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2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2704 字 5個月前

曹首輔聞言腿腳一軟,他的孫兒可什麼都還沒做呢,這些人是何等居心,這是想要害他曹家啊。

“孟大人所言在理,可當日行刺的結果還未明,臣以為既要抓到這幕後的主事者,但也不可冤枉了無辜之人。”

話音落下,曹首輔就毅然決然的脫下了頂戴花翎,恭敬的跪了下來,“陛下,曹家世代忠良,老臣願以項上人頭發誓,曹家絕無謀逆之心,更不會行刺陛下。”

趙淵皮笑肉不笑,麵無表情的看著眾人,“曹愛卿這是作何,朕自然是相信你的。方才愛卿說的對,朕不會冤枉了無辜之人,好在,行刺之人已經都招了。”

頓時百官都沒了聲音,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麼,唯有曹首輔眼睛發紅喜不自勝,太好了,招了不就能證明他孫兒與此事無關了嗎?

“敢問陛下,賊人所招的是誰?這等大逆不道之輩應當即可伏誅。”

趙淵的嘴角微微上揚,墨染的眸子裡看不出一絲的情緒,他的手掌拍了兩聲,便見殿門處,祁無名押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走了進來。

“諸位愛卿想知道,那便親自問一問他吧。”

趙暉燁的指甲幾乎紮進掌心,麵上早已沒了他往日的從容,趙淵這是想做什麼?

其他人更是見了忍不住的咽口水,光是看他的模樣,就能猜測到此人這些日子接受的何等慘無人道的折磨。

“你不是說不知道那人叫什麼名字,這大殿之上文武百官皆在,那你便將他指出來,朕可饒你一條性命。”

那人的聲音沙沙,幾乎發不出什麼正常人的聲音,他披頭散發一雙眼通紅的四下掃去,而後在趙暉燁的方向停了下來。

趙暉燁是皇叔,站在百官的最前麵,他身姿挺立此刻卻顯得格外的蒼涼。

趙淵也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笑盈盈的看著趙暉燁,卻沒有說話。

趙暉燁自然明白了他意思,可他並不慌亂,他並不是指使此事之人,而且今日他本就打算不破不立,此刻便回望著趙淵,兩人在這金鑾殿上對峙了起來。

就在趙暉燁開口之前,他身後的一個大臣站了出來,這是禦史台的徐禦史。

此人是趙暉燁埋在朝中的內線,曾經也是太子的支持者,他掩藏自己身份屈辱的聽命趙淵,為的便是這一日。

“不必找了,那個人是我,趙淵你弑兄奪位霍亂朝綱,天下人懼你怕你,可我不怕,我已經有了你伏擊太子的證據,今日我便要將你的罪行昭告天下。”

徐禦史此言一出,瞬間滿殿嘩然,眾人麵麵相覷,知情的在捏著把汗,不知情的則是滿臉的震驚。

總覺得今日之事是不可能這麼容易就結束了,他們好像正在經曆著曆史。

“哦?是嗎?那朕倒是很想看看,你所謂的證據在哪裡。”

“這是當年太子遇伏時唯一存活下來之人以血寫成的血書,上麵句句都是他的親眼所見,趙淵,你還如何狡辯。”

徐禦史從袖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舊布,然後他當著眾人的麵,一字一句將上麵的內容全部讀了出來。

言罷,趙淵平靜的道:“那也就是說,他看到了國師,並未見到朕,這便能作為朕主使的證據?還真是巧,這幾日國師不在京中,倒真是死無對證了。”

“誰人不知高呂榮是你跟前的狗,太子遇刺之後,便是他推著你坐上了皇位,不是你指使,還能有誰。”

“諸位愛卿也是這麼認為的?”

趙淵的視線從其他人的身上掃過去,有些人站了出來,有忍受不了趙淵扶持寒門學子打壓他們氏族的達官顯貴,也有當年太子的舊部,他們都打算要借此機會賭一把。

而其他人則是低著腦袋裝聾子,人群中沈德楠有考慮過要不要出來痛罵徐禦史,可剛一動又退縮了,他還是不敢。

若是他們真的做了萬全的準備,那他豈不是就沒了兩邊討好的機會。

沒人敢說話,殿內隻有徐禦史等人激情怒斥趙淵這些年所作所為,“今日便是吾等討伐你這暴君之日。”

話音落下,禁軍楊統領便身穿盔甲站在了殿門口,身邊的禁軍瞬間入殿,將整個金鑾殿給團團把控住。

麵對這樣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慌了,尤其是那些養尊處優的文官們,唯一敢站出來的反而是常福,他指著這些突然闖進來的禁軍氣得手指發抖。

“大膽賊人!金鑾殿上豈容你們放肆!”

“趙淵弑兄證據確鑿,吾等是替天行道,還社稷以清明。”

殿內的百官這才明白過來,徐禦史之所以如此的淡然,那是因為他有底氣,禁軍都聽命與他,這根本就是一場逼宮。

“趙淵,你若是自願退位承認自己的錯誤,吾等還能饒你一命,讓你永住皇陵洗刷罪惡。”

趙淵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殿內眾人,嘴角輕輕揚起齒間漏出一聲哂笑,“那若朕不願意呢?”

禁軍統領冷笑一聲,“你以為今日還由得了你說不願意?你暴虐昏庸,搞得臣民苦不堪言,又沉迷美色公然帶著妃子上朝,這等暴君本就該群起而反之。”

聲音鏗鏘有力擲地有聲,一時之間眾人都被唬住了,不知該怎麼辦好,就在此時。

“學生願意證明,所謂弑兄之事純屬憑捏虛構。”

眾人回頭去看,渾身是傷的林晉源被太監攙扶著緩緩走了進來,徐禦史看到他忍不住的瞪大了眼,“你不是已經死了?”

林晉源轉身挺直背脊站在眾人麵前,“學生林晉源有罪,聽信了奸人的讒言,險些犯下錯事,好在陛下寬容才留得一條性命。”

“我前幾日出宮,親眼見過那所謂的證人,他口中所謂的看到國師,是在太子遇伏之後,這是故意要將罪名強加在國師與陛下身上,待我問清事實真相後他們還想要殺我滅口,還好陛下的人將我救下,那位證人就在此處。”

徐禦史到現在才明白是中了趙淵的圈套,林晉源前幾日逃出了牢獄,對他們說是陳詩雨舍身救人,他們信了,他們不僅沒有將他當自己人,還打算殺人滅口。

這也讓林晉源徹底的相信了他們並不是真心為了百姓,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找的借口,他和祁無名裡應外合裝死,才沒讓他們起懷疑。

如今證人也被祁無名給控製著,兩人同時出現在了大殿上,讓徐禦史啞口無言。

他瞪紅了眼渾身緊繃著,“你們這是狡辯,如果不是趙淵還能是誰謀害太子,如今高坐皇位的人就是他,高呂榮故意晚出現是在欲蓋彌彰。”

“住口!此案陛下早就調查清楚了,太子遇伏乃是二皇子所為,這是二皇子死前親筆寫下的認罪書,不然陛下為何會對二皇子趕儘殺絕,便是因為他策劃了太子一案。”

徐禦史徹底的傻眼了,但事已至此,他已經沒有退路了。

“即便太子遇刺不是他指使的,但他登基之後殺了多少人,金鑾殿前血流漂杵,北趙上下苦不堪言,此等行徑趙淵你難道不認嗎?”

趙淵狹長的鳳眼微挑露出一個笑意,“認,你說的這些我都認,我確實都做過。”

趙暉燁全程都捏著汗,他每回想要開口都被身邊的人給攔住,此刻他心中隱隱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因為趙淵從始至終都太過冷靜了,像是早就知道了一切。

剛這麼想著,便聽見趙淵用漠然的聲音繼續道:“朕就是暴君昏君哪有如何,這天下還不依舊是朕的。”

“死到臨頭你還如此的嘴硬!我看你一會還怎麼笑得出來。”

徐禦史和楊頭領相互交換了眼神,然後殿內的禁軍便往前了一步,手中的兵刃也朝前一揮,“現在若有不堪忍受者,皆可站到我的身後,共同推翻此等暴君。”

第一遍隻有一兩個人動搖,第二遍聲音落下就多了好幾個人抱著腦袋的往後縮,“我最後再問一遍,不然你們今日就要與這暴君同葬身與此處。”

“爾等亂臣賊子,休要在此胡言亂語,陛下有錯可以進諫,可以規勸這才是臣子所為,卻絕不是謀逆逼宮,吾等絕不會與謀逆之人同流合汙!”

“我曹氏滿門忠烈,便是死也會守著陛下。”他的頂戴花翎在地上,可即便滿頭花白的頭發,身上狼狽不堪,卻也壓不垮他的脊背和滿腔的忠心。

曹首輔緩緩的站了起來,他身後的大臣們也站了起來,他們怕死,但他們更是北趙的臣子。

越來越多的人站了起來,他們圍在寶座台前,或許他們的話語在兵刃麵前顯得很是單薄,可他們動作依舊堅毅。

趙暉燁見此便知道輸了,趙淵就算真的死了,他除非殺了這些文臣堵上天下人的悠悠之口,不然他絕不可能坐穩這皇位,但徐禦史等人都是為了他,這個時候他就算明知是一條死路也得往前。

他想要說什麼,可身旁的人卻死死的抓著他的手,怎麼都不肯讓他開口,“王爺,天下人的罵名我們來背,您彆說話。”

成,他們是罪人,敗,他們也是罪人。

但留下趙暉燁,他們才有絕處求生的最後可能。

高坐龍椅的趙淵神色莫測,他早就做好了與全天下為敵的準備,天下人不容他,那他便殺儘天下人,他手中有劍不懼蒼生。

可這些曾經在他眼裡愚昧無知,貪生怕死的大臣們,居然一個個的擋在了他的身前,他此刻內心有些微微觸動。

趙淵記起沈如年昨夜睡夢間與他說的話。

他問她,想要什麼賞賜,他都可以滿足她。

沈如年卻迷迷糊糊的仰著頭看他,“我什麼都不要現在就很好了,我隻想要回家看看餘媽媽。若是貪心一些,我還想要和陛下一塊出宮去玩,天南地北哪裡都可以。”

“宮裡不好嗎?”

“好啊,但餘媽媽說,這世上有很多好玩好看的,陛下坐擁四海,那我便想要與陛下一同踏遍四海,見這千秋萬代的美景。”

若說以前他對這皇位並不在意,他隻想要站在這最高處俯瞰芸芸眾生,那麼如今他有了新的念想。

朕,願這盛世,四海升平千秋萬代,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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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火葬場呀~狗皇帝必須要正視自己的內心了,然後開始狂追年年,並且吃掉她(劃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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