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4 章(2 / 2)

而且,說句實話,誰人沒有擴展疆域版圖的野心,‘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這句話的霸氣側漏,是個男人都會熱血沸騰地想上手實踐一番吧!

要知道,海外還有廣闊無垠的土地等著人去征服呢,不怕興朝人多,就怕人不夠多去移民。

然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武力去支撐的。

而今的興朝並沒有‘武舉’一說,軍中將領要不是祖上就是開國大將,家中世代軍職,有自己的練兵之道;要麼就是起於微末,在軍中苦熬得以脫穎而出,走的是野路子,打戰靠的是天分和經驗;

你何曾見過如遍地書院般,有專門為有誌從軍的人開設學堂的?

這當然並不排除也許學武比學文更需要天賦,更辛苦,更危險。

但是,封宴培養的本來就是一批普通的軍官,他們比士兵更懂得思考,更專業,更渴望建功立業。

同時,也給有誌於從武的人們一條出路,世道並不是隻有學文才是高貴的有前途的。當官理想的狀態應該是把那當作是一項特殊的‘職業’,而不是逐利的趨於功利性的,職業有高低,然而無尊卑之分。

這太過理想化了,不過封宴想沒關係,他不想重生也重生了,沒想過當太孫也當了,將來說不定還會是皇帝,他這一輩子本來就是白賺的,那就儘量做些有意義的事唄,還有很多時間去慢慢實踐。

沒有回答陳清潤的問題,封宴轉而道:“知道柳館主此次上京所為何事嗎?”

陳清潤搖頭,實誠地道:“不知。”

現在誰還不知道柳青峰就是封宴留在北洲的心腹,陳清潤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光是憑他們,就能讓柳青峰這一幫之主丟下北洲的一大攤事親身護送他們上京,隻能說他們是人家順帶的。

封宴輕聲道:“無他,隻不過以後在京城大概也能看到‘搏擊比賽’了。”

他一直很欣賞北洲的悍勇血氣,相較起來北洲外的人們太軟,講究的是文質彬彬,以禮待人。這當然沒有什麼不好,但是百姓的身體素質也要跟上嘛。

不說和那些馬上民族比,想想後世那些外國人一個個人高馬大的,封宴表示嫉妒羨慕恨。如果從現在起推動全□□動,讓加強身體鍛煉的意識深入人心,假以時日,在經過漫長的時光中,興朝人的後代基因會不會得到一點提升呢。

他要求不高,不說超越那些西方人種,和他們差不多水平就行了。

這將是一個潛移默化的過程,通過賽事的舉行,不僅僅局限於‘搏擊’,還可以是騎馬,射箭,蹴鞠等等,讓大家儘可能地動起來。

精神的強盛健康固然重要,可是如果耽於安逸,身體不停退化變得脆弱也是不可取的。

而想將這股風潮流行開,有什麼比在京城更容易取得成功呢?通過上層路線,將這股風潮推行全國,將事半功倍。

“唔,以後說不定你會經常在街麵上見到那些武夫。”封宴輕聲道。

“‘搏擊館’也會開到京城來嗎?那太好了。”林嘉達高興極了,他嘰嘰喳喳地道,“習慣了北洲的熱鬨賽事,到了京城總覺得少了什麼似的。”

陳清潤則是若有所思,‘仁和幫’在北洲是一股特殊的勢力,借著‘搏擊館’的興盛遍布北洲每一個角落,誰也無法說清其中到底有多少幫眾。

如果說官府在明,‘仁和幫’則是在暗,替封宴看顧著北洲地頭上發生的所有事,讓人忌憚。

他不相信封宴所言的開‘搏擊館’,僅僅是舉行一場熱鬨的賽事,難道是表麵上借著推行賽事,實際上是將勢力發展到興朝的上上下下。

這樣,即使封宴身在京城足不出戶,而知天下事?他難得地糊塗了。

不過,他也收斂了對習武之人的輕視,因為封宴擺明了對他們充滿好感,大不了以後敬而遠之就是了。

而不久後,風靡於北洲的‘搏擊館’在京城正式開業,一場席卷全國的運動熱潮轟轟烈烈地開始了。

作者有話要說:好熱,熱得我想,.....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為漢土——引用自《後漢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