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這這!(他真的,非跟她好上不可。...)(1 / 2)

冷慕詩不知道蕭勉的小心思, 她揉了揉疲憊的眼睛,甩了甩蕭勉給她按揉之後,明顯好了很多的手腕, 繼續低頭翻閱典籍,做記錄。

蕭勉在冷慕詩的床上打滾片刻, 之後學著那魔蛛在半空中無聲地蹬腿, 宣泄了高興而後一打挺起身,穿上鞋子下地,走到冷慕詩的身後給她按揉肩頭。

就在幾天前, 蕭勉這樣第一次殷切地伸手給她按揉的時候, 冷慕詩還是很嚴厲拒絕的, 當時她怎麼說來著?

“不需要你做這種事情, 我沒事,我可以。”

結果就如同現在, 冷慕詩在享受了兩次之後,就毫無心理壓力地接受了蕭勉說的“好兄弟之間不需要忌諱太多”這樣的狗屁道理。

此時此刻, 蕭勉力道適中的手一捏上來, 冷慕詩就放鬆肩膀, 靠在椅子上閉目享受起來。

“左邊一點, 使點勁兒, 冷天音抓我都比你勁兒大。”冷慕詩哼哼唧唧地指揮, 歪著脖子配合蕭勉,蕭勉站在她身後, 仗著她看不到, 嘴角瘋狂上揚。

他覺得他想出的這個辦法實在是太明智了, 他們這樣,和談情說愛, 其實分彆真的不大。

談情也不可能像這樣每天膩在一起,一起修煉,一起同吃同住,簡直不要太甜蜜。

當然了,很多事情不能做,例如他可以這樣假借按摩的借口幫她舒緩疲勞,卻絕不能越界,不能讓她察覺異樣。少年太容易情動,麵對喜歡的人這樣克製,確實是有些難捱,可蕭勉很滿足。

他更喜歡這樣和冷慕詩相處,他看著昏暗的長明燈映著他們兩個人交錯的影子,有種難言的溫暖錯覺。

錯覺他們已然是一對成婚多年的夫妻,這樣的夜裡,燈燭之下,作為妻子的她繡著些什麼,他在旁邊看著,當然了,這東西必然是送與他的。

蕭勉從前從來沒有這種癡心妄想,可和冷慕詩相處的時間越長,他越是喜歡她的性子。

喜歡她的專注,她的狡詐和聰明,她的不懼苦累甚至是折磨,因為每一次,連蕭勉都覺得難捱的那些丹藥試藥的時候,冷慕詩總是先他一步吃,且眼也不眨,在受儘折磨的時候,還能提筆端端正正地記錄藥效。

她從前隻是蕭勉心中春風吹又生的野草,現如今,已經在他心裡長成了參天大樹。

他真的,非跟她好上不可。

他想要再聽她軟軟地叫蕭哥哥,投進他的懷抱。

於是這花掩月不在門中的兩月,第一月,冷慕詩自己連進兩階,丹藥的品階已經在初級丹道中達到巔峰,不僅像花掩月一樣從無廢丹,甚至還自創了好幾味丹藥。

第二月,簡直就是蕭勉和冷慕詩在過日子,冷慕詩沉迷煉丹無法自拔,蕭勉沉迷冷慕詩無法自拔。

這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孩子,簡直可愛死了。

蕭勉像個小媳婦,整日除了必須回門派和去上課,還有打掃石階,剩下的所有時間都在蒼生院。

他介入冷慕詩生活也越來越多,最開始隻是幫她試藥,後來幫她記載,幫她看藥爐,幫她飼養妖魔獸,幫她紓解疲憊,甚至……做飯洗衣。

冷慕詩某天偶然從地窖中爬起來,覺得陽光實在不錯,許多天沒有出門,就從後門出去準備曬曬太陽的時候,便看到了蕭勉拿著她的衣衫,正在沐浴水池中滌洗。

她眨了眨眼,在陽光下眯著眼睛笑了起來,“哎,蕭勉,我發現你越發的賢惠啊。”

蕭勉側麵對著冷慕詩,正將衣裳搭上竹竿,抻著下擺使勁兒一抖,那水珠便驟然間飛起來,都飛向蕭勉的臉上,星星點點落在眉眼之間。

蕭勉這時候正聞言回頭,陽光之下,麵上細碎的水珠將他俊逸的眉目折射得宛如一顆散著五彩光斑的儲丹原料玄璃石。

他看向冷慕詩,眼神中帶著嗔怪,嘴上說:“我不洗,你就堆在那裡發臭。”

冷慕詩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我也會洗的……再說我不是學會了清潔術麼。”

蕭勉輕飄飄地刮了她一眼,繼續抖衣服,其實他自然也是能夠熟練運用清潔術的,這點衣物,隻需要屈指驅動符文便可。

但他已經很久沒有用清潔術了,他和冷慕詩在一起待著,發現她都是如同尋常凡間人一般,以水清潔自身、衣物。

有時候她清晨出去洗個臉回來,鬢發濕漉的甩著手上的水進屋,蕭勉總是會迷失在她因為濕漉貼在側臉的鬢發中,沿著那彎曲濕漉的弧度一遍遍地遊走,卻尋不到出來的路。

所以他也愛上了以水為潔,見她脫了衣物扔在那裡不管,左右下一爐丹沒有開出來,他閒來無事,就來洗了。

冷慕詩被蕭勉看得有點想跑,主要是蕭勉給她的感覺有些怪異,好像……怎麼形容?

就好像她這個醉酒的漢子,夜裡回家衣衫臭烘烘的,遭了小嬌妻的嫌棄。

冷慕詩甩了甩頭,把這可怕的想法甩出去,然後看到蕭勉正在沐浴池中繼續撈衣物。

外袍,腰封,長衫,內衫,中……褲。

看到這裡冷慕詩後頸皮已經緊了起來,等發現了蕭勉還在撈什麼,頓時腦子“哢嚓”一聲,宛如被雷給從頭頂劈到後腳跟,活活劈成了兩半。

“等等……”她聲音從嗓子擠出來。

然後悚然看到蕭勉果然從池中撈出了她的褻衣褻褲。

冷慕詩炸了。

腦子炸飛了。

這這這這!

她連忙同手同腳地跑到蕭勉的身邊,一把搶下了濕漉漉的褻衣褻褲,“這這這那那那”的半晌,無處可藏,一把撩開自己的衣擺,塞進了衣擺裡麵。

然後她就像個迎風跳大神的鐵柱子,被燒得通紅滾燙,一蹦一跳地朝著屋子裡麵蹦去。

蕭勉手上一空,看著她爆紅的耳根和後頸,也後知後覺的有些羞臊,他本來覺得沒什麼,可是冷慕詩一這樣,他也不好意思起來……

冷慕詩抱著濕漉漉的,還滴著水的褻衣褻褲跑進屋子,腦子空得宛如被魔蛛給吸了。

她關上了房門,肚子濕涼地貼著她不可見人的東西,卷著一團,宛如大了肚子。

冷慕詩低頭不著邊際地想,這羞恥的程度,比真的偷人偷大的肚子也差不離了。

蕭勉瘋了嗎?!

怎麼會給她洗這玩意,啊啊啊啊啊――

她隻想著放一天,夜裡開了丹爐就偷偷在洗澡的時候洗了。

誰知道蕭勉這個天殺的倒黴鬼要碰啊啊啊!

冷慕詩崩潰地在屋子裡抱著自己的“大肚子”,學那毛驢兒拉磨。

蕭勉就在後門外站著,嘴裡叼著自己的衣袖,也在轉圈。

不過他這個“罪魁禍首”總也是更淡定些,冷靜下來之後,他故作淡定地推開門,和冷慕詩的視線撞一起,他指了指她的肚子:“拿來我晾上。”

冷慕詩抱著肚子後退,眼神驚恐得宛如一個即將臨盆的少婦見到了劊子手。

蕭勉哭笑不得:“這又沒有什麼,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也洗了我自己的,順手就給你洗了,我本都沒有多想,你這反應讓我好尷尬。”

他攥緊的手指在身後,麵上一派淡然。

每次他這樣子都能把冷慕詩給糊弄了,可是這一次確確實實的糊弄不過去。

冷慕詩搖頭:“你離我的……衣服遠一點,彆想騙我讀書少。”

冷慕詩哭喪著臉:“我交了那麼多朋友,也沒有一個要搶著給我洗衣服,還有……還有這麼貼身的衣物的!”

冷慕詩瞪著蕭勉:“你說!你是不是還賊心不死?!對我有所企圖?”

蕭勉心肝劇烈地顫動,但是他向來撒謊麵不改色,於是故作不解地看著冷慕詩:“我就是順手,沒有想什麼,你覺得冒犯了,我道歉,可是我本也不是想碰你貼身的東西,隻是你……把它們裹在了外袍裡,我沁水裡以後,才發現的。”

這倒是實話,畢竟蕭勉也不是什麼真的色魔。

他這麼一說,冷慕詩確實想起自己將貼身衣褲卷在了外袍裡麵。

她麵上稍有緩和,但還是離蕭勉遠遠的。

蕭勉見她打消了些許疑慮,就大著膽子上前,拽過了她卷著衣物的袍子,皺眉嚴肅道:“快給我,我去再滌一遍晾上,你乾嘛捂在肚子上,多涼啊。”

蕭勉宛如一個翠紅樓的老媽子,企圖以理服人:“再過幾日便是癸水的日子,這般冰一下,到時候要肚子疼……”

冷慕詩本來驚疑不定地看著他,見他這般坦蕩,馬上就要被他騙到。

但聽聞他提起自己的癸水,她才消下去些許的麵色頓時再度漲紅:“你你……”

“你快給我!”

冷慕詩搶了自己的衣物,跑到了外麵,呼哧呼哧地把東西洗好晾上,在外麵糾結了半晌,鑽屋子裡準備和蕭勉嚴肅地討論一下何為男女之防,再是兄弟,她好歹也是個女人。

她鼓起勇氣進來,蕭勉正在桌邊若無其事地喝茶,冷慕詩坐到他對麵,嚴肅正經地跟他說:“蕭勉啊,我覺得你有點不對勁。”

蕭勉聞言把杯子慢慢放下,無奈地看她,“我現在沒有吃丹藥,再對勁不過了。”

冷慕詩卻搖頭如撥浪鼓,“你知道嗎,男女有彆,我們關係再好,你也不至於……你不……”

她有點難以啟齒,蕭勉接過話:“不該碰你裡衣?”

冷慕詩猛點頭,“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