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 / 2)

……

風雲過後。

易廷鬆滿足的摟著申筱琅,手掌來回著,嘴上溫柔問道:“寶貝,等你畢業,咱們結婚吧。”

“……好。不過,我得去一趟上海,我的母親還在上海,回去看一看母親。”申筱琅沒有理由不同意,不是嗎?人,總是要結婚的,是吧。

易廷鬆是位潔身自好的男人。

他在加拿大那幾年依舊守·身如玉,到了香港便來尋她。

兩人第一回,是彼此的第一回。

申筱琅因此又上升了一層修為,她對他還算滿意。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聽說她又要回內陸,易廷鬆還沒開始為求婚成功而喜悅,便開始擔心起她的安全。

他不放心她一個人過去。

“你放心。”見狀,申筱琅忙安慰他:“我的水上功夫,你不是知道嗎,當年我才十一歲,就能帶著你們過來,現在也可以過去,再回來……”

易廷鬆抱著她久久未語,最後念了《莊子》裡的幾句——善騎者墜於馬、善水者溺於水、善飲者醉於酒、善戰者歿於殺……來表達自己的不安情緒。

當然,最後易廷鬆也沒有拗過小女友,他自己又沒有時間,隻得花錢請人開小船送她過去。

雖然這些與她沒有必要,但申筱琅還是笑著接受了男朋友的一片心意。

申筱琅第一站便是北京。

當年說了借用十年,今年已經是第九年,她得去確認一下當年那些人還在不在?

博物館、圖書館等之類公家場所是沒有關係的,再過兩年就可以趁夜還回去就行。就是那些大戶人家比較麻煩,得一一去確定是不是之前的人家,如果不是,得如何找?這是一個長期的活兒。看來,研究生還是得讀,就在香港念,完了就回北京當大學講師吧,有三四年的時間,想來是夠了……具體的事情,回香港再行計劃吧。

這一天,申筱琅從北京友誼商場出來,在一招待所門口與一年輕軍官不小心撞了一下。

“抱歉,你沒事吧?”對方先她一步開口。

本來是特平常的事情,可此時腦海裡偏偏突然出現一機械音:《救命,救命!》中的男主角——柳風。

聞聲,申筱琅來不及接收記憶,先抬頭望去,隻見對方二十來歲,圓臉、濃眉、單眼皮、圓鼻頭、鼻梁端正、膚色細膩白淨,個頭兒一米七左右,穿著軍裝戴著軍帽,挺精神的一小夥子。

軍裝是那種剪裁考究的演出軍裝,麵料挺好,是那種羊毛化纖混紡……看來是文藝兵,申筏琅笑道:“沒事沒事,就是這裡有介紹信也開不了房。”言罷,對他揮揮手,便離開了。

邊走邊接收記憶,三個小時之後,申筏琅才理清原主本來的命運——

原來她生父在她四歲那年被劃到了‘右-傾’,不堪受辱,吞安眠藥自殺,旁人還紛紛揚揚說他是畏罪自殺,死後也得不到一個清名;

六歲那年,母親田甜二十八歲,如同現在一樣嫁給了何廳長,不過身邊多帶著一個拖油瓶,她改名換姓叫何小曼;

田甜對男人是有幾分小聰明,她帶著前頭女兒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新任丈夫;生活很快給了田甜回報,她三歲抱兩,先生下一個兒子,再生下一個女兒;

在有了弟弟妹妹後,連母親也對何小曼日漸疏遠,隻有在重感冒到發燒的時候,她才會得到珍貴的母愛和擁抱;

何小曼成為繼父家庭和弄堂四鄰眼中的“拖油瓶”——餃子隻能吃碎的,衣服隻能穿舊的,被整個家庭排擠;在其他人很富足,隻有她缺食少衣的家庭環境裡,她隻有故意生病才能獲得關愛,隻有生病時,田甜才會像個母親,她開始熱愛發燒,可惜她的身體十分爭氣,幾年下來,愣是沒有生過一回病;

何小曼小時候的成長經曆使她養成了典型的“缺愛”人格;

十四歲那一年,何小曼找到了走出家庭的道路,何小曼幾經周折成為了一九七三年的文藝兵;

可何小曼在部隊一樣受到了冷落,隻有這個男主——柳風與她搭舞,何小曼對柳風的感情是從感激到愛慕,當男主‘犯錯誤’被下放時,她開始恨這些人,她也使計離開了;

何小曼經過短期培訓後,去了部隊衛生院當護士,在衛生院與後來的丈夫相識,沒多久便相處倆人結婚了,中越戰爭時,丈夫也犧牲了;

何小曼跟著醫療隊上戰場前線,當時醫護人員太欠缺,她因為扛著一個傷員扛了十幾裡地,成了英雄事跡主人公,戴著大紅花到處做報告;

可突然在某一天,她得了精神分裂症,何小曼是戴著大紅花給送進精神科。

而男主——柳風——他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綠茶婊’,從一個‘學雷鋒標兵’變成一名退伍殘疾軍人。

……

次日,申筱琅又去了那個專業招待軍人與乾部的招待所等著柳風。

“同誌,聽說你找我?”柳風不解的問。

這一回,他來北京是被選為軍區的代表,來參加全軍學雷-鋒標兵大會,今日剛剛授了三等功軍功章……他不會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將來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受處置,處置他的文件內容如下:黨內嚴重警告,下放伐木連當兵……他不會知道在未來的中越邊境衝突起來,他將會調回他過去的老連隊,回到野戰軍的一個工兵營,上了戰場,戰爭奪走他一胳膊……他不會知道未來的妻子會在南下的火車上扔下女兒跟彆人私奔……他不會知道自己會死於絕症……

“嗯……”申筱琅抬頭一笑,釋放著善意,她覺得自己真聖母,道:“咱們有緣,一起吃個飯。”

“好。”柳風一口應下。

“走,我請客。”申筱琅在心裡計劃著等下如何用催眠術,讓他遠離那個‘綠茶婊’。

“那哪成啊?”柳風不大習慣讓一大姑娘請客,忙道。

“……”申筱琅隻笑不語。

一頓飯吃下來,申筱琅用意識用靈力在他的心裡留下了他那喜歡的姑娘是個招蜂引蝶、水‘性’揚花的印象,留下他討厭她的印記,又在他心裡留下今年必須找一女的談戀愛、結婚、分房子、生孩子等等大事。

離開大陸前,申筱琅心道:沒了那一次的‘觸·摸’事情,男主一定會活的好好的,他這個性子合適在部隊。

1980年夏天

剛生下第二個兒子的申筱琅應北大邀請再次來到了北京,而易廷鬆帶著兩個兒子與大量資金跟著來了北京,將香港分公司的生意給弟弟照看,自己要在內陸發展。

後來,申筱琅抽空聯係了男主柳風,知道他一切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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