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你就夠了(正式做了夫妻,我想怎樣都...)(1 / 2)

蕭勉這蜜糖, 吃起來甜度適中,還不粘牙,實在是太過恰到好處。

冷慕詩並沒有和蕭勉急著尋出路, 他們的傷勢完全恢複,靈力和功法也恢複, 這裡靈芝遍地, 隨意采摘,食物也極易尋找,山清水秀安逸溫暖, 沒有比這裡更適合煉丹的地方了。

蕭勉到處幫她尋找識得的靈植仙草, 冷慕詩架起了丹爐, 一爐接著一爐, 沒日沒夜地煉丹。

這裡靈力充沛,他們甚至不需要休息, 冷慕詩每天的時間都很緊張。

從前她隻要一心沉下來煉丹、記載演化丹方便好,現在她要學習控製靈根的方式, 要演化丹方, 要嘗試去封存蕭勉的招式, 要抽空吃東西休息, 當然了, 最重要的是要抽出時間跟蕭勉親近, 培養感情。

平日裡冷慕詩煉丹,蕭勉就在她旁邊練劍, 冷慕詩開丹爐, 他便作為第一個嘗試新丹藥的人。

除此之外, 他變著花樣的給冷慕詩弄吃的,從最初的烤魚, 到現在蕭勉已經尋到了能夠用作調味的青果,給冷慕詩烤製各種小動物的肉,還尋了凹石小鍋,給她燉湯。

他一直都是這樣照顧冷慕詩,但是從前冷慕詩的眼前隻有丹道,其餘的東西蒙著一層什麼似的看不清,現如今她看清了蕭勉為她做的這些,一整天的疲憊下來,能靠著蕭勉說上一會兒話,便覺得馬上還能再熬上幾個晝夜都不會累。

“哥哥,今天的野果是在哪裡尋的,真好吃,”冷慕詩每天入夜之後,都會專門抽出大約一兩個時辰,什麼都不做,專門和蕭勉待著。

兩個人有時候甚至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在漫天繁星之下依靠,偶爾唇齒相貼,卻是溫馨無比。

“就是在山穀的儘頭,我在那裡發現了陣法,”蕭勉說,“是魔族遺境的大陣,我們現在就在魔族遺境的後麵,那個翳魔是將我們從魔族遺境的一處地下山洞帶出,那處的結界算是一個漏洞,我已經加固過了。”

蕭勉說:“我們什麼時候回山?”

“我不想回去。”冷慕詩將頭枕在蕭勉的手臂上,撒嬌地蹭著,“你難道不想留在這裡嗎,這裡山水靈秀四季如春,是隱世最好的地方,隻有我們倆,我煉丹你修煉,神仙伴侶不過如此。”

蕭勉輕笑了一聲,冷慕詩順著他的手臂,滑到他的腿上枕著,眉宇間這些時日沒日沒夜的疲憊顯而易見,她的雙眸卻熠熠生輝,勝過天上繁星璀璨。

都說山中無歲月,確實時間的流逝快的如同指間沙,他們一眨眼就在這裡待了十個日落月升。

冷慕詩學會了在煉丹的時候壓製其他靈根,是法則信守承諾教給她的,可是冷慕詩覺得很詭異的是,法則並沒有說出一段心法或者什麼,而是在某天突然貼著她腰側熱了一陣子,就跟她說你可以嘗試自窺靈根,然後壓製其他,釋放你想要的。

冷慕詩第一次嘗試雖然不熟練,可是是會的。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的,如果換成從前她會覺得法則神奇能夠隔空傳功,或者自己是天縱奇才,但現在她隻覺得有點詭異。

這感覺就好像……許久不說話的人開始練習說話,發音生澀並不是因為不會說,恰恰是因為曾經會說,許久不開口才變得生澀。

冷慕詩有些荒謬的錯覺,覺得自己或許從前就是會壓製其他靈根的。

但那又怎麼可能呢,她手指頭都能數過來的年歲裡,發生過的事情,她大都都記得清清楚楚。

想不通,她也懶得在這種事情上費腦子,反正現在她已經能夠隨意地取用靈根,也明著跟法則說了,“我要蕭勉,無論他是男主角,注定要覺醒天魔,還是隻是一縷意識,我都不會把他讓給任何人。他喜歡的是我,從來都不是冷天音。”

法則當時隻是沉默。

冷慕詩就又說了自己懷疑它存在的意義,它預警的雖然有些對,但總是和實際發生的背道而馳,這說明劇情也不是不可改變的。

法則一直裝死,冷慕詩說了一大堆,試圖把它扔掉未果之後,它才在蕭勉去采靈植的時候,開口說:“你會後悔的,你現在的選擇。”

冷慕詩不是天生反骨,而是自從她母親去世的那一年,她一身的筋骨都在少年的惶恐中折斷,自此繚亂叢生,和陳年的老舊傷疤,一起形成了一身骨肉筋皮的鎧甲,作用也不過是保護自己而已。

法則越要她怎樣,她越是不肯照做,什麼宿命,她靠自己走到今天,她才不信命。

“我不會後悔。”冷慕詩決絕道。

那之後法則就沒有再說話,冷慕詩也拒絕和它再溝通,不過嘗試了把它扔在小溪裡麵兩次,它又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儲物袋裡麵,冷慕詩就懶得再理了。

現在冷慕詩也已經摸到點儲存招式的路子,隻需要再嘗試幾次,她就能夠有資本和影宗換取壓製魔氣的丹方,好讓蕭勉無法覺醒天魔。

她伸手,摸了摸蕭勉的下巴,蕭勉便含笑朝著她低下頭,兩個人嘴唇相貼,並不急著深切糾纏狼吞虎咽,而是緩慢親昵地廝磨。

“哥哥,你想不想要我?”兩個人間歇唇分,冷慕詩坐起來,擁著蕭勉的脖頸,湊在他的耳邊問。

她其實也是羞澀的,蕭勉但凡是積極一點,冷慕詩也不會這樣,可蕭勉總是很克製守禮,最過火的便是擁著冷慕詩親吻,連雙手都不曾亂放過。

“這裡這麼好,你不想留下點美好的記憶?”她親著蕭勉的耳垂,感知著他的變化,“無需顧忌守宮砂,我有辦法對付它的。”

冷慕詩說著拉開蕭勉衣襟,沾血的舌尖在他肩頭守宮砂上滑過,果然很快蕭勉那種強忍的撕扯疼痛便消失了。

冷慕詩沒有抬頭,而是在他肩頭落下點點輕吻,抓著蕭勉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哥哥,我們都不小了,要試試嗎?”

蕭勉動情動欲,眼尾都透上了嫣紅,額角的青筋都鼓起來,可是他隻是無奈地對著冷慕詩笑,抓著她衣襟的手指捏得泛白,最後卻隻是抱歉地親吻她的鼻尖。

“修士元陰元陽對修為很重要,我們才進階不久,需要一段時間穩定,”蕭勉按著冷慕詩的脖頸,“你彆再磨我了,我們需得先回山,交往的事情還要告知你師尊和師兄,我也需告知我師尊,待定下結為道侶的日子……”

“定下結為道侶的日子,正式做了夫妻,我想怎樣都可以。”

冷慕詩不知道第多少次重複蕭勉的話,語調透著揶揄,“你看著也不像個榆木腦袋,怎麼還沒有我想得開,說不定……”

冷慕詩“嘖”了一聲,“粉蓮都快跟小梅師兄弄出一窩小畫皮了,我跟你孤男寡女的掉在這室外桃源,你卻總是問我什麼時候回山。”

“你難道怕我師尊和師兄不成?”冷慕詩實在愛逗蕭勉,故意道,“你難道不知道什麼叫生米煮成熟飯?努努力到時候我大著肚子回山,我師尊和師兄也不能拿你怎麼樣啊……”

蕭勉本來隱忍得實在難捱,少年正是能夠無火**的年紀,雖然修士都有靜心清欲的法門,但架不住喜歡的人就在身邊,還時常胡亂點火。

但蕭勉素來做什麼都十分的有計劃,犯下糊塗事再回去找補,從來不是他的作風,可聽了冷慕詩這番“不知廉恥”的說法,他頓時“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那點旖旎之氣也就散了,蕭勉刮了下冷慕詩的鼻子,“還大著肚子,你連月事都用丹藥截斷了,我可沒有玄竹師兄自己生筍子的能耐。”

冷慕詩“嘖”了一聲,“那你還真想讓我給你生個小東西?”

“不要,”蕭勉搖頭,擁住了冷慕詩,緩緩平複自己被她撩起來的火,“尋常女子生子九死一生,修者生子更加艱險,會影響你的修為和身體,也會消耗你的壽元。”

蕭勉說:“我有你就夠了,我上山之前,遺失了所有的記憶,在幻生狐的幻境之中,倒是想起了一點,我家應該是沒有人了。”

蕭勉想起了那幻境之中,死在他身側的女人,也就是他的娘親。

他歎息一聲,又說了一遍:“我有你就夠了。”

冷慕詩絲毫不驚訝蕭勉會這樣說,垂首用額頭撞了下他的額頭,“我家中也無人了,娘親死了之後,我便沒有親人了,不過我現在有你了。”

冷慕詩說:“我也有你就夠了。”

修真本是孤路,可冷慕詩現在想,多一個蕭勉,確實哪哪都好。

大道漫漫,他們不知道會走到哪一步,可無論走到哪裡,停在哪裡,有彼此便足夠了。

少年總是喜歡在情濃的時候計劃未來,海誓山盟,他們也不例外。

冷慕詩和蕭勉又在這簡直像是遺落人間的桃源仙境之中停留了五天,冷慕詩用蕭勉找到的靈植煉了很多丹藥,還第一次儲存住了蕭勉的招式。

雖然隻是攻擊力不強的一個招式,可是這是一個巨大的跨越,證明她嘗試的方向是對的,兩個人給這儲存招式的丹藥,取名為封靈丹。

除此之外,他們在即將離開這裡的時候,又撞見過那個來回在這山穀中爬行遊弋的翳魔一回,□□山崖邊光線變化,冷慕詩敏銳的發覺後,和蕭勉悄悄地靠近,將它碩大的身體切下了一塊。

冷慕詩輔以其他的靈植投入丹爐,煉製了一爐能夠在黑夜中隱形的丹藥,取名為隱靈丹。

兩個人收獲頗豐也依依不舍地從這處山穀禦劍而去,冷慕詩在蕭勉的身後抱著他,看著下麵逐漸遠去的景色,忍不住道:“你說要是我們以後……等到以後我們在修真一路上走到了儘頭,我們就回到這裡隱居好不好?”

修士最忌諱說什麼儘頭,什麼心魔瓶頸,可蕭勉卻聲音帶著笑意回道:“好啊,到時候我們就在這裡,你煉丹,我練劍,時不時的到附近的城鎮之中去賣些什麼換頓人間滋味,再回到這裡來,河邊可以蓋一個小木屋。”

蕭勉頓了頓,說:“其實我有留意林中可用的木材。”他甚至做了記號。

冷慕詩一聽便知,她和蕭勉想到一起去了,她心裡歡騰得像是揣著兩隻上躥下跳的小兔子,撞得她七葷八素。