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不過也就是表個態,也就差不多了,至於接下來如何,那他到時候推個一乾二淨也就是差不離了。
可誰料到賈瑚不僅沒順著著急的話說下去,反倒是一臉誠懇地說道,“顏家叔叔也知道,小侄在這兒無親無故,倒是有心為自家姑姑伸冤,可偏偏真是有心無力……”
顏彪聽到這兒的時候,心裡就已經開始暗道不好了,賈瑚這小兔崽子不會想著讓自家來給他找證據撐場麵吧。
果然,賈瑚下一句話就是,“我姑姑的事情,那還是得有勞顏叔叔了。”
說著賈瑚還順勢捧了越國公府和顏彪幾句,“如今越國公府在平安州守著,萬事有公府做主,有顏叔叔操心,想來趙標寵妾滅妻之事肯定能有定論。”
能有個鬼定論?
他不過是頂著個世叔的名頭,可實際上卻是從來就沒見過賈瑚,兩家的關係也真真好不到哪裡去,他憑什麼來操這個心。
更何況,趙標還是他的人,顏彪動誰都不可能去動趙標啊。
他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太長了,趙標狗急了跳牆,他連帶著他們全家都得不到一個好。
但趙標雖然心裡罵罵咧咧,可到底也不敢讓賈瑚看出點什麼來,還得笑嗬嗬地說,“世侄放心便是,我定然把這事給你乾的漂漂亮亮的。”漂漂亮亮地把你糊弄過去。
賈瑚麵上一副十分信任顏彪的樣子,“有顏叔叔這話,我就放心了,幸好有顏叔叔在平安州,不然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呢。”
顏彪差點被賈瑚這幅模樣嘔出一口血來,但還是得笑著問道,“世侄怎麼一來就想著來找我了?還好我今日在,不然不是讓世侄白跑一趟麼?”
顏彪實在是覺得奇怪,一點交情都沒有的,賈瑚怎麼就逮上他們越國公府了呢?
賈瑚哪裡不知道顏彪這是在套他的話呢,他隻麵上故作不知,一派不知事的樣子說道,“平安州這兒我也是人生地不熟,我阿爹臨走前特意交代了我,來了平安州,一定要找親朋舊故們幫忙。”
“我也不認識其他人,隻想著你們府上與我們府上向來就是有交情的,前兒在宮裡見了大殿下,還讓我喊他叔叔呢,所以我就……”
聽賈瑚這麼說,顏彪隻覺得這事情已經十分清晰明了了。
隻要在京城待過的,誰不知道賈赦就是一個不靠譜的紈絝,賈赦能將事情交代清楚了才怪。
而眼前這個賈瑚,估摸著就是年紀小,也沒經過事情,哪裡知道賈赦說的親朋舊故是指賈代善原本的那些親兵手下們,而不是自家這個假親朋。
賈赦也是,自家這麼沒經過事的兒子千裡迢迢地出遠門,居然也不交代清楚。
不過,這會兒顏彪卻也是放下心來了,若是賈家那兒真知道些他們投敵賣國的事情,那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賈瑚這樣一個不知事的楞頭小子來平安州的。
如今的顏彪是對賈瑚完全放下心來了,這樣一個單純的小子,到時候趙標的事情也不過就是隨手糊弄糊弄也就罷了。
最多找幾個下人頂替一下罪責,給賈家一個交代也就罷了。
現如今麼,現拖一拖賈瑚也就是了。
顏飆自以為計劃得周全,可怎麼也沒想到,這麼一拖,倒是拖出事情來了。
因為賈瑚來平安州的時候,完全沒有遮掩身份,甚至有些大張旗鼓。所以平安州裡也有不少人知道榮國公的嫡孫來了平安州。
這些日子不知道怎麼的,平安州裡就傳出些消息來,說是榮國公的嫡孫來平安州就是為了來為姑姑做主的。
而榮國公的二女兒,其實也不是病死的,而是被她那個負心漢丈夫給害死的。
如今榮國公的嫡孫已經找了越國公府做主。
越國公府如今這不是正好統領著平安州的一切事物麼,而且據說越國公府和榮國公府兩家是世交,這麼一來,越國公府在這件事上能不儘心儘力?
於是乎,整個平安州基本上都在傳,趙標是要倒大黴了。
趙標原本也就是是一個小吏,因為榜上越國公府,前些日子也頗又些誌得意滿,自然是得罪了不少的人。
如今,眼見得趙標要倒大黴,那原本趙標得罪過的人,也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