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8 章(2 / 2)

張首領眼裡也有淡淡地遺憾,他一揮刀道:“冤有頭債有主,老子一個也不會放過,其他無關的人趕快離開,小的們先把誠王抓起來。”

他已經聽到前麵的動靜越來愈大,夾雜著慘呼聲打鬥聲,還不知道剩下的人都怎麼樣了,為今之計隻有裝作拿下誠王,以誠王為質先離開這裡。

而且他不能真的不動誠王留下這麼大的破綻,隻有順勢而為了。

聞言,廳內膽小的女眷四散而逃,也有忠心的留在了廳裡,而一幫護衛則是緊張地護在誠王麵前。

不過他們哪裡是人多勢眾地匪寇的對手,很快被打倒在地,將誠王夫妻控製了起來,黃太監則是被推到了地上。

“王爺,王爺。”雖然知道大概這幫‘匪寇’有異,但是誠王妃還是本能害怕地偎緊了誠王。

“你們放了我父王母妃。”封千壁紅了眼,在秦雷手裡激動的掙紮。

“吵什麼?”張首領冷酷地瞪大眼,囂張地對著誠王道,“王爺,跟我們走一趟唄,命令你的人放了我的手下,順便將我們所有人送出城,等我們安全了,就將你和王妃放回來,說話算話。”

誠王一副無可奈何地樣子,撐著臃腫地身體道:“隻要你約束手下不對府中人動手,本王就跟你走一趟吧!”

這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看著封宴撇嘴,現在還不忘裝樣子。不用懷疑封宴就知道自己府裡人眼中的形象一定差到不能再差了,護衛不會想著他們有保護主人的職責,下人不會念著上下之分,他們隻知道原本隻要犧牲封宴和小郡主就可以解決的事,卻讓他們落入危險。

何況封宴還做出挾持自己親人的事,和誠王針鋒相對,不管是對著哪一條規矩都是出格不遜的。

封宴也不可能指出‘匪寇’可能是誠王自導自演的戲,因為沒有證據,而且誰會相信呢,有人繞這麼大圈子就是為了謀害自己的女兒和孫子?

小郡主就是迷糊著,她不明白怎麼來參加一場宴會就碰上如此大的變故,先是鬨說有土匪闖進了城,然後王府被圍了。再然後,就是宴兒突然翻臉和父王動起了手,他們殺來殺去,封宴反將府裡的其他人都給捉了。

從開始到現在,她一直被細雨保護得好好的,可是從談話中她大概也明白了,是因為匪寇是哥哥的仇人,宴兒怕父王不能保護他們,反而會將他們交出去換取王府安全,所以先下手為強拿了封千壁他們威脅。

從情感上她不想相信誠王會這麼對自己,雖然她和誠王隻有節日才遠遠見上一麵,可是在她心裡誠王占據父親這個位置,始終是有一席之地的。

可是,她也不能反過來指責封宴,不說姑侄的感情,萬一宴兒的話是真的呢?如果誠王真的打算犧牲他們,作為女兒她可以挺身而出,可是宴兒還這麼小。

她一直沉默地靜觀事態發展,此時終於忍不住站出來阻止:“且慢,你放了父王,我來代替父王跟你走可以嗎?”

“小姑姑你胡說什麼?”封宴臉色一變。

“郡主。”細雨忙拉住她,不讚同地搖頭。

小郡主一出聲,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她的傾城容顏頓時暴露在燭光之下。

空氣有一瞬間的凝滯,‘啪’的一聲,是有人驚得掉了手裡的武器,天啊,世上有這麼美麗的女人,彆是天仙下凡吧!

小郡主的容色毋庸置疑,可是她的眸光純淨得讓人不敢褻瀆,心靈更是純善一片。

她想不到這一切可能是誠王的自導自演,想不到誠王其實是想要她的命,而是本著純孝之心,想以自身替代。

誠王也楞了一下,但隨即他哈哈大笑出聲:“好好,好女兒,你過來。”

“不能過去。”封宴攔在小郡主麵前,沉沉地盯著誠王,“王爺你聽,前麵可是打得很熱鬨,要不你還是不要跟匪寇走,我看援軍很快就能打進來了。”可彆到時一個也走不了。

誠王神色一冷,他也聽到了前院的砍殺聲越發慘厲,還有叫救命的聲音,而且越來越近。今晚他不想賠了夫人又折兵,不但沒有達成目的,更將好不容易培養的人手損在這裡。

他腳下動了一下,張首領很有眼色地道:“不必了,就先委屈王爺王妃了,跟我們走!”

他示意手下跟上,自己拉著誠王,慢慢地朝院門口走去。

眼看就要跨出正院門口,忽然前麵已經出去的手下像是潮水般退了回來,擠著張首領東倒西歪地差點站不住腳。

“混蛋,找死啊!”張首領差點氣得拔刀砍人,這幫不爭氣地手下。

“不是首領,不好了,前,前麵有敵人啊!”手下煞白著臉結結巴巴地道,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滾,老子不知道前麵有敵人啊,有王爺在看誰還敢動手,你這張嘴張著什麼用,不會喊話啊!”張首領破口大罵道。

“可是首領,”手下一張臉比哭還要難看,抖著手指著前麵,“我覺得喊話,大,大概沒用啊!”

“怎麼會沒用?”張首領不耐煩地一腳踢開擋路的手下,對著門口喝道,“前麵的聽著,誠王在我手裡,不想讓我殺了他的話,馬上休戰,還有放了我的手下。”

回應他的是一具屍體砸到了腳下,口中吐出一口鮮血,腳一蹬咽了氣。

張首領認出是自己手下的小兵,他怒目圓睜,隨即他警覺地發現有什麼不對。安靜,靜的詭異,仿佛前一刻的廝殺聲是錯覺似的,所有的聲音像被按下了暫停鍵,消失不見。

隻有急促不安地呼吸聲盈於耳邊,證明現在不是在做夢,張首領本能地察覺到了一股危機。

‘噔噔噔’,重重的腳步聲傳來,像是千軍萬馬。‘嘩啦’一聲,門被撞開,一塊碎裂的還有旁邊的圍牆,塵土飛揚,當煙塵散儘,牆後的一切暴露在昏黃地燭光下,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王府原本庭院深深,雕梁畫柱,如今這裡到處是血跡斑斑,屍橫遍地。

就在這一牆之隔,他的手下被殘忍地圍剿追殺,他聽到的慘呼,求救聲,可能就是他們生命最後的呐喊聲。

張首領的眼都紅了,那些‘匪寇’不僅是他朝夕相處的兄弟,也是他日後發家崛起的資本,更是誠王賦予他的信任,現在全都完了。

他甚至顧不得做戲,嘶聲道:“誰,是誰殺了他們?”

不可能是王府護衛,不說戰力如何,有齊校尉在,就不會真的衝他們下死手。如果說是那突然冒出來的所謂‘仁義幫’,他們雖然能打,可是人數不占優,而且手裡拿著不是奪人性命的刀器,而是棍棒,看得出來他們不是殺人如麻的性子。

而且,張首領的眼睛很厲,他已經看清楚倒在進近處的那些手下都是為致命的利器所傷。

不僅是張首領,就是誠王也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胸口,心在滴血。他好不容易積攢下的些許勢力,就這麼沒了。

一排利箭破孔而出,穿過悶熱漆黑的夜空,朝他們疾射而出。

“趴下。”張首領眼明手快地壓著誠王,順便拉了誠王妃一把,狼狽地趴在地上。

身後躲閃不及的人立即中間,慘叫著成片倒下。

低低的笑聲響起,男人高大的身影在夜幕中若隱若現,帶著血腥地殘暴:“聽說有人要找本世子報仇,真是令人興奮啊!”嘶啞地嗓音令人的頭皮發麻。

作者有話要說:祝明天端午快樂,五千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