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恒逸x三兩(全)(1 / 2)

暴君的衝喜小皇後 二恰 10490 字 3個月前

衝突發生的太快, 被刺死的是東越一家望族中的次子,三皇子借題發揮,咬定是北趙蓄意挑事,非要北趙的百姓都撤出虞亭鎮。

動刀子的是個年輕人, 見到這樣的場麵整個人都嚇傻了, 此時已經被三皇子的侍衛給扣押著, 就算餘恒逸想要救他也沒辦法。

“三皇子,我們可以坐下再談談,北趙對鄰邦抱有善意絕不會輕易挑事,其中可能是有什麼誤會。”

“人都已經躺在這了,還能有什麼誤會?此事不用再談,本王給你們三日時間搬出虞亭鎮,不然休怪我們鐵騎無情。”

三日時間, 足以回杭州城搬兵, 可現在的問題在於,是否真的要打。

此次出人命理虧的是北趙,若是再動兵,隻怕其他鄰邦都會有意見, 而且此處離越地如此近, 要是真的打起來,勢必會有殃及。

隻要有戰亂便會有死傷,不管陛下是否讚同, 動武肯定是目前北趙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

他花了兩年多時間, 才讓越地重新恢複往日的太平, 農商業都蒸蒸日上,他是最不同意戰火的人。

但若是麵對疆域領土被侵占,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撿起兵刃, 擋在世人之前。

當然,這是最差的結果。

三皇子毫無商量的餘地,直接帶人離開,餘恒逸讓士兵們收拾殘局,而後回到客棧思索對策。

“侯爺,屬下現在就派人回城,讓東營的人馬即刻趕來。”

東越的大軍已經在城外駐紮,意圖已經非常的明顯,餘恒逸隻能點頭。

趁著還有三日時間,他每日都去驛所求見三皇子,他希望還能再談,關於虞亭鎮,北趙不會退讓,但戰火也可以用彆的方式避免。

這幾日他開始早出晚歸,不是在市坊就是在驛所門口,可並沒能改變什麼。

明日便是最終的期限,他們的兵馬也已經在城外安營紮寨,隻待明日是戰是和。

三兩倒是很安分,除了出事當日她不在,這幾日都在客棧房內待著。

不過兩人見麵的機會不多,餘恒逸見了她都要嘮叨一句,外麵危險莫要亂跑。

他怕三皇子的人會不講信用,突然偷襲,隨時都讓人在鎮上來回巡視,自然也擔心三兩亂跑會受傷。

精神上的壓力加多日沒休息好,這幾日又寒潮來襲,餘恒逸下午淋了一會雨,用過晚膳後就開始發熱。

大夫看後說要他好好休息,餘恒逸撐著病體搖頭,“勞煩先生開劑良藥,我明日必須下床。”

藥量大的都會有副作用,但他堅持,大夫也隻能照辦。

餘恒逸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正打算喝了藥就睡下,絕不能耽誤了明日的大事。

沒想到送藥進來的是三兩,他趕緊扶著床畔要坐起,三兩就皺著眉動作粗魯的上前摁住他:“你能不能老實點,生著病還亂動什麼。”

“我自己來,男女有彆,你進我的屋子會被人說閒話的,女子的名聲很重要。”

三兩都不知道該生氣還是該笑,怎麼會有這麼古板又好笑的人,“我是個賊還是個騙子,我要名聲做什麼,你趕緊靠著彆動。”

餘恒逸被她凶狠的回了,也不生氣,還嗬嗬的傻笑,“你不在意,彆人會在意的。”

三兩懶得和他辯這些,勺了藥湯喂到了他的嘴邊,“本來就夠傻了,再燒壞了豈不是更傻,趕緊喝藥。”

餘恒逸還來不及糾結要不要自己喝,剛要開口,勺子就懟到了他的嘴邊,他隻能老實的喝完了藥。

“好好休息,事情總會有轉機的,光靠不休息硬扛著也沒用。”

餘恒逸點頭說好,三兩就要端著藥碗出去,剛轉身就被餘恒逸拉住了手臂。

“你去收拾一下行李,一會我讓建安送你出城。”

“什麼意思?”

餘恒逸艱難的靠在靠枕上,認真的看著她,“以三皇子的態度來看,東越是鐵了心想要虞亭鎮,隻怕這次不會善了,你留在城裡我怕你會受傷。”

三兩不屑的道:“再危險的處境我也不怕……”

“但是我怕。”

三兩的身子一僵,神色有些不自在,“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我比你能耐的多。”

“我是永平侯,我本就該與北趙同進退,但你不一樣,你該為自己多考慮,而且不是沒人在乎你,你受傷了會有人難過的。”

三兩看著他的清雋的臉,突然有種陌生的悸動,這個曾經她覺得愚不可及的讀書人,卻有讓她不敢直視的誠摯和勇敢。

這和單純的武力不同,或許這便是她所缺少的東西。

三兩不敢去問,他口中在乎和難過的人是不是他,就落荒而逃。

楊建安找去的時候,房內人已經不在了,就像當年她離開時一樣。

第二日,餘恒逸醒來時除了還有些昏昏沉沉的,已經好多了。

按約定的時間到了市坊門口,三皇子已經帶著人等在那了,百姓們一看到他都不自覺的流露出信賴,紛紛的喊他侯爺。

餘恒逸的臉色還有些蒼白,他和善的向每個人點頭,而後堅定的走到了眾人的最前麵。

三皇子看到他出現,臉上還掛這些不耐,“考慮清楚了沒有,是自己滾出去,還是小王派人趕你們出去。”

“我的態度也不會改變,可以易和,可以重新商定虞亭鎮的人口部署,但我北趙寸土不讓。”

餘恒逸雖然清瘦,可話語卻字字鏗鏘,話落他慢慢的抬頭看向對麵的兵馬,一字一句道:“戰,吾不懼。”

聞言,在場的所有北趙百姓都被激起了心中的澎湃,吾乃北趙子民,友好的往來我們歡迎,但若是要戰,我們也從不懼怕。

“寸土不讓!寸土不讓!”

三皇子沒有想到,看著清秀的餘恒逸會這麼難對付,也被激起了怒火,一想到趙淵打退了海寇,若是他們也一再的退縮,隻會被吞並被擊潰,變成下一個海寇。

“這是你們自找的。”說罷揮了揮手,一眾身穿鎧甲的士兵手握兵刃大步向前。

這邊,楊建安也指揮著將士們備戰。

就在劍拔弩張,戰事一觸即發之時,一個清亮的聲音從三皇子的身後響起。

“住手。”

眾人回頭看去,一身形妙曼的女子身穿華服,快步從人群中走上前來。

餘恒逸看愣了,他一直都知道三兩長得好看,卻不知她打扮起來是如此的絕豔,就像是寒冬臘月綻放的紅梅,美豔不可方物。

“三兩?”餘恒逸已經覺得不對了,三兩的穿著打扮與北趙民風不同,而且她直奔三皇子而去。

果然,她朝著三皇子喊了一聲:“王兄,讓他們撤出虞亭鎮。”

“你在胡說些什麼,這裡有我在,你趕緊回去,來人,送公主回驛所。”

“他們根本沒殺我們的族人,人就在這。”三兩拍了拍手,那日中刀倒地的人被五花大綁的從人群中丟了出來。

這是三皇子的計謀,先是挑起衝突,再故意裝作被刺死,實際是早就準備了血包和假死藥。

“你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此次若敗了,下一個被破的就是我們的國都。”

“我說撤兵,這是王父的兵符,誰敢不聽。”

東越之所以要拿下虞亭鎮,倒也不是真的野心勃勃,而是防備北趙攻打東越,但若是拿下虞亭鎮這險關,他們想要攻打便會有所顧忌。

三兩全程都沒有看餘恒逸,她手中的兵符一舉起,所有東越的將士都跪了下來。

“既然人沒死,我們也沒有發兵的理由,王兄,撤兵。”

三皇子手掌高高的抬起,重重的落下,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但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到。

三兩不敢置信的抬頭去看,餘恒逸生生的抵住了這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