五一十地辦下來。這是要嚇嚇他,讓他以後不敢去哄騙女知青。還讓他不小心吸入一點點粉末,讓他無能一陣子。如果下一回,再犯在她手上,她就不留情。這回,與陸令儀的事,女方也不是沒有錯,這不是強女乾,就是半推半就的情況。江靜蘭不是女權主義,不是偏激的女人,她還是……手下留情了。她就算經曆再多,還是覺得人間有愛情。
十日後
陸令儀這一回受大罰了,希望她給吃一塹長一智,彆……這樣傻!
連續排了一周後,才徹底排乾淨,江靜蘭再次用精神力給陸令儀做了個‘b超檢查’,確定已乾淨,鬆了一口氣,此次藥流很成功,不必再要清宮手術。接著,江靜蘭又根據陸令儀的身體情況,給她進行相關的消炎及抗感染處理,以促進身體的更好恢複。吃食上,也開始注意,每頓一兩個雞蛋加紅糖,三五天一隻小母雞。將她補得氣色紅潤。
一月後
陸令儀已做好‘小月子’。
江靜蘭騎著那輛二六杠自行車,將大包小袋的陸令儀送到了旌德車站,縣城有車子可以直接到合肥市。自己轉身去了趟縣衛生院,直接找到衛生院院長,用了精神威壓,成功要來了一張病曆,並要‘休息三個月’的醫囑證明。
當晚,她就找上了村支書家裡,客氣地捎了一瓶白酒與一張4市尺的布票,請來了三個月病假與回上海的證明。
翌日
江靜蘭便離開了旌德縣,到了宣城。
宣城火車站,位於安徽省宣城市宣州區濟川街道,始建於1934年,同年竣工通車。江靜蘭拿出村支書給開的證明,買了次日一早回上海的票,又在附近一家國營招待所住了一晚。
次日一早,江靜蘭就到宣城火車站等待上車,四周充斥著各種各樣的聲音,上車時無秩序,走道又狹窄,人流都朝著一個方向走。
半晌後,江靜蘭擠上了火車,已出了一身汗。
硬座車廂,條件十分差,可她這身份隻能買到站票與硬座,隻能在這樣雜亂無章的車廂內熬一夜。
因火車延遲,次日下午才到達上海站。
九月中旬的上海,還是十分炎熱的,江靜蘭瞧著車上車下皆是人頭攢攢,蹙眉下了車,甫一下車,就被人潮擠著,她也不想放出精神威壓排除異己,隻是安安靜靜地順著人流走,也不敢大意,怕稍不小心看著腳下的路,就被擠著摔倒。好在,此時她沒有帶著多重行李,隻拎著一個空皮箱裝裝樣子。
江靜蘭給家裡寄過一封信,但沒有來得及在信裡說是哪一天回家,因為連她自己也不確定能買到哪一天的票。
出了上海火車站,找了處相對僻靜之地,坐下,靠著空皮箱,悄無聲息放入一些要帶回家的精麵細糧與換洗衣物。
一切搞定後,坐上了回家的公交車,江家與上海火車站不遠,不過半小時就到站,江靜蘭下了公交車,提著大皮箱朝著家的方向走了。
步行了近十來分鐘,就看到自家的鐵門鎖著,好在今天是星期天,家中必有人在,江靜蘭上前敲了兩下的門,鄭芳就出來了,打開門,見是小閨女,自然是十分開心,立馬接過大皮箱,道:“寶寶,你回來啦?!”見了心裡一直惦記的小閨女,鄭芳愣愣地看著小女兒,看著看著,眼圈眼都紅了。
江靜蘭的腿邁了進去:“媽,我回來了。”原身向來受寵,與鄭芳相處自然非常。
鄭芳哎哎地應著,看著女兒眼底淡淡的疲憊,想著還是先將她安頓了下來吧。
江靜蘭被鄭芳趕回房間,睡了一覺。
晚上,江源下班回家見著幾乎一年都沒有見到的小閨女,也十分高興,問了很多鄉下的事情。還有,放學歸家的江靜書見到小姐姐,就拉著她說著悄悄話。
一家子團聚,大家和樂融融好不快樂 !江家的氛圍挺好的,夫妻恩愛,子女聽話。
第二天,爸爸媽媽上班去了,弟弟也上學去了。
江靜蘭用過媽媽準備的愛心早點,穿上一件淺色的圓領上衫和一條黑色的褲子,照了照鏡子,很普通的裝扮,但勝在簡潔且靚麗,整體線條簡單且樸素,腰身給收了幾分,窄卻勾勒出了她窈窕的細腰。
她帶著旌德的特產‘竹筍乾’坐公交車到郊區大伯家拜訪爺爺奶奶,爺爺媽媽跟著大伯住在軍區大院已近二十年,大伯母與她媽媽正好相反,連生兩個大胖小子,再添一個閨女,因而十分有底氣。
到了大院門口,被荷-槍-實-彈的兵攔了下來。江靜蘭報出了大伯江鴻的名字,以及自己和江鴻的關係,小戰士才十分負責地將她領到江鴻的住處。
到了江鴻家的小平房,江靜蘭被小戰士盯著去敲門。
開門的是江靜蘭奶奶,滿頭銀發盤成髻,乾淨整潔,精神抖擻,見是插隊的孫女過來了,十分高興。
進門後,入眼的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小平房。
兩個房間,一間是爺爺奶奶老兩口住,另外一間是大伯大伯母夫妻倆住。在大廳隔出一個單間,是給十五歲江靜蓮住,大堂哥二堂哥皆是二十好幾的大男人,都是早早進了部隊,如今已提了乾,很少有時間回家探親。偶爾回家來,都是睡客廳的。
“寶寶快坐,坐!奶奶給你洗個蘋果吃。”言罷,在桌子下麵的箱子翻出了一個大蘋果,到灶間洗了。這一箱水果是部隊發下來的福利,每個人得幾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